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仲看吴旻凹讲得起劲,就想去看一眼仪真和归元。
他指指屋子问道:“我能不能也长长见识,看看两位尸解仙什么模样?”
吴旻凹拍拍手里的剑,“那可不行,主持真人有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接触在押之人。”
吴旻凹突然变脸,玉子仲还楞了一下。
吴旻凹又笑道:“我说笑的,主持真人只说不准人与他俩说话,可没说不能看看。你要是想看就看一眼去。”
玉子仲一抱拳谢过后,就走到屋檐下的窗户前。
他刚走拢窗户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里面说道:“子仲,你来啦?”
玉子仲站住脚,“你是谁?”
“我?我是你师父啊……你槐村的师父,你在黑麓山不准备认的师父。”
“果然是你?”
“我大老远的跑到九霄宫来,也是为了来见你。没想到啊,这个布夷老祖手段老辣,我中了他的圈套。”
“布夷老祖的圈套?”
“我说子仲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事,你我师徒情谊早断绝了。”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可别中了御尊王的奸计……”
玉子仲不想听这个,他问道:“池碧禾说她弟弟没有回槐村是怎么一回事?”
里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日下山时,我们是分开走的。回到村子,我也一直没见他们几人出现过,所以搞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
尸解仙如此说来,池吞云果然如池碧禾所言,真的失踪了?
这时吴旻凹走了过来,他也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就朝屋内呵斥道:“别在这里跟我兄弟瞎套近乎,给我老实点。”
玉子仲不好再问什么,就一抱拳对吴旻凹:“我看这尸解仙也没什么神奇的,就不打扰你了,我还得去六经阁看看我师父。”
辞别吴旻凹,玉子仲从院子里出来就继续找路。
转过一个走廊,就远远的看见前面院子写有丹房两个字。玉子仲不自禁就站住了脚,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之地。还好,老祖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在临走时给自己化解困厄丹。
他就准备埋头走过了。不料就听到走廊被花草隔开的另一边有两人说话。
“你知道吗?清戒院抓住的两个尸解仙,其中一个就是借的一正的身躯。当年的一正,其实是被那个尸解仙弄死了。
“说来可怕得很,我跟一正当年常常一起守在丹房,幸好没被尸解仙害了。”
“这个尸解仙说起来还害了一个人,就是归元。你还记得归元有段时间,就跟这个一正走得很近吧?”
“这我知道。我听那日在清戒院的师兄们说过,说归元现了真身。当年是那个尸解仙拉归元修炼了什么升仙之术,最后倒霉蛋的,借了一个葫芦的样子升了仙。”
“你别老什么仙不仙的,尸解仙能叫仙吗?连凡人都瞧不上的玩意。”
“这也是现在才这么说,过去可不认为尸解仙就不是仙了。”
“你要这么说,那仙和妖又有什么区别?”
“不争这个了!呃,我听说主持真人要你们这两日赶快炼出丹药?”
“嗯,这不紧赶慢赶的,丹房的人都没休息,我这好不容易出来透一口气。多少年了,丹房还没被这样催得急。元沁大法师也不管这是不是能急的事,只知道死命的催。”
“都是什么丹药啊?这么要紧?”
“我说出来你可别随便告诉别人啊。”
“你还信不过我?”
“就是解困厄丹的丹药。”
“这么急的话,也就是说有人吞下过困厄丹了?”
“八成是的。当年的困厄丹,百来年也就那么一粒啊!结果还是被个尸解仙偷走了。”
玉子仲听着两个道人的闲扯,当知道布夷老祖所言不虚,丹房可是在抓紧为自己炼丹药时,心绪又复杂起来。说起老祖,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捉摸不透,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施的的恩惠总是居多,要非说人家想害自己,可也没见他对自己做什么不妥的啊?
走到快到六经阁时,就猛然看见张九牛送子清出来。
玉子仲就上前深施一礼,叫了一声:“师父!”
张九牛板着脸看着他,语带嗔怪的口气:“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
“师父,弟子不辞而别,知错了!”
张九牛也是逗他的,笑道:“你看子清也回来看我来了,你也回来了,是不是你两人都好好的?”说着话,张九牛还挤眉弄眼的朝玉子仲递眼色。
玉子仲瞟了几眼子清,觉得他冷漠依旧,心里也不知该怎么给师父讲。
“师父……他很多事已经不记得了。”
子清:“师父,弟子没什么不记得的,只是不记得跟子仲师兄还有什么甚密的过从。弟子不打扰师父了,我还得回去给父亲身边听命,这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走。
玉子仲好不容易听他当着师父的命说句话,结果他是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话里意思是他就是子清,不是玉子仲以为的什么人。
张九牛看着两人一个呆愣一个决绝的背影,心里也有些迷惑了。
“子仲啊,这个子清是子清吗?”
“师父也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这就奇怪了,我怎么一直就看不出来呢?”张九牛抓耳挠腮的,迷惑不解。
“师父,其实你过去也没看出来啊。”
“是啊,我过去也没看出来,他是个妖啊,还是个女妖。”
“师父觉不觉得他现在还是个妖,还是过去的子清呢?”
“这事我还一直迷惑着。按说妖的行迹,就算是道行再高,也会被识破的。而不被识破,要么是你我道行浅了,还有就是她可能服了仙界的灵药。但她要是服了仙界的灵药,那这灵药怎么会到她手里呢?这不可能啊!”
玉子仲也不再想这事,他只心心念念的想去无渊氐看看。他就把那日在无渊氐跳下去后,遇见了灵武和称元的事说给了张九牛听。
张九牛听说盗六经阁书的是灵武,而称元也在一起的,脸色顿时大变,急问玉子仲后来的情形。
玉子仲又把他追到京城,在皇宫遇见灵武和称元的事说了。
张九牛:“这个孽畜,我就知道盗书人跟他有关,不然盗书人怎么知道六经阁的东西,还有这本有字经书。”
玉子仲:“师父,我要是再遇上灵武他们,我就会把书给您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