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决绝态度他没有想到,可是对于结局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一切都在章信然地掌握之中。
“殿下,这四处都是百姓,要是真地粮食漏了出来,对于你的名声…”章信然再一次地规劝道。
“章大人,你开不开?”
章信然也不装了,冷着脸道:“殿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所有地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地!”
“本太子是父皇亲派的监察御史,现在可不是在行使大唐太子的权利,曹方运你给我让开!”
李承乾也不多逼逼了,直接拉开挡在仓库前面的曹方运,“称心给我砸开!”
“是!”
曹方运心头巨震,大喊着:“疯子,都是疯子,真不能砸啊!”
称心可不是李承乾,直接把死皮赖脸不愿意挪开身体的曹方运按在仓库旁边,“你最好不要再多说废话了,好好待着,不然…”
“哐当!”
紧锁的仓库被称心一剑劈开,“不然就犹如此锁!”
破碎的锁块让曹方运咽了咽口水,直楞的点点头,不敢在说话了,称心打开仓库门,印入眼帘的就是曹方运刚才所说的挡板,都被死死的钉住了,这也就导致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
李承乾走上前,敲了敲挡板,不是特别的空,很实落的声音,不应该啊,他又敲了敲,仔细的听着声音,“咚咚咚…咚…”
“殿下,你这看也看了,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真的把粮食给倾倒出来就真的无法收场了,这可是朝廷的战略储备粮食,是天粮!”
章信然沉着脸,内心极其不屑,真的是毛头小子,就这点伎俩还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罢了。
外面密切关注的百姓,现在可以说是越聚越多,至于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只有章信然知道了。
“我就说他们一起的吧,还不承认,只是做做样子,在这里镀个金回去就是功绩,对他的太子之位有保障。”
“是吧,我们都买不到米,而且我听说之前夜晚一直有满载的车队从这里出去的,而现在都正常,这这…”
“不会的,太子殿下才不会呢,之前瘟疫的时候我听说都是太子殿下一手包办,而且”
“章大人,这来都来了,而且门也打开了,也不差这一下了,对吧!”
章信然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个太子究竟还想做什么,不过幸好他早做好了准备,任你百般纠察,我自巍然不动。
可是一边的曹方运却已经是满头大汗。
称心在李承乾的示意下心领神会,捡起一旁的木棍对准仓库的挡板蓄力一击,“啪…铛…”随着木板的碎裂声响起,只见一个直径五公分的洞口在流着粮食。
而木棍却已经掉落在空落落的仓库里,回音可能因为粮食的阻挡变得没有那么清脆了,可还是被李承乾以及称心听到了。
“快…快堵上,不要让粮食给糟蹋了。”曹方运极力的喊着,他多么想把这个仓库门给关上。
李承乾心如止水,一巴掌把叫喊的曹方运给打的连连后退,“喊什么?结果不是非常明显了,就这点把戏?糊弄谁呢?”
章信然看着紧张的曹方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复刚才的运筹帷幄了,皱着眉头看着还在缓缓流着粮食的仓口。
称心见真的内有乾坤,在李承乾的同意下,直接一刀砍了所谓的仓库挡板,“哗啦啦…”随着粮食的倾出,里面的空壳显示了出来。
“嘶…”
在在围观的众多百姓,全部倒吸一口气,这…这…这果然是被倒卖了。
“不说两句吗?看看吧,你们好好看看吧,看看这是怎么样的一道风景,本应该是满满的粮食,现在却是一些烂木桩,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看着章信然曹方运以及后面的一群衙门干吏,呵斥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不敢和李承乾对视,什么情况很多人心里都有数,可这谁敢乱说,都是要掉头的。
“章大人,这就是你说的粮仓呐…这可是闹瘟疫的时候,都没有动用一粒粮的仓库吧,我记得当初说要调动入库的粮食差点被父皇给打断双腿,你也知道这入库之粮就是天粮,就是我父皇也不能轻易动用,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把这个国库给嚯嚯成亏库!”m
不要说李承乾愤怒了,章信然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曹方运,他不相信的不是没有粮食,而是这个这狗东西竟然没有听他的命令把这个粮仓给填满!
“曹方运给我滚过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章信然可不是在演戏,这跟他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了?他没有想到他最信任的一个仓库竟然出了问题。
“章…章大人,给下官一点时间,下…下官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曹方运心里也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他很想大声喊,这特么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那真金白银送到你手上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李承乾心中冷笑,演戏?“解释可以,不过曹大人可就要委屈一下了,称心!”
“属下在!”
“把他带回巡抚司先行关押。”
“是!”
只是在李承乾话音刚落,“小心!”破空的声音让称心对着李承乾大喊道。
“噗嗤…”
一箭穿心,快准狠,目标很明确,直指慌神的曹方运,他看着心口处的利箭,直勾勾的看着一旁惊讶的章信然,他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而后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