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个师兄?”玄通大为意外,眼前这神秘少年依然没有松口,根本不答应收他为徒,却答应给自己一个师兄,师兄是谁啊?很厉害吗?
何正昊才懒得回答他这些疑问,而是说道:“把你的莲花宝座、木鱼、小钟拿出来。”
玄通从一个大师,一下子变成了个乖宝宝,说什么就做什么,马上将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
何正昊接在手中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东西的佛性不够,你还需要努力。”
拉开天道打印机,将三样东西扔进去,叫了一声修复。
重新拿出来后,三样东西的样子还是相同的,可是,却佛光流转,看上去神圣光洁,让人忍不住就想顶礼膜拜。
眨眼间,就能将凡物变成佛门重宝?
玄通现在彻底服了。
何正昊座在莲花宝座上,身前放着木鱼和小钟,体内佛力运转,突然从一个大家都不看好的小家伙变成了一个得道高僧,宝相庄严,令人信服。
他平和而洪亮的声音响起,清楚地送入每个人的耳朵:“相逢即是缘,就送大家一场佛缘吧。”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
他一开口,就是正宗的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也就是传说中的大悲咒,阵阵正宗而纯净的佛力以及玄妙的佛理,如清水一样,缓缓冲刷着人们的心灵。
不知不觉间,已有无数人长跪不起,泪流满面,一生所做所为,竟慢慢在脑海中滑过,一点点人生至理,也慢慢进入脑海之中。
玄通大师也盘坐在何正昊的身旁,这一段,正是他所会的那十五句,第一次听别人讽唱,竟比自己讽唱千百次的感悟还要深刻,一些没理解的,也突然就理解了,悟了。
何正昊早已进入了无我境界,根本就不是在背读经书,仿佛这些经文只是他随心而出,继续洪亮地讽唱着:
“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度卢度卢、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遮啰遮啰。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阿啰参、佛啰舍利。罚沙罚参。佛啰舍耶。呼嚧呼嚧摩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啰谨墀。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娑婆诃。悉陀夜。娑婆诃。摩诃悉陀夜。娑婆诃。悉陀喻艺。室皤啰耶。娑婆诃。那啰谨墀。娑婆诃。摩啰那啰。娑婆诃。悉啰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啰、阿悉陀夜。娑婆诃。波陀摩、羯悉陀夜。娑婆诃。那啰谨墀、皤伽啰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啰夜。娑婆诃。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
手中小木棍,以一种极其古怪的节奏敲响木鱼,如同敲在人们的心头,每敲一次,都要震动一次,而震动之后,心内的杂念就少了一分,更为纯净一分。
颂到此处,小木棍重重地敲在小钟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直接敲在人们的心中,一丝丝明悟出现在每个人的心头。
至此,大悲咒已全部颂完。
玄通大师早就跪拜下去,一动也不敢动,这才是天地至理,这才是正宗佛法,这才是,他应该追随的。
而其他十八个被选出来的身具慧根的青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盘坐在玄通身后,低眉闭目,若有所悟。
一遍颂完,何正昊并未停下,稍作停顿,又从头开始。
一丝丝佛力,从天道打印机中传了出来,进入他的全身经脉之中,快速流动,每运行一圈,就多一份佛性,身体中的杂质就被排除一些,魔性也被渐渐同化……
木鱼和小钟无风自动,慢慢悬浮起来,莲花宝座也升上了半空。
何正昊似乎毫无知觉,身在半空,讽颂之声不断,润泽着自己,也润泽着别人。
如果连续讽唱了三次,何正昊蓦然停下,静静地站在高台上,平静地看着玄通大师,十八个身具慧根的青年,以及,数万人。
心境竟然大刻度提升了。
他微微一笑,却不以此为喜,更不以此为悲。
在场所有人,仍然沉浸在无边的佛法之中,就算最跳脱之辈,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第一次正视着自己的内心。
佛法出,万赖寂。
这已是非常高的佛法宣教手段。没想到,自己第二次讽经,就达到了这样的层次。
过了一会儿,一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一个个人站了起来,泪流满面,却又满心喜悦。
听一次经,便有如此多的感悟,此行不虚啊。
正如何正昊所说,这是一段缘,这是一场造化。
何正昊,这三个字,何正昊,这个年轻人,很快就让人记住了,再也无法忘记。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对李青牛和玄通说道:“我可有资格当龙白镇城主?”
李青牛早已断去了收他为徒的念头,现在只想投入他的门下,日日陪伴,时时聆听,执弟子礼。
玄通更是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弟子,而对方就是高山仰止的大佛。
“这却是龙白镇之福了。”
两人大声说道。
想了想,李青牛突然提高声音,大声说道:“我师欲当龙白镇城主,谁有意见?”
数万人尽数跪拜,齐声高喊:“城主。”
就连有座位的三百余人,也心悦诚服,尊他为城主。
一队队士兵全都冲出来,整齐地站在台下,抬头挺胸,等待检阅。
何正昊却突然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