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袁方飞一般的冲向坍塌的帐篷一阵翻找,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纸,一会看看手里的石头,一会看看纸上的图案,接着哈哈大笑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顾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袁方走到陈冲近前蹲下,将手里的绿色石头在陈冲眼前晃了晃问:“说,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陈冲已经陷入疯癫还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袁方一偏头,给霍冰燕使了个眼色,霍冰燕狠狠一脚踢在陈冲肚子上,陈冲疼的弓起身体,额头冷汗直冒,同时也清醒过来。
袁方再次问:“这东西哪来的?”
陈冲看了看绿色石头,强忍着剧痛回答说:“这,这是一个手下给我的,说是从一个渔民那里抢来的,我看着还不错就留下了。”
欧阳纤雪凑过来好奇的打量着袁方手里的石头,鸡蛋大小,椭圆形,就像个玉石鸡蛋,一条青龙盘踞蛋外,栩栩如生,欧阳纤雪眼睛一亮:“姐夫,这不就是咱们要找的玉佩吗,还真奇怪,我还以为是和普通的玉佩一样是扁平状的呢,没想到是这样,看起来有点像绿色的鸡蛋。”
袁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嘿嘿,应该就是这个,杨兴那小子也真是的,话都没说清楚。”
其实不是杨兴没说清楚,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玉佩和其他的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个世界很少有人戴玉佩,就算有戴的也都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一个乡下小子哪见过那些,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所有玉佩都是这个样子,至于袁方他们为什么知道普通玉佩的形状,那是因为夏凉以前就很喜欢玉佩,每次穿便装都会戴上一块作为装饰,之前袁方给夏凉看病,加上以前的记忆,自然清楚,而杨兴呢,虽然也见过夏凉戴的玉佩,可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当时也没在意,所以才有了这个误会。
袁方哈哈大笑:“真是太好了,找到这东西,我看谁还怀疑杨兴的身份。”
于静秋厌恶的撇了瑟瑟发抖的陈冲一眼:“姐夫,他怎么处理?”
袁方心情大好,想了想说:“这事他也帮了不少忙,就饶他一命好了。”
陈冲刚松了口气,就听袁方接着说:“挑断手脚筋,打断脊椎骨,让他好好享受后半生。”
欧阳纤雪不忍说:“姐夫,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要不还是杀了他吧。”
袁方犹豫了一下,阴笑这对陈冲说:“你自己选吧,是死还是废掉手脚,个人意见,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哪天你遇到个厉害的大夫就把你治好了也不一定。”
陈冲都快哭了,他哪个也不想选,他想像以前一样风风光光的活着,不想变成废人,更不想死:“大人,大人,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我。”
袁方不屑说:“钱?你能有多少钱?”
陈冲见袁方动心,急忙开口说:“一百两。”袁方撇嘴。
陈冲急忙改口:“不是一百两,是一千两,一千两。”
袁方摸摸下巴:“一千两?就你?你能有那么多银子?”
陈冲连连点头:“我没有,但我爹有,他是县尉,他有的是银子。”
袁方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冲:“县尉,县尉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吧?他的俸禄好像没多少啊。纤雪,夏凉以前的俸禄是多少?”
欧阳纤雪回答说:“大概每年十几两银子吧。”
袁方看向陈冲:“你爹是县尉,比夏凉的俸禄多点但也有限,就算每年三十两,多少年才能赚到一千两?”
陈冲眼珠一转:“我爹每年俸禄五十两,那些是他二十几年的积蓄,大人,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我这就让我爹把银子送过来。”
袁方踹了陈冲一脚:“放屁,二十年的积蓄,你当我傻是不是?说,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银子,又是怎么来的,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先废了你,再把你丢进河里等死,相信我,我说到做到。”陈冲被袁方犀利的眼神吓住了,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陈冲的讲述,袁方眯起眼睛,他们这一家子每一个好东西,儿子如此,老子更是有过之,不但贪没可口州军军饷,暗地里还出售军职,谎报功绩,每一项都是杀头的大罪,如果不是生死攸关,陈冲绝对不会说出这些。
欧阳纤雪忍不住又狠狠踹了陈冲一脚:“我说呢,我们的盔甲武器都已经好些年没换过了,原来被你们父子弄去了,你们两个都该死。”
霍冰燕对袁方说:“姐夫,他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我看还是杀了比较保险。”
被霍冰燕这么一提醒,袁方猛然醒悟,没错,这次过来是找玉佩的,玉佩呢,又是杨兴证明身份的重要物证,如果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玉佩就在自己手里,一定不会放自己回去,一旦玉佩落在那些人手里杨兴可就危险了。
袁方不想冒险,不过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县尉,让欧阳纤雪拿来纸笔,写了张一千两银子的欠条,让陈冲签字画押。
霍冰燕看着袁方,犹豫说:“姐夫,你真打算放了他?”
袁方嘿嘿一笑:“谁说的,杀了吧,等有机会再去找他爹要钱,他儿子欠的债让他老子还,没什么不对的吧?”
霍冰燕展颜一笑:“姐夫你真是太坏了。”说完,手起刀落斩下陈冲的人头,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地面,又渐渐渗入其中成为大地的养分。
袁方找了根结实的细绳将玉佩套在脖子上挂在胸口,拍了拍手说:“行了,赶紧打扫战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一起带走,咱们的盘缠应该有着落了。”
打扫战场对于这些人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每一具尸体都要先补上一刀,确认死透了再收身,收走银两铜钱和一些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