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梅歉意一笑:“闫都头起得这么早啊,稍等下,吃的马上就好。”
阎熊往锅里看了一眼,惊喜说:“呦,下面条啊,还卧了鸡蛋,心情好就是不一样,伙食档次立马上来了。”
闫月见大梅的脸红得跟什么似得,嗔怪说:“爹,你就少说几句吧,当心大梅姐罢工,以后咱们就没有吃的了。”
阎熊开怀一笑:“你们忙,我去洗把脸,对了小月,我那身新衣服放哪了?等下帮我找找。”
闫月歪着脖子警惕的看想阎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还穿新衣服?你不是说要留着有大场合时候穿吗?”
阎熊耸耸肩:“县理大人的五夫人这两天就要生了,咱不得做好准备嘛,唉,看来又要随份大礼了。”说着,出了厨房去洗漱了。
早饭,所有人都在,虽然因为感情纠葛大梅、秦操和袁方还多少有些尴尬,但最少比起前些天强多了,不过按照这样下去,逐渐适应现在的关系和自己的位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从前一样。
医馆开门的第一个患者依旧还是那个做针灸治疗的邻居,见秦操笑眯眯的心情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问:“亲大夫,今天心情不错嘛,是不是有啥喜事?”
秦操温和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来,躺下,我给你针灸。”
袁方吃完饭就拉着杨兴走了,据说是准备一些工具尝试制作青霉素,昨天只顾着喝酒,还没来得及和秦操细说,今天打算做好准备工作就找秦操好好聊聊青霉素的事。连大锤还没回来,袁方直接去找赵铁匠,定制了一些器皿,比如底部有出水口的水桶、勺子等等,这些同样需要最好的抛光。
水桶这东西好做,随便找个铁匠都行,关键是抛光,袁方和赵铁匠合作了这么次不用多说,赵铁匠清楚袁方要求的标准,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先满足袁方的需求。
交了定金,袁方和杨兴又跑出城去找方青,打算做几个特殊的玻璃瓶用来过滤提炼青霉素,可两人到了方青的玻璃铺子却没找到人,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后来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方青一家都被辛慧兰接去镖局了,于是两人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幻羽城直奔志远镖局。
找到莫志远说明来意,莫志远亲自带着袁方和杨兴去了不远的一处小院,这里是方青一家在囤积温度计期间的临时居所,这也是秦慧兰安排的,方青现在可以说是奇货可居,当然要掌握在手里,当然,辛慧兰也没亏待他,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工钱。
袁方两人到来,方青那是相当热情,说实话,要不是袁方弄出这个温度计,他也不可能混得现在这般风生水起,估计还在乡下为一日三餐发愁呢。
袁方要做的玻璃器皿并不复杂,就是几个漏斗状的容器,下面的出水口要求稍稍细一些,能被橡胶管紧密包裹就成,方青的玻璃品质没的说,手艺没也相当了得,袁方相当放心,留了几跟橡胶管给方青做比对,又定制了一大堆各种型号的玻璃瓶,飒然而去。
接着,袁方和杨兴又去了趟刑署,找到阎熊,让他帮忙找印铸署的人帮忙做几个大号印章,并让杨兴以楷书写好内容交给阎熊。阎熊看着字样不解的问:“叶济生理盐水,叶济医用酒精,这是?”
袁方解释说:“商标,以后闫月妹子做出来的盐水和酒精的瓶子上都贴上这个,这就是咱们的品牌了,对了,上次你找人给医馆弄了个印章,你们这应该有备案吧?最好再把印章也加上去,就当做防伪标识吧,这样看起来更正式一点。”
阎熊差不多明白了袁方的意思,笑着说:“你小子够能折腾的,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袁方无辜说:“没办法,混口饭吃嘛,这么做也是为了打响品牌抢占市场,再说,赚了钱可是有闫月妹子的一份,闫都头不会不帮忙吧?”
阎熊笑骂说:“少跟我整那些没用的,行了,这事交给我了,不过你得等几天,对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了,你告诉小月一声。”
袁方挤眉弄眼坏笑说:“嘿嘿,闫都头,你放心,喝花酒嘛,人之常情,我不告诉闫月妹子就是了。”
阎熊恶狠狠说:“你小子可别乱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想起早饭时阎熊的话,袁方好奇的问:“咋了?难道县理大人的老婆生了?”
