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随后摇头说:“一天赚二十多两的买卖,不对,不是二十多两,我只能拿三成,才几两银子,这一天赚几两银子的买卖,我是真不想干了,主要是要操心的事儿太多…”
尹紫苑抢话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可让你操心的事情了,你就等着分钱就行了。”
“教坊司那边没再搞什么幺蛾子对付八音坊吗?”
“没有,他们还是老样子,那五姬一仙,每天还是照样登台,但还是被我们抢过来了一些人,也就是你说的观众,对此,他们毫无反应,好像是放弃与我们竞争了。”
“哦,这样相安无事最好。”
“不过,其他青楼却搞起了幺蛾子,他们竟模仿我们也做了架子鼓,现在全京城的青楼,已经没有几家没有架子鼓了,并且也全都开始表演你写的那些歌曲了,只是他们的人不行,比不过咱们的女神联盟,不然咱们的生意又该一落千丈了。”
“你说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去没收他们的架子鼓,禁止他们表演我写的那些歌曲吧?”
“你要是能这么做,那最好不过了。”
“可是那就把京城之中的所有青楼都给得罪了,他们万一是要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不是更麻烦?”
“呃…相公你说的也是,那就不管他们了吧。”
“嗯。”李缙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很跳tone地问尹紫苑,“你刚刚说到了女神联盟,也就是张俏鹫她们,她们一天能赚多少银子啊?”
尹紫苑不服不忿地说:“相公,你不问这个还好,你一问我就来气了,因为她们比我赚的还多,一个人一天居然能赚三十多两银子!”
“三十多两?”
“是啊,她们和其他青楼的清倌人一样,是要收出场费的,她们的出场费是每次一百两银子。”
“这是谁定的啊?”
“张俏鹫定的。”
“哦,张俏鹫是八音坊赚钱最多的人了吧,她既是股东,又是表演者,这两下加起来…”
尹紫苑掰着手指头,一边算,一边说:“加起来有五、六十两银子,她一天赚五、六十两银子,一年差不多能赚两万两银子,十年就是二十万,一百年就是二百万,二百年就是四百万,三百年…”
李缙摆了摆手:“停,别算了,她还能一直活下去啊,还二百年、三百年,我真是服了你了。”
“……”
“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就是嫌自己赚的钱少,想赚大钱啊?”
“相公,你不会是又想仿造什么东西了吧?我就知道你早晚得找到我头上,因为你已经没人可用了。”
“你倒是聪明。”
“那当然了,相公,你这次又想仿造什么东西啊?”
“一个是火柴,一个是卫生巾,制售这两样东西,都能赚大钱,你可以任选其一。”
“什么是火柴,什么是卫生巾啊?”
“这火柴,是一种取火用品,装在一个一两寸的小盒子里,用的时候拿出来一根,用有火柴头的一端,往盒子外侧面的擦纸上这么一划,火柴就点着了,然后你就可以拿着点着的火柴去生火了。”
“哦,那卫生巾呢?”
“呃…这卫生巾嘛,它是,它是女子专用的一种物品,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可以将它放在,放在身下,它能够,能够吸血…”
尹紫苑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了,她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块红布:“相公,你不用说了,我选火柴。”
呼!相公(他)怎么会想要制售女人用的那种东西啊,并且还面不改色地说了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苏葵、冯瑶和赵清萘她们三个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要是尹紫苑不阻止李缙,李缙要是再说下去,她们就要逃跑了。
反观也在屋中的茉莉,她就坦然多了,这就是两口子和不是两口子的区别了。
李缙其实是想让尹紫苑生产卫生巾的,因为他感觉生产火柴好像有点危险,但既然尹紫苑不乐意,他也不想勉强,大不了让尹紫苑多注意安全也就是了:“好,不过这火柴的样品和制做技术,我现在还没有,等过几天某人把这两样必不可少的东西拿来了,你在开始鼓捣这火柴吧。”
苏葵在李缙说完这话之后,插嘴问了一句:“相公,你说的这个某人,不会又是那个赵掌柜吧?”
李缙之前已经说了缝纫机的事情,所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没错,就是她。”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卖啊?”
“是从美国人那里倒动来的。”
“美国人是什么人啊?”
“就是像佛朗机人一样的外国人。”
“哦,那你不能直接去找美国人买东西吗,为什么非要花大价钱跟那个赵掌柜买东西呢?”
“因为我找不到美国人。”
“只有那个赵掌柜能找到吗?”
“是的,并且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美国人在何处。”
“……”
“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有点累了…”
苏葵带头站了起来:“那相公你休息吧,我们走了。”
李缙点了点头:“嗯。”
次日。
李缙早上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在吃过早饭以后,他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而后在十来点钟的时候,茉莉忽然将他给叫醒了。
唉!这是又有人来探望我的伤情,或是来找我说事情了吗?这天天都有人来找,我还咋好好养伤啊!
李缙无奈地问茉莉:“怎么了,是有人又来咱们家了,还是…”
茉莉着急地说:“是有人来了,相公你快起来,我帮你穿衣服。”
穿衣服?咋个意思啊,难不成还要我去迎接、觐见来人?
李缙略微感到有些诧异:“是谁来了啊?”
茉莉大惊小怪地说:“是公主。”
李缙更诧异了:“公主?哪个公主啊?”
茉莉确切地说:“是永福公主。”
茉莉说的这个永福公主是谁呢?她不是别人,正是朱厚熜的三姐,即原来兴王府的三郡主朱彩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