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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伊泽瑞尔

    犹如深渊般的黑暗中响起一声整耳的汽笛声,鸣亮的声音像是触动了某一个开关。原本像是僵尸一般静止的士兵,此时突然就像是从沉睡中醒来,原本干瘪的皮肤犹如被充气一样的变得红润,甚至可以看到暴露的血管中突然澎湃流淌着血液,死鱼一般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红光,妖异的看着二人。

    俞夏不假思索的瞬间暴起,挡在瑞文面前,拔剑出鞘,挥剑成圆。剑身出鞘的时候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刀鞘中炸响。长剑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金色的太阳笼罩着俞夏,他站在辉煌的日轮中心仿佛金刚降世,日轮的边缘就是长剑切出的弧线。

    站在日轮边缘的士兵还未动身便在金色的光芒下灰飞烟灭。

    “果然这些家伙是声控的。”俞夏邪魅一笑,之前他们刚进入楼层的时候发出的脚步声吸引了这些士兵,而现在邮轮的汽笛声就是他们进攻的号角。

    这些如干尸一般的家伙早就不是生灵了,他们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隐藏在深处得敌人正是使用声音来控制他们。

    他们的身上还穿着诺克萨斯的战甲,腰间还佩着战刀,可是此时却如猛兽一般,带着尖锐的爪子朝着二人扑来。

    对付这些已经成为别人驱使的工具的家伙,俞夏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金色的辉煌犹如神明手中得圣火,俞夏此时就犹如势不可挡的神,敌人摧枯拉朽一般的倒下。就算是他们生前在俞夏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现在。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与弱者之间泾渭分明。远非人数能够填补。

    黑暗中一道叹息声传来,即使是在有些嘈杂的战场中也仿佛是惊雷一般清晰。就犹如是在你的心底响起一样。

    俞夏心中一惊,眼前的敌人突然像是泡沫一般变得虚幻,就像那些敌人犹如在水中一般,原本清晰可见可是此时水面泛起波纹,水中的场景随着水面摇摆。

    此时的空气就像是水面一般,一道道波纹出现在俞夏眼前,他挥舞着长剑刺入,却真的就像是刺入水中的感觉一样。波纹不断的扩散着,笼罩着二人,越来越强烈的波纹遮住了另一面的场景。

    俞夏和瑞文背靠着背警惕着看着四周,四周的场景仿佛在波纹中变幻着,暖黄色的光芒从另一边射来。

    水面恢复了平静,周围又变的清晰。二人的周围早已不再是甲板之上,而是在一个封闭的室内,不过俞夏感觉二人应该还是在船里,因为头顶发着黄色光芒的灯泡在不断摇摆着。

    周围像是一个监狱,二人就被囚禁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俞夏伸手抓住铁笼,想要凭借蛮力将铁笼变形。

    “别费力气了,这里可不是一般的空间,单靠蛮力是逃不出去的。”

    俞夏还未使力,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的声音。一个年轻人看着铁笼随着的坐在地上,眼神带着揶揄之意看着俞夏。他的右手手腕处带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护符,散发这奇异的力量。

    俞夏不动声色的松开手,因为他刚刚已经悄悄得用力试过了,这些铁笼确实不是一般的力量可以破坏。

    “你是…伊泽瑞尔?”俞夏开口问道。这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短发,配合着他右手腕的护符还有他那种潇洒不羁到让人想要揍他的眼神,瓦罗兰大陆上似乎也只有那个自恋的探险家了。

    “呦,看来我的名声确实很大,连你这种不知名的小喽喽都知道我的名字。”伊泽瑞尔确实如同俞夏所想的那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恋狂。能够说出那种台词的家伙,除了自恋实在不知道还能如何形容。只不过“小喽喽”这三个字让俞夏听的十分刺耳。

    “小喽喽?你是在说我?”俞夏眯着眼睛问道。

    “当然,我伊泽瑞尔走遍瓦罗兰大陆的大江南北,什么英雄我不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后的那位就是诺克萨斯的放逐之刃瑞文吧。”伊泽瑞尔有些得意的说道。

    俞夏心里对这个家伙有些抓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伊泽瑞尔一定也是被那个菲德尔抓来囚禁在此地。可是此时伊泽瑞尔说话时给俞夏的感觉,就像是在那种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配合着喧嚣的音乐,一个帅气的男子端着一杯红酒走到穿着妖艳的女人面前,用潇洒的笑容说出:“有兴趣共饮一杯吗?美丽的姑娘。”

    简直就是撩妹达人的即视感啊。俞夏看着小黄毛在内心狂吼。

    “瑞文是,诺克萨斯不是。”瑞文冰冷的声音从俞夏身后传出。

    俞夏悄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我家的萌萌,不是哪来的小瘪三都能撩骚的。

    “诺克萨斯确实不适合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那里都是一群浑身发着臭汗的莽夫,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除了这些别无所长,而且他们竟然还让女人上场杀敌,真是一群无药可救蠢货。”伊泽瑞尔摇着头语气充满了对诺克萨斯的愤恨。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惋惜之情,他是在为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女子叹息,在他心里,女人不是可不是用来干那种事情的。

    “他们不是蠢货,他们都是我的战友。那不是他们想要的人生,只是……没得选择而已。”

    瑞文低声说着,她其实并不想同伊泽瑞尔辩论的,争论一直都不是她的强项。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不想让人看不起自己的战友而已。

    那些曾与自己并肩战斗的伙伴,如今已经悄然无踪影。战士们埋骨他乡,埋葬他们的是伙伴的双手。没有眼泪,唯有悲伤。

    活下去已是一种幸运,又有什么资格去为死者落泪,只有将曾经的往事都印在脑中,这些往事都是那些尸骨曾经活着的证明。

    瑞文想起很多个名字,这些名字都是曾经的伙伴,她曾与这些人把酒言欢,围着火堆畅谈人生。也曾与他们浴血奋斗,并肩而战。那些人都是她的生死兄弟,她绝不任何人去侮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