阎熊不确定说:“应该差不多吧,谁知道呢。”
袁方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问:“对了,你说县理的老婆要是难产咋办?”
阎熊一把捂住袁方的嘴,见左右无人,这才松开,压低声音说:“老弟,你可别乱说,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到对你可没啥好处。”
袁方嘿嘿一笑:“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袁方还真挺好奇的,难道这个世界的女人生孩子就没有难产的情况发生?
回去的路上,杨兴问袁方:“老大,你说小梅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说起这个,袁方就满心的不爽:“你说呢?”
杨兴苦着脸说:“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吗?老大,你帮我出出主意。”
袁方还在舔舐失恋的伤口,哪有心情管杨兴的事,随便敷衍说:“等下你给小梅买点什么,她要是接受了,那你小子就不用瞎担心了。”
杨兴追问说:“那她要是拒绝了呢?”
袁方见杨兴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那还能咋样,继续努力死惨乱打呗。”
逛了几家首饰店,杨兴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个木质头饰,梅花图案栩栩如生,着色艳而不俗,样式秀气清雅,虽然价格不贵,只有十几文钱,但却很适合小梅的气质,要不是怕秦操多心,袁方都忍不住想买一个送给大梅了。
回到医馆,袁方不顾患者的抗议拉着秦操聊了好长时间,将想到(也就是回想起来的方法)的青霉素提炼之法和秦操仔细说了一遍,直到秦操完全弄清楚其流程才停下,至于一些关于化学方面的知识,袁方就算想讲也讲不明白。
晚饭时,小梅带着梅花头饰走进厨房,袁方见状忍不住吹了个流氓哨,小梅先是脸红,随后狠狠瞪了杨兴一眼,杨兴呢,只知道咧嘴傻笑,不用问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基本确定,袁方既是羡慕又是妒忌。
秦操入座环视众人,诧异说:“闫都头呢?怎么没来?小七,你去看看。”
袁方拦住正要起身的小七说:“不用了,刚才忘说了,他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闫月气鼓鼓说:“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袁方坏笑说:“差不多吧,听说今晚的酒好像还真和女人有关。”接着,袁方贼兮兮的对任飞说:“老弟,你知道啥是三防不?”任飞摇头,见袁方一副不着调的表情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任飞不接话,袁方主动说出答案:“嘿嘿,所谓三防,就是放火、防贼,防后妈,闫月妹子,任飞,你们俩就不担心闫都头给你们找个后妈回来?”
任飞白了袁方一眼:“你就别挑拨离间了,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啥都没了。”说着,急忙夹了几筷子闫月喜欢的菜给她,袁方低头再看,盘子里几乎没剩下什么了。
袁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说:“杨兴,你个犊子玩意就不能收敛点,菜都被你夹给小梅了,我们吃啥?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杨兴委屈说:“是你们不吃光知道扯淡,这能赖我吗?”接着,对小梅说:“咱别管他们,吃,多吃点。”从此以后,大头每到吃饭的时候就蹲在杨兴和小梅身边,原因很简单,想吃骨头,这俩人丢的最多。
刚开饭没一会,阎熊推门进来,袁方愕然:“你不是喝花酒去了吗?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阎熊没心思开玩笑,抢过任飞的酒杯灌了一口问:“秦大夫,产妇难产你有啥办法没?”
袁方楞了一下,不可置信说:“哇靠,不会让我说中了,县理的老婆难产了吧?”
阎熊瞪了袁方一眼:“你小子还真是个乌鸦嘴,县理大人的老婆中午开始,到现在还没生出来,请了一大堆稳婆也没办法,县理都快急疯了,这不,大家伙分头出来找人帮忙,秦大夫,你有办法没?”
秦操一脸的为难,妇科他不精通,尤其是产科,他几乎从来没涉及过,这种活一般都是稳婆的事,遇到难产的病例,东医基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阎熊不用问,从秦操的表情也知道秦操无计可施,于是转头看向袁方:“袁老弟,你有什么办法没?”
袁方喝了一口酒(医馆赚钱了,酒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不急不缓说:“都这么长时间了,神仙也没办法了,羊水破了这么久,胎儿应该早就挂了,还是想办法保住大人的命吧。”
阎熊一愣:“没呢,羊水还没穿呢。”
袁方愕然:“那怎么说是难产?不还没开始分娩呢吗?”
阎熊挠着头说:“听那些稳婆说什么五夫人屁股小,胎儿比较大什么的,我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