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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汉水河畔

    过去三个春秋,程英依旧关心着郭襄的行踪。这天傍晚,程英吃过饭,在书房饮茶,并唤老仆人黄无一进来回话。白发苍苍的黄无一颤颤巍巍的走进来,道:“主人,唤老奴何事?”

    “黄伯,可有襄儿的消息?”程英问道,程英一直唤黄无一为黄伯,他是桃花岛的老仆人,自是尊重。

    “这,还没有!”黄无一回道,而后躬身站着。

    “嗯,也不知道,襄儿在哪里?”程英担忧着自言自语。

    “您放心,老奴继续让人去寻找!”

    “好,那就好!”程英微微点头。

    黄无一从程英书房出来后,遇到伺候程英饮食起居的女仆李静儿。

    “黄伯,主人找你何事?”李静儿拦路问黄无一。

    “郭二小姐的事,主人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黄无一叹息道。

    “嗯,主人让我们找,我们答应便是!可我们可不能找啊!”李静儿环顾四周,然后低声对黄无一说。

    “这,怎么讲?”黄无一一时不解。

    “你想,郭二小姐要是到了桃花岛,那桃花岛谁当家做主,是我们现在的主人,还是郭二小姐?”李静儿问道。

    “这…………”

    “我们现在的主人,是个好主人,对我们心平气和的,我们可不能失去这样好的主人!”李静儿继续说程英的好。以前,黄药师对仆人打骂是常用的事,而今,程英则不同,心平气和,且逢年过节,还对仆人们嘘寒问暖,所以,仆人们都爱戴她,真心忠于她。

    “这个倒是,我明白了!”黄无一向李静儿心照不宣的离开。

    所以,桃花岛的仆人,的确四处打听郭襄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无非是做做样子而已,在外面走走就回桃花岛,告诉程英没有消息。

    郭襄把风陵托付给史家兄弟照顾后,只身行至汉水,她想去襄阳看看,毕竟屠龙刀消失在襄阳沦陷的那一天。郭襄到汉水附近的一个小镇,准备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待天明再出发。

    郭襄在客栈里打坐,闭目养神,却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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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约听到外面的人在谈论什么独臂刀侠,说他如何厉害,杀了十几个蒙古军队将领。

    郭襄仔细一听,越来越邪乎,于是轻轻下楼,在客栈旁的茶摊上听独臂刀侠的故事。“大哥哥,也是独臂!”郭襄情不自禁,想到了杨过。

    说独臂刀侠,他的父母妻儿被蒙古大军迫害,他死里逃生,拜昆仑山名师学武,数年过去,他自创独臂刀法十七路,有开山裂石之力,如今出山,向蒙古大军复仇。

    “这独臂刀侠,这么厉害?”郭襄随口一说。

    “当然了!”一个正在说得起劲的年轻人对郭襄横了一眼。

    “比当年的神雕大侠杨过如何?或比郭靖黄蓉夫妇如何?”郭襄哈哈一笑。她觉得,什么独臂刀侠,比她的父母和杨过,自是逊色,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这自然比不过的!”茶摊上的人纷纷低下头。

    郭襄看着茶摊上的人,一脸不屑的起身回客栈了,她觉得这世上,无人可与她父亲郭靖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抗衡,连她母亲的打狗棒法和洛英神剑掌,在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的,莫说什么区区的独臂刀侠了!

    当天晚上,郭襄本来在客栈里休息,却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她提着倚天剑飞身而出,在群屋顶上如履平地的奔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打斗。

    “独臂刀侠?”郭襄看见一个独臂的穿着黑色披风,戴着耳面罩的男子在与四个喇嘛殊死搏斗,那四个喇嘛一看便是来自西藏的高手。

    四个喇嘛死死围住独臂的男子,可独臂的男子刀法诡异,且刀气霸道,让四个喇嘛讨不了便宜。独臂男子运气,一刀劈去,强大的刀气,直接劈开前面的喇嘛的身体,其余三个喇嘛见状,逃之夭夭了。

    “好刀法!”郭襄边笑,边走过去。

    “什么人?”独臂男子对郭襄道。

    “和你一样,汉人!”郭襄笑道,“方才看了你的刀法,果然厉害!”

    “不敢当!”

    “你就是独臂刀侠吧?”郭襄一看,与白天茶摊上的人谈论的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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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江湖朋友的抬举,不敢自称大侠!”独臂刀侠谦虚道。

    “杀蒙古大军的,都是大侠!”郭襄回道。此时,天地黑蒙蒙,月光微弱的照射在汉水的波涛上,显得惨淡而壮烈!

    “不敢,像郭靖郭大侠,为国为民而死的,才是大侠!”独臂刀侠充满敬佩的说,然后对襄阳城方向深深一拜。

    听了独臂刀侠的话,郭襄暗自流泪,想到父亲郭靖和母亲黄蓉,弟弟郭破虏皆战死在襄阳城,眼下,自己到了汉水河畔,与襄阳城越来越近,她痛苦之外,有些胆怯,不知道如何面对襄阳城。

    “你怎么哭了?”独臂刀侠问郭襄。

    “郭靖黄蓉夫妇,为守襄阳而死,小女子敬佩,痛惜!”郭襄擦着泪痕回道。

    “想不到,你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情怀!佩服!”独臂刀侠对郭襄微微打躬。

    “不敢,受之有愧!”郭襄同样打躬,回礼道:“不知,你尊姓大名?”

    “司马天南!”独臂刀侠回郭襄的话,他似乎想起一些不堪的痛苦的过往,满面悲苦。

    “原来是司马大哥!”

    “你呢?”司马天南问郭襄。

    “小女子,姓郭,名襄!”

    “噢!你与郭靖郭大侠和黄蓉黄帮主的二女儿同名同姓!”司马天南微微一笑,他看着郭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不敢瞒司马大哥,我就是郭靖黄蓉的小女儿郭襄!”郭襄仰天长叹,而后使出一招弹指神通、一手洛英神剑掌,一式全真教剑法,证明身份。

    “嗯,果真是郭靖郭大侠的女儿!见到郭大侠的女儿,我真是三生有幸!”司马天南深深鞠躬,向郭襄,惹得郭襄不知所措。

    “司马大哥,使不得!”郭襄赶紧让司马天南免礼。郭襄觉得,她的父母固然是英雄,人人敬佩,可她年纪轻轻,受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司马天南的鞠躬之礼,真是不妥。

    郭襄和司马天南在汉水河畔谈论了一个时辰,都是亲人丧于蒙古军队的即将国破的无依无靠的苦命人,所以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对方之痛苦遭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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