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随便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人生中不止有爱。我痛苦过、伤心过、付出过我承认过。我不愿意讨厌你,却更加不愿意再跟你缠绵。仅此而已。”
说着我也不回头,直接走在他眼前。
我没有想到沈山会再次拉着我走,我扭过头去看他,这次他表情淡定得再也无法淡定,只剩下一双眸子安静得让我无法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抑制着怎样的心情?
““我一定会和林若兰很好,但是别忘了,你和我,也有一个共同点。
“怎么了?”
我强忍心痛,还是冷静地看了他一眼。
沈山放开我的胳膊沉默片刻说:“你知道吗?你早就被东南亚那个邪神组织给盯上了,在侦查过程中我才发现,他们最大的目的都是你,其实当初我还以为你不过是个重要祭品而已,想不到在侦查过程中你会成为他们的终极目的!”
沈山说话的口气有点公式化,似乎又使我看到了这个身处公司的自己,就像向部下交待某件事情一样。
在他的话面前,我只说:“如今我对自己的来历也有了了解。我非常感谢你们以前为维护我而付出的努力。”
我话音未落,沈山便已打断了我:“这事,用不着这么感激。我虽护佑你们,却自有其用意。我与那邪神组织渊源甚深,具体缘由暂不赘述。不过,多少有些用你们之意,以你们为切入口来对那组织进行更深地考察。”
其实我早已经知道沈山一开始也并非纯粹为维护我而存在,他似乎对于那邪神组织有着一种特殊的坚持,只是我本人沉迷于这种受人维护的情感之中,并不认为他一方面维护了我另一方面却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有何不妥。
只是现在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还足以让人伤脑筋。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只是一个人在战斗着……”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你还能活着么?”这是我们每天都会问的问题。但我,是否还需要此刻的关心呢?
我淡淡地笑着说:“无论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总是会帮助我的。从那时候起,即使我成为那家机构的对象,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曾说过:我已与祖父相认,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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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我而努力。”
沈山定睛一看,对我说:“不行,林五爷未必能护得住你,那单位我刚说,并没有林五爷想象得这么容易!”
我才满不在乎地说:“这样的事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无论你们说什么,我姥爷都不能答应我跟你们多扯淡,牵扯到那单位的事里来。人家来找茬倒是罢了。要是不来惹祸的话,我可不想惹祸。”
说着我再也不理沈山了,回头朝来时的方向走。
这次沈山总算没再拉着我追过去。他说:”你知道吗?我的儿子现在成了一个孤儿……””是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我怎么会这样呢!我内心深处无法说清楚这是怎样一种味道,只是感觉到了一种麻木,没有了任何想要的东西,能够很好的与爷爷相处,离开那些是非恩怨、离开沈山。
进到祖父的庭院,只见林若兰坐在房前过道里,与祖父聊得很投机。
我的到来使两人愣住了,不想外公着急,摆出笑脸,上前亲昵地挽着外公。
爷爷扭过头去,慈和地看了我一眼:“跟那个沈家小子好好谈谈吧?”
我故作轻松愉快地说:“早已经谈得不错呀,就是左秋这个园子太漂亮,沈山就陪着我去看看,他主要担心这个对我不利的邪神组织吧!”
话锋一转,外公打断我的话:“什么魍魉魑魅想揍我外孙女?这不需要那小子费心嘛!”
我知道外公是这样的心态,倒背如流,林若兰笑眯眯地看着我:“婧雪你出门走走,估计会着凉的?沈山系好围巾送给你呀!”
我楞了一下,这下才知道沈山围巾还是套在脖子里。
我非常理解既然与沈山已下定决心不纠缠在一起,就不希望让林若兰有什么误解。
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但是想来做为女人都不会在恋爱中真的落落大方,这一点小小的细节让她发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不愿凭空树敌或凭主观感受去界定林若兰此人,便故作惊讶地说:“哎,这茬我全忘记了,呵呵,我强管他什么呢?太吝啬啦!他还是舍不得呢!”
不知自己的话是否有什么故意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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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但是聪明伶俐的林若兰一定也理解我的话,或多或少都说明了自己的态度,与沈山之间并无半点暧昧关系。
林若兰听到我的话,同样甜甜一笑,走上前来挽着我的手臂说:“做为男人他居然那么吝啬呀?没关系,下一次他再不愿意借钱的话,你们就揍他吧!”
说着说着,林若兰就拉近了距离,彻底跟我笑得前仰后合,可她这句话在不经意间就把我捅得生疼。
那番亲昵而又自然的口气,使我打人时很随便,明显地觉得沈山就是她男友,这句潜台词似乎就是:“你打人不需要给面子。”
不知是否过于敏感,却极力不在乎,还落落大方地和林若兰笑谈。
可林若兰话还没说完,就接着跟我说:“其实沈山他并没有吝啬。只不过是做人有洁癖罢了,个性虽是大老爷们,却有几分龟毛、讲究细节,我看他并不是不想把围巾借给你看,估摸着按他那个性,肯定是心有所属,这条巾跟你衣服搭不上关系吗?他是这样的人啊!”
“对不对?跟沈山交朋友时间也不长了,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诡异的念头,不管人家冷不冷了,还要考虑围巾搭不搭呀?”
沈山边说边用手指着我的耳朵。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你怎么知道呢?”
“他在说什么呀!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事。
但林若兰那理解的口气仍使我刻骨铭心。沈山出生于台湾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着,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长大后又成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确实,沈山是那样一个人,与他相依为命,我很理解他所关注的要点与普通人不同,更理解他洁癖的程度。
正如我收拾好的那张床一样,十有八九他会乘我不备,再悄悄地溜到我卧室里去,一定要将床单扯得收拾得棱角分明,一定要纤尘不染。
关于这一点,我也曾腹诽,没看到有哪一个人这么有洁癖和强迫症。在他面前,我常常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感。因为,在他眼里,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他经常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准,自己跟办公室里暗恋自己的张秘书还真有一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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