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点头:“没错,除了枪以外,我还想买火柴,但不止是火柴,还包括火柴的制做技术,主要是制做火柴头和火柴盒侧面擦纸的技术,这个技术,要与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相接轨,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有了你的这个技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就能制做出火柴,这个技术你有没有的卖,要是有,又要多少银子?”
赵希爱眨了眨眼睛,问李缙:“你想要制做火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还用问吗。”
“也是,让我琢磨一下啊,呃,与现在这个时代相接轨的火柴制做技术…这也只能我自己来弄了,我想我应该能搞定,但我也不能白辛苦,你就给两万两银子吧。”
厚礼谢特,就知道便宜不了!要不不买了,自己去研究?火柴头上的东西不就是红磷吗,火柴盒侧面的擦纸…那擦纸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啊?娘的,知识太匮乏了,自己还研究不了!
李缙是真不愿意往外掏银子,除非这个银子一定要花,例如说买枪,因为那关系到人命,他不是小气,而是他现在缺银子,换句话说,就是钱少,但还想多办事,他现在的用钱原则是,能不花就不花,能少花就少花,是以破天荒地跟赵希爱砍起了价:“能不能少点啊,我还要买其他的东西呢…”
赵希爱打断李缙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其他东西你等有银子再买好了。”
“……”
“与现在这个时代相接轨的火柴制做技术,两万两银子,你到底买不买?”
“买!另外再给我来几包卫生巾,最好是不同牌子的,这卫生巾总没有那么贵了吧,要是超出一百两每包,那我就不要了。”
“卫生巾?你说的是…?”
“就是你每个月流血,要用的那东…”
“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凑个整,那就十包吧,按你说的价钱,一百两每包,一共是一千两银子。
“行,就这么多吧。”
“不好意思,我想打听一下,你买卫生巾,是想生产卫生巾,还是买来给你的那些女人们用的啊?”
“当然是生产了,等生产出来再给她们用,不然光是跟你买这卫生巾,恐怕就得把我给搞得倾家荡产。”
卫生巾,是啥就不说了,一般具有一定吸收力,构造大致分为三层,分别是面层、内层和底层,各层材料之间,用热熔胶相粘结,内层,即吸收芯的主要材质为棉、不织布和纸浆,或是以上材质的复合物所形成的高分子聚合物。
不说什么复合物、高分子聚合物这些东西,只说棉、不织布和纸浆,这些东西明朝都有,所以想生产卫生巾不是什么难事,但生产出来的卫生巾,比之后世的卫生巾,在性能等方面,肯定会有所不及就是了。
赵希爱噘嘴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你就不用跟我炫耀了?”
李缙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在炫耀,我说的是事实。”
“强词夺理,说不过你,不扯这个了,你还是继续说你要买的东西吧。”
“我要买的东西有很多,可拿不出更多的银子了,所以今天就这样吧,至于其他的东西,还是等下次再说吧。”
“你不买内衣吗?”
“内衣?买什么内衣啊?”
“女性内衣啊。”
“我干嘛要买女性内衣啊?”
“因为卫生巾是配合内衣,主要是内裤来使用的。”
李缙恍然说:“没错!我还真没想到这事儿,还好有你提醒,不过这内衣,我画张图便能做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浪费银子买样品了。”
赵希爱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李缙不以为耻地说:“这不是小气,这是节俭,节俭既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文明,更是一种品质,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传承和坚守,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是一种美…”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李缙在那瞎白话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进来吧!”李缙喊了两声。
“是我,少爷。”祥伯推门走了进来。
“祥伯,有什么事儿吗?”
“啊,少爷,是这样的,樊御史和夏给事中来咱们家了,我过来是想问问,少爷你是要见他们,还是不见他们?”
“樊继祖和夏言?他们两个怎么来了?呃…你把他们请过来吧。”
“好的,少爷。”祥伯答应了一声,而后又出门去了。
赵希爱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她看李缙要与人见面,不等李缙撵她,在祥伯离开以后,便主动告辞说:“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走了,咱们改日再见吧。”
李缙问赵希爱:“改日是哪天啊,你也看到了,我这受伤了,暂时是去不了你那里了,只能你来我这里…”
赵希爱不等李缙把话说完就开口说:“等我把火柴制做技术弄好,我会再来找你的,你将银子准备好就行了。”
赵希爱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李缙看着她的背影喊说:“你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卫生巾!”
赵希爱在出门之前,简短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之后,在赵希爱离开几分钟以后,樊继祖和夏言由祥伯引领着,来到了李缙的屋中。
夏言进了门,一见到李缙,就立马关切地开口询问说:“李主事,你没什么大碍吧?我和樊御史在朝堂之上听袁侍郎跟皇上说,你遇刺受了重伤,可是当真吓了好大一跳!”
李缙也没有下床,依旧坐在床上,他笑着回说:“害二位仁兄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小弟虽被那行刺之人刺了一剑,但受的却只是皮肉伤,与性命无虞,无妨的,将养上一段日子也就能康复了,只是不能再继续去参加抗议静坐了,这多少有些遗憾。”
樊继祖唉声叹气地说:“你老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咱们的抗议静坐队伍,已经被首辅杨大人命人给驱散了。”
“哦?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是的,本来我和夏老弟是打算晚上再过看你的,谁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