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在这动作的晚上多跟他谈任何情绪,所以再次微笑着轻松愉快地跟他说:“这几个字我还是第一次提,只是最后一次,你用不着往心里去,全过了吧!”
言谈之间,我装作审视周围环境,下车后就开始随便到处走。
只是这个微微还有一丝凉意、没有人气的荒郊野外不知还有什么可端详的呢,要是在这个时刻睁开眼睛,又会发现些什么呢?
但沈山很快下了车,拉着我说:“别乱动,这里面到处都是布局,别碰着。但是,也不必这么紧张,这就是行动前最后的安全场所!”
最后的安全场所?
我细察了一下这片荒郊野外,再联想到沈山所说此处处处是布局,那沈山言外之意呢,是指此处有人在接我们?
思前想后,我看着沈山还没开口问问题,沈山就对我说:“你挺聪明的,看着你的眼睛,也没怎么怀疑过。你一定猜到什么了。”
言谈之间,沈山自然扯了扯我的腕儿,向前面那片不算浓密的小树林走来。
我轻轻不着痕迹地从沈山手中挣脱出来,但沈山转过身来,皱着眉,向我略带愤怒地怒吼道:“神灵女啊!你不避嫌到现在吗?我只想请你跟在我身后,要是不小心,你遇上了什么咱们安排的阵法机关呢?这可就废了不少人的心啊!”
我并不是不讲道理,沈山一声喝斥把我弄得有点面红耳赤,我便主动扯着沈山袖子问:“真有人接吗?”
我的这种态度使沈山消了几分气,不再跟我斤斤计较,只是边拽我边说:“本来我刚表扬过您的不算是什么错误,您居然猜到有人在接。确切地说,不是有人在接,是许多人在煞费苦心地干一件事,只是在等您。”
“对吧?”
沈山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头发有些凌乱,显得很精神。“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想跟你聊聊。”
沈山点了点头。我追问,却又不问太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自然便知,估计沈山是怀着相同的心态,才把我拽到那片小树林里。
进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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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小树林后,才知道说这片小树林其实就是一片树冠极其庞大的树木,以及环绕其间稀疏的十余株树木,所构成的一片朴素林子。
只是由于其间大树枝干过于粗壮、枝叶到处扩散、形成庞大树冠而给人造成小树林视觉上的误差。
因为年代久远,大树长得似乎很老,主干部分已蛀空得使人可以猫腰而入的大窟窿,这在许多老树上是常有的事,笔者对此不感好奇。
但沈山一把把我拽到那大洞里直接钻了进去,我心里突然紧张得怦然心动,一想到想跟沈山一起挤进这么小一个地方,一点异样感都没有也不行。
但沈山却表现得十分自然,把我拉进那洞口后,就蹲下身子,点起打火机轻轻拨动地上浮土,把浮土一剥,地上就醒目地露出一块木头盖子,像井盖。
被沈山拉进树洞后,我惊讶地发现树洞入口虽不宽,中间却已蛀空,可见空间并不像人们想得那样局促。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用铁管和铁丝编织而成的通道,里面有许多孔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可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树洞中居然还有这么地道的地方。
果然不出沈山所料,他揭开木板,下面有一条朝下的地道。这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故乡》里的一句话:在黑暗中寻找光明,那就是最危险的游戏。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这个秘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又不高明,起码许多小说和电视就是这么设定的。
沈山沉默了,也许这个时候他并不像我一样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揭开木板后他跟我说:“你们先下吧!我到后面去好好挪一挪木板回来!”
我有点紧张地看了沈山一眼,但沈山还是挪了挪身子,为我让位,以便我能从地道里走下来,在这个过程里我与他的尸体不可避免地错开了,那紧紧贴在一起的磨擦令我脸红。
偏偏此时他也附会到了我的耳边:“您不必那么紧张了,这儿底下也没啥危险。我不就说了嘛!这儿可是最后安全的地方啊!”
我要对沈山说我并不是怕,只是身体有点软、耳朵烫手、连一句话都不会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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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接再小心翼翼地从地道下去。
这是一条竖直朝下的渠道,一节木梯牢牢地贴着其中一侧的土壁。我顺着它走着,仿佛要穿过一条暗无天日的黑暗之路。突然间,一股强烈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你能听见吗?下面是明亮的、隐约的人声,只是非常远,听起来不太清楚。
我有点心烦意乱,又无法去想这些事情,我明白刚才沈山并没有刻意这样跟我贴得紧紧错开,并没有刻意去听我说什么,只不过那个树洞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
可是为什么那种温煦的呼吸和他特有的气味会引起我这么大的反响?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呢?他在我心里究竟占有着什么地位呢?”你真的很温柔吗?”他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孩子。无论内心有什么纠葛,但肉体永远是正直的吗?在心仪对象面前,亲密无间总会怦然心动。
在这胡思乱想中,我早已下到最底层,沈山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沈山边走边喊:”快看那上面!”我抬头一看,啊!原来是一条宽阔而平坦的路。路中间有一块约两米高的平台。后来才知道,这个通道不算很深,只有三、四米长,往下台阶没走几步就到达底部,究竟之后,就是一条可以容下两个人平行、安静地点燃两盏油灯的通道。
虽然这个地道有几分郁闷,但也不是阴森可怕,而且油灯昏黄,能够给人们带来奇怪的安全感。
——沈山我手腕不停地往前走,不走两步就是个转弯,这转弯的终点,是铁门。
但就是数米远,沈山就大步流星地领着我走到铁门前,接着手指颇具韵律地敲击铁门。木门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地移动起来。门一开启,就见一个人影从里面探出头来:他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目光炯炯而锐利。就在几秒内,铁门的小窗就被推开,显出几分倦意,但透着戒备。
这是个奇怪的人,反正我也没怎么见过,但是他见到沈山之后,却突然轻松了许多,再次见到站在沈山旁边的我,表情变得很意外,有点跌跌撞撞地说:“老大哥,老大哥...您还是拿您当回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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