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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磨

    罗四平有些沉不住气温:“你小子到底让我们帮什么忙?”袁方不傻,从罗四平的话了听出他其实也早想为手下的兄弟谋个好前程,不然也不会说那么多。

    袁方暗骂,刚才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现在看老子怎么蹂躏你,想到这,袁方话锋一转:“四哥,我是觉得吧,咱们现在没钱,还需要钱,咋办?还得做生意,西州的丝绸不错,再加上我们新弄个军工厂都在西州,你和黑风山的老大熟,你看能不能和他们说说少收点过路费?”

    罗四平盯着袁方问:“就这事?”

    袁方点头:“对呀,就这事。”

    罗四平失望说:“这种事我没办法,道上的规矩,我们不能参合人家的事。”

    罗四平想起了什么,笑呵呵说:“不过嘛,你要是真想省钱,我倒是可以帮忙干掉黑风山那帮孙子,怎么样?”

    袁方心中好笑,脑袋却要得跟拨浪鼓似得:“不行,不行,打仗就得死人,我看不想让四哥冒险,外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办法向莫大哥交代。”

    罗四平瞪眼说:“就黑风山那病孙子我还没放在眼里,再说,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袁方继续摇头:“还是不行。”

    罗四平恼怒的盯着袁方:“你小子还有别的事没?没事赶紧滚蛋,别耽误我看美女。”

    袁方不以为意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唉,这点忙都忙不了后面还有一大堆事呢,看来得找别人商量商量了。”说完,扭着屁股往回走。

    罗四平眼睛一亮,叫住袁方问:“小子,你等等,刚才你说后面还有不少事?啥意思?”

    袁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罗四平一眼:“哦,没啥,反正四哥也帮不上忙,我还是找别人吧,对了,听雨晴说她好像认识个占山为王的,那家伙下手够狠,应该可以。”接着,袁方对跟在身边的桑柔说:“走,咱们去找雨晴聊聊。”

    罗四平猛的站起身,几步追上袁方,拦在前面说:“小子,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断弓山不如你说的那帮家伙?我告诉你,只要我开口,道上混的都得给我点面子,说吧,还有什么事,我一起帮你办了。”

    袁方练练摆手说:“别,别,这也太勉强了,这要是让莫大哥知道了我以后就没脸见他了。”

    事到如今,罗四平也看出袁方这货实在和自己抖机灵耍心眼了,冷冷一笑说:“小子,没看出来呀,居然敢跟我玩阴的。”

    袁方嘿嘿一笑:“那里,那里,彼此彼此。”

    罗四平撇了手按腰刀盯着自己的桑柔和结月,对袁方说:“过来坐。”说着转身坐回自己的椅子,袁方耸耸肩也跟了回去。

    袁方不说话,罗四平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半晌,直到院门口的卫兵换岗,罗四平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袁大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是四哥我不对,四哥道歉,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我们道上讲究的是面子,总不能让四哥我主动开口求你吧?”

    袁方理解的微微点头:“四哥,我想让你帮忙的是不要脸,不,是不能看面子的,有时候可能还会大失颜面,你想好了,要是觉得可以,咱们等下好好谈谈,我还有点事就先去忙了,你考虑好了就去找我。”说着,袁方起身大步离开,罗四平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路上,桑柔好奇的问:“姐夫,咱们去哪?”

    袁方四下看了看:“随便转转吧,对了,去铁匠炉看看。”

    结月不解问:“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吗?”

    袁方笑呵呵说:“我就是那么一说,罗四平那个家伙你们也看到了,土匪头子,桀骜不驯,散漫惯了,我得好好磨磨他的脾气,不然以后着家伙眼里就没谁了。”

    桑柔沉吟片刻:“姐夫,你弄的那款男军服不会就是给他的吧?”

    袁方一愣:“你咋知道的?”

    桑柔嘟着嘴说:“还用问吗,那军服一看就不适合战场,咱们这又都是当兵的,也就那个土匪合适了。”

    袁方一挑眉毛:“呦呵,没看出来呀,桑柔这么聪明,看来以后有什么难事我得找你商量商量。”

    凑过去仔细看着袁方的眼睛,见他不是在挖苦嘲讽,桑柔顿时得意起来,拍着胸脯说:“那是,姐夫以后有想不明白的尽管找我。”

    结月笑骂说:“你个小妮子,夸你两句就找不到北了。”

    罗四平坐在门口,已经没心思看美女了,挠着头思来想去总觉得袁方的话里有话,可就是抓不住重点。

    阎熊刚从后院回来,吹着口哨,他心情相当不错,女儿算是谋了份差事,虽然还是老本行,阎熊却很满意。

    远远的看到罗四平愁眉不展,阎熊凑过去说:“四平兄弟,这是咋了?”罗四平见阎熊来了顿时大喜,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可见识到这老家伙的老奸巨猾了,这个时候正好让他帮忙分析分析。

    罗四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问:“闫都头,你觉得袁方那小子到底是啥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卑躬屈膝的求他吧?我罗四平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也干不出来那种低三下四没脸没皮的事。”说着,跑进屋拿了壶酒出来,给阎熊满了一杯说:“闫都头,你觉得那小子是怎么个想法?”

    阎熊很享受的喝了杯酒,见罗四平这么有诚意,语重心长说:“四平啊,我是官,你是匪,咱们所出的体制不同,生活的环境也不同,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同,你别瞪眼啊,听我把话说完。”

    阎熊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接着说:“你想带着手下的兄弟从良,我说的没错吧?”

    罗四平嘴角一阵抽搐:“什么叫从良?我们又不是妓,女,我那叫,那叫。”罗四平脑袋里的学问就那么一点,一时半会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