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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礼或问》

    哦买嘎,好像田氏在听庄子说完女子煽坟的事情以后,也是这么说的,反正就是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李缙听茉莉如此表白,肝儿颤了几颤:“就是一样也没关系,我能理解田氏,只是她有些太心急了,对这一点我很反感,为了表示对丈夫的尊重,不让丈夫在死后丢了面子,她就是要找下家,也得抻一段时间啊,起码等坟干了再说嘛,怎么能在灵堂上就与人眉来眼去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有可能是爱情来的太快,她被冲昏了头脑,她有可能是一个很容易陷入爱情的人也说不定,不一定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茉莉在李缙说完这番话以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相公,你是在怀疑我和田氏是一类人吗?”

    李缙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要是我哪天出了意外,或者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过一段时间以后,你要是想嫁人,你可以嫁人,我不反对,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你这不还是在怀疑我和田氏是一类人,不会从一而终吗?”

    “你会错意了,我真没有怀疑你,我们一起共过患难,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别人我说不准,但我相信你是绝对可以从一而终的,只是我不想让你这样,也不能说是不想让你这样,我也想让你这样,但我要是真的不在了,而你年纪又不大的话,我也不能太自私不是,总之,就是为了你好,你明白了没有?”

    “不明白。”

    “……”

    “我是肯定会从一而终的。”

    “好,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支持你的这个决定,你就这么做吧。”

    “相公,你不要老说‘死’这个字,不吉利的。”

    “哦,那我听娘子的,以后不说了。”

    “嗯。”

    “娘子,今晚相公想与你大战一个时辰。”

    “……”

    “娘子可愿意应战?”

    “啊,有点饿了,我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有……”

    几天以后。

    大明商部银行开业了。

    至于存单,即首批银票,则在赵清萘、玉宁和甘宝,以及在甘宝之后,重回钞纸、印钞二局的一些原户部官员的共同努力下,于数天前便印造出来了。

    这大明商部银行银票,与后世很多国家发行的纸币一样,也有大小之分,一百两的银票尺寸最大,有二十四厘米高,十厘米宽,一两的银票最小,只有一百两银票大小的一半大,但不管大小,除中图面额字样不同,所画银两图案大小不一外(一两的银票,画的一小锭银子,一百两的银票,画的是一大锭银子),所有银票的图样都是一致的,外为龙纹花栏,横题印有‘大明商部银行银票’八个字,另在其下中图面额字样和银两图案两旁,也竖着印有八个字,即商部银票,天下通兑,再下是奖惩法令,写的是‘商部奏准印造,伪造者斩,告捕者赏银二百五十两,仍给犯人财产’。

    大明商部银行开业以后,李缙让苏葵把表厂表店盈余的所有银两,包括他自己的那六万两银子,都存进了银行,换成了银票,然后他问苏葵要了两万余两银票。

    跟着又过了几天,赵希爱再次来了李缙的家里,并带来了火柴,及其制做技术,还有卫生巾。

    火柴和卫生巾就不必说了,单说火柴的制做技术,这制做技术就是两张纸,上面也没写多少个字,只是简单地说了说,该从哪些东西中提炼需要的物质,该怎么提炼,该怎么混制,该怎么用混制的物质制做火柴,这就算完事了。

    李缙拿着那两张纸,反复地看了几遍,在觉得可行,没问题以后,把他从苏葵那里要来的那两万余两银票都给了赵希爱,结清了一切费用,包括赵希爱上次来给他带的那两盒消炎药的费用。

    赵希爱也没有非逼着李缙给他现银,她将银票接过去瞧了瞧,又问了问这银行在哪里,然后就拿着银票走人了。

    赵希爱离开以后,等已然没有再被持续禁足的尹紫苑,当天从八音坊回来了,李缙让茉莉把她给喊了来,在演示、讲解了一番后,将几盒火柴,即样品,外加那两张纸,也就是火柴的制做技术,一并交给了她,让她即刻开始建火柴厂,研究制做火柴,至于建厂的钱和研究经费,以及投产需要的资金,李缙则让她去贷款,简单点说,就是去问赵清萘这个银行行长要。

    接着又过了二十多天,李缙的伤完全好了,消炎药吃着,加上他的身体异于常人,养了一多月,要是再不好,那才叫见了鬼了呢。

    这个时候已然到了十二月上旬,兴献帝、后的尊称问题,也就是该尊谁为皇考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但局面在不断地向着有利于朱厚熜的方向发展,渐有水到渠成之势。

    就在这关键的一个时间点,朱厚熜收到了一份奏疏,又给他注入了一剂有力的强心剂。

    这份奏疏还是张璁写的,在议礼的争执中,张璁看到他的几次上疏,都得到皇帝的赞赏,胆量变得越来越大,因此他顺着小皇帝的心思,又鼓捣出了《大礼或问》一疏。

    张璁在《大礼或问》一疏中,除了以问答的形式,狠狠地批驳了杨廷和等一班老臣的礼仪观点外,更重要的是说出了朱厚熜想说而无法说出口的话,即朱厚熜的心声,把话都说到朱厚熜的心坎里去了。

    张璁在奏疏说了什么,这么得朱厚熜的心呢?那就是‘古代所谓议礼立制的事,都是天子说了算,皇上应该奋力独断,将父子大伦明告中外’,即这事儿应该由朱厚熜自己做主,张璁这么说,朱厚熜当然欢欣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朱厚熜与杨延和等老臣,为议礼争得筋疲力竭,在李缙遇刺受伤以后,朱厚熜打算歇息一下,等李缙养好了伤,再连同李缙,与杨延和等老臣大战几个回合,一鼓作气,将对手击败,以完全实现他的愿望,可在看到《大礼或问》后,他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