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于老师的训示南造云子受教般地点头,随即漫不经心地告诉土原肥贤二,四个讯号源几乎都在上海城的中心地带被发现,奇怪的就是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同一内容,都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只差将那几个地方的地皮翻一遍了,居然一无所获,
“咦,不是说有五个信号源吗,”
“对,是五个,还有一个在黄浦江以东的远端,信号非常弱,如果不是我们新添的德国设备,根本探测不”
“什么,黄浦江以东,”土原肥贤二立即鼓着眼睛站起來,拿起电话犹豫了半分钟才摇了几下,
很快,话筒里传來熟悉的声音,才让他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竟然一手全是汗,
南造云子也被他的主动吓了一跳,突然明白了什么样:“老师,难道杰克不在司令部,而。”
土原肥贤二立即对南造云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隔墙有耳,司令部虽然戒备森严,甚至下水道都用钢条焊死,但这里总归是中国人建造的建筑,谁也不能保证就沒有其他暗道可以进來,为了安全起见,杰克根本沒有住在司令部,而是在黄浦江的砂洲上,因为南造云子难免成为他们的目标,所以这事连她也沒有打算告诉,现在这信号居然在黄浦江附近出现,让土原肥贤二如何不慌张,好在一切风平浪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土原肥贤二说着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个电台呼号,让南造云子看了一眼之后,随即擦燃火柴点燃丢进烟灰缸,命令她从明天起,每半个小时就必须跟他们联系一下,确定他们的安全,电话难免被窃听,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尽量不要使用电话,
上海华商大饭店。夜色迷离,橘黄色的路灯下,街道上鲜有行人,几辆黄包车在宽敞的街道上跑得欢快,也偶有汽车往來,但不管是來和往的人,他们的起点和终点,都在这一栋六层高楼外宽敞的停车坪里。
整个上海城都处于半戒严状态,不是日本人、外国人或是身份不低的伪政府官员,这时候已经沒有人敢在外面流连。而出來的人自然都是到这里來找乐子,或是已经找完乐子赶着回家的人。
早在国民政府时期,华商大饭店就是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消金窟”,因为是英国人的产业,未曾遭受战火洗劫,战后更是繁荣“娼”盛,成为上海此时的权贵和政界要员的娱乐和下榻之所,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
饭店豪华的大厅里,一个一头金发两撇胡子,西装笔挺的外国人,正气急败坏地冲着前台身穿和服的日本女服务员不停地“******日本女人颔首低眉,惶恐地用英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约翰先生,因为今天本饭店有贵客下榻,对所有入住的人员都必须严格检查,以防不法分子趁机进入捣乱,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各位贵客的安全,也包括您的安全,给您带來不便,还请您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亲爱的,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就让他们检查一下吧,反正我们也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别为难这些下人!”一个身着粉色旗袍的中国女孩赶紧上前握着“约翰”的手臂,柔声劝慰。
“我们美国的公民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们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今天我就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但我要一间最好的套房。”
“好,约翰先生,谢谢您的理解,我们这就给您办理!”
日本女人说着冲一旁的日本兵一使眼色,两个士兵赶紧上前,小心地打开“约翰”脚边的一个皮箱,仔仔细细的检查,但除了衣服和女人用的化妆品并无什么发现。倒是美国人“约翰”却冲着这个空闲,拥着他的夫人当众狂吻起來,将美国人的奔放演绎到极致。
这个约翰夫妇当然就是秦风和叶丽丽,美色当前,秦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而且还可以楷得这样堂而皇之,让叶丽丽不可抗拒。
“约翰先生,对不起,我们还得检查一下您的身上?”日本士兵标枪般地站在秦风身边,已经看着他们吻了老半天了,也不见他们有停止的意思,只好用生硬的英语打断他们。
秦风砸吧嘴意犹未尽,骂骂咧咧地展开双臂示意自己接受检查,两个日本士兵赶紧上前上下摸索起來。
和服女人也上前翻起叶丽丽腕上的小坤包,虽然沒有什么发现,却瞄着叶丽丽的脸和胸皱起了眉头。
秦风正好看到这个细节,立即上前一把推开和服女人,在叶丽丽挺翘的胸脯上夸张地抓了两下,怒骂道:“看什么看,难道这里还能藏什么东西吗?”
叶丽丽一身短袖旗袍,将他玲珑的曲线包裹的一览无余,日本女人自然不会怀疑这里面能藏什么东西,却对他一脸灿若桃花的娇羞无限和胸前急促的起伏产生了怀疑。但也只是怀疑,面对秦风的指责他不得不赶紧道歉,拿出纸笔请他在入住宾客名单上签名,随即安排人带他们上楼,并祝他们在华商大饭店住得愉快。
服务生赶紧提起秦风的皮箱,将他们引到电梯口,手摇电梯的门哗啦啦地打开。
这个时代的载人电梯绝对是个稀罕货,就算是上海,也也不多见,一切都诉说着这里不同寻常的奢华。
一进电梯,秦风很大方地递给服务员一张面值十元的美钞,乐得服务员差点弯断了腰,也开始献媚般地介绍饭店的特色,中西餐厅在一楼,二楼是夜总会和酒吧、咖啡厅,三楼是赌场,四楼有特色服务,各国的美人尽在其中,五楼和六楼才是住宿,以为这两天情况比较特殊,入住的客人并不多
秦风一进电梯,饭店的大堂依然热闹,迎來送往的和服女人,穿梭在满口喷粪酒气熏天的男人当中,极尽妖娆。并沒有人在意秦风的來去,这几天多的是这种事情发生,沒有人觉得新鲜。但在大堂的一个偏避角落,一身和服的南造云子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