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纤雪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看,沮丧说:“我们吃过了,你们吃吧。”袁方无奈,自从上次被自己训斥一顿之后,这些丫头片子一个个特守规矩,当值的时候一丝不苟,只有换了岗闲下来的时候才会露出本性,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桑柔喝了口鱼汤,看向袁方问:“姐夫,你下午和那个铁匠说的那个暖气是什么?你真的要给我们建洗澡的地方吗?”夏忆和叶青如白天跟在杨兴身边,不知道这些,听桑柔这么一说全都好奇的看向袁方。
袁方边吃边说,先是讲了一下暖气的作用,然后又简单说了下洗澡堂的计划,没等袁方说完,几个丫头片子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桑柔最是开心:“呀,要真像姐夫说的那样,以后洗澡就不用担心冷了。”
夏忆使劲点头:“上次我洗澡的时候可把我冻坏了,淌了好几天大鼻涕,多亏小露帮忙开了副药,不然就太丢人了。”
叶青如赞同说:“我也差不多,上次洗澡洗到一半水就凉了,差点没把我冻在水桶里面。”
几女一阵大笑,袁方和任飞却是尴尬不已又面红耳赤,暗道这些丫头太生猛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尤其是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说这些,这让人怎么受得了啊。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袁方低头猛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脑海中总是闪过那一幅幅香艳的画面,任飞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细嚼慢咽,不敢去看对面的桑柔几女,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就不为人知了。
夏忆将最后一块窝头丢进嘴里,拍了拍手说:“吃饱了,我去撒尿,都憋了大半天了。”任飞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汤喷了出来,几女见状无不哈哈大笑,弄得任飞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袁方抬起头,点指几女说:“你们几个丫头片子,是不是故意的?”
夏忆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去方便了。”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桑柔三女见状也各自找了个理由跑了,饭厅里只剩下一脸无奈的袁方和悲愤无比的任飞两人面面相觑。
当晚,陈信和常迅离开后不久,袁方去了杨兴的房间,两人鬼鬼祟祟的密谋了好长时间袁方才离开,跟着袁方的欧阳纤雪霍冰燕还有保护杨兴的于静秋和林梦涵这些天已经习惯如此。
这是杨兴和袁方商量好的,虽然陈信和常迅已经算是自己人了,但为人谨慎的袁方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两人有什么其他心思,于是和杨兴决定,每隔几天就单独见次面,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交流一番,仔细分析一下,再做出合理的应对,毕竟,杨兴和袁方两人才是能够彼此完全信任的兄弟。
临走前,杨兴向袁方借马,说是打算找小梅出去转转,顺便教小梅骑马,结果出乎意料,袁方果断的拒绝了。
袁方的理由是两匹马的话只能一人骑一匹,但如果只有一匹马,那就可以两人同乘,袁方让杨兴自己选择到底还借不借,袁方先是痛骂袁方阴险狡猾,然后放声大笑,义正言辞说他是皇子,不会随便乱求人云云,气得袁方狂翻白眼,然后嘿嘿坏笑,他很清楚,杨兴想要和小梅单独相处享受二人世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不出去待在屋子里,不过小梅应该不会那么做,就算小梅真那么做了袁方也不能答应,小梅可是和他亲妹妹一样,袁方可不想让她吃亏,尤其是在两人成婚之前。
其实袁方还有一个顾虑,杨兴是三皇子,是皇室血脉,而小梅呢,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杨兴如果想娶小梅为后,首先那些皇室宗亲就会有意见,朝中那些官员也一定会极力反对,最后两人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这种事情,袁方在电视剧里可没少见,他必须为小梅这个妹妹着想。
当然,如果小梅坚持,袁方也不会太过阻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袁方刚起床,桑柔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让袁方洗漱,然后有些厌恶的说罗四平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了。
袁方闻言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洗完脸,刷了牙,这才迎了出去,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满脸歉意说:“四哥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让人叫我不就行了,怎么好意思让你在外面等。”
罗四平心里暗骂袁方虚伪,脸上挂着诚恳的笑容说:“没事,大清早的空气这么好,正好活动活动。”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活动了几下。
袁方笑呵呵说:“快,里面请。桑柔,泡杯茶过来。”
桑柔板着脸说:“热水都给你洗脸了,没热水泡茶了,得等一会。”
罗四平毫不在意的摆手说:“不用麻烦了,都不是外人,客气啥。”
袁方和罗四平进屋,桑柔对旁边的结月小声说:“这人太讨厌了,眼神总是色眯眯的。”
结月也有同感:“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对了,他好像是土匪,你说姐夫和殿下是怎么认识他的?”
罗四平进屋之后先是一番打量,袁方的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木箱之外别无他物。
袁方请罗四平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给罗四平倒了一杯说:“让四哥见笑了。”
罗四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袁大夫,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
袁方似笑非笑说:“哦?真想好了?”
罗四平点点头:“嗯,想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罗四平绝不犹豫。”
袁方盯着罗四平的眼睛,见他眼中有些颓然,袁方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也许会适得其反,狠狠一拍桌子,起身说:“四哥,我敬佩你。”罗四平被一惊一乍的袁方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袁方不知道这货抽得哪门子疯。
房门被推开,桑柔和结月往里面看了一眼,见袁方没事,气氛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