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吃火锅的快乐他是没有享受到,不过嘛,下一秒他的快乐就来了。
孙管家过来说道:“殿下,房小姐来了,我给您带进来了?”
“带进来!”
李承乾脱口而出,不过立马改口道:“还是我出去吧。”
他欣喜的站了起来,准备跑过去了,不过想到自己可是太子,在孙管家面前这种姿态有些挂不住面子。
可是门外的是房遗秀啊,这谁顶得住?于是李承乾不自觉的脚步还是加快了,到了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貂裘,撑着彩色油纸伞,迎着风雪而来的房遗秀,李承乾的看着缓缓抬高的油纸伞,顿时惊呆了。
那一头随风的青丝,那一身白衣胜雪,仿佛画中的仙子飞来了人间,这场景让李承乾不自主的由心而发的说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离得近了,便见那一张俏丽的脸蛋红彤彤若牡丹绽放,那脸蛋上的那双眼水灵灵似有万顷波光荡漾。
李承乾跨过门槛,走了过去,房遗秀丢下了手中的花纸伞向他跑来,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欣喜,仿佛千年未曾相见。
在她听到李承乾口中不自主念出的名句,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这也不枉她冒着风雪前来见这个负心汉。
她再也忍不住的扑入了李承乾的怀里,李承乾一把将她抱起,就在这风雪中转了几个圈,并无灵动,却仿佛又是最美丽的舞蹈。
房遗秀抬起手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捶打了几下,这力道对于李承乾而言,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这么多天为什么一封信都不给我写,一个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嘛!”看着房遗秀说着眼眶有些泛红了。
李承乾自知有些理亏,的确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给到她信,不过他是谁,虽然是和小处男,但是他可是花中老手了。
他将嘴靠近房遗秀的耳边,房遗秀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羞涩的躲开了一点,只听到一个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喜欢你。”
房遗秀一只胳膊勾着李承乾的脖子,听到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脸蛋上的那抹艳红更加娇艳,那双眼也愈发迷醉,如这风雪中的湖水一般朦胧。
这对佳人仿佛融于这风雪中,构成一副美丽的雪景图。
雪花飘落眉间,两人四目相望,看着那水灵的大眼睛,殷红的嘴唇,李承乾缓缓的凑了上去。
她的嘴唇感受到了一丝热烈,缓缓闭上了眼睛,此刻心中之爱便就尘埃落定。
房遗秀坐在火炉边烤着火,脸上的红霞未褪,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娇艳,看得李承乾春心荡漾——我擦,这小妮子,拿这个考验干部,在线求助怎么办?真特么的要命。
李承乾抬眼看着李承乾那灼热的目光丢了他一个白眼,“这些日子时常过来看看,都是大门紧闭,你说也是的一个太子却整天在外面…”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只是说出心中的不解。
李承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现在我就不多解释了。而且我想……过了年就让父皇着人去你家提亲,你觉得可好?”
房遗秀顿时垂下头去,轻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最好是下年,过完年还是太匆忙了一些。我爹倒是不想让我…但是他是遵从我的意愿的,我娘的话倒是没有什么。”
“要是你之前那副德行,我娘估计打死也是不愿意的,好在现在你浪子回头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我这不是洗心革面了嘛,反正这事儿我是挺急的,我是这么想的,这过年时候我再去跟房相唠唠,当面沟通一下,到现在我可是都没见过你娘,你说如果你娘见到我被我的气质所折服,那我们两个的事不是水到渠成了嘛?”
“你想得美哦,这事不要急,等爹今天忙完回家,我跟爹在说说这事…”
李承乾一把将房遗秀的手抓在手上,嘿嘿的傻笑起来。
“你笑啥?”
“小秀秀啊,我真的很想成亲了,你看像我这么大了,孩子都应该有了吧,这太子妃你是跑不了了。”
“我、其实我也想啊。”
李承乾看着他羞涩娇俏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啊,他可不做柳下惠,一把将房遗秀再度抱在怀里,嗯……那个那啥,懂的都懂,我李承乾可是人送外号花丛向日葵,此处省去十万字。
娇喘渐歇,房遗秀吐气如兰,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红晕布满脸颊。
这便是情到深处,酒至正酣,就差那最后动人的愉悦的令人期盼的最美妙的一步,还好李承乾理智尚存,及时刹车。
“你这登徒子,这大白天的,还在外面你就开始使坏!”
李承乾嘿嘿的笑道:“你看这风雪交加,加上在这太子府下人都没几个,而且…我们还这么隐蔽,没人知道的。”
房遗秀咬着嘴唇瞪了李承乾一眼,这哪里还是那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还好婵儿那丫头不在,不然定能惊掉下巴,这还是她那个女德为重的小姐吗?
“我们还未成亲呢,只此一次,下次再碰我,我就告你!哼…”
看着皱着琼鼻的房遗秀甚是可爱,这个表情可不常见啊,且看且珍惜吧!
“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李承乾盯着房遗秀娓娓念出。
房遗秀那双美目顿时温柔的看向了,心里小鹿儿乱跳,就凭着这随口而出的这首诗,这一辈子,可就这样的被他欺负了。
“我这人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可是这身份却不允许,我之前一度自暴自弃想让父皇将我废掉,可是后来我发现,即使这样那些所谓的兄弟也不像放过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想要逍遥自在的过日子,那么就要有这资本,我想着等以后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荡平周围之敌,然后将皇位立马传给咱得太子。然后…”
然后……和你们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沐凉风冬听雪,这才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这才不枉我来这世界走一遭。
房遗秀听完后喃喃道:“春赏百花秋赏月,夏沐凉风冬听雪,这该是多少人羡慕的生活,可是这又有多少人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可能终其一生吧。”
两人又腻歪的一段时间,房遗秀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承乾的怀抱,“好了,我该回去了,至于…你等我消息吧。”
…………
就在李承乾将房遗秀送到门外时,看到一辆马车快速向着这里飞驰而来。
“吁…”
不一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风格与房遗秀截然不同的衣服,一袭大红色大衣,红色修身棉袄。
马车上的女子下了马车抬起头,看到李承乾两人绽开了笑容,此人不是高阳公主还能是谁。
李承乾暗自咂舌,这风格不愧是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
“皇兄,姐姐…你们?”
李承乾干咳了一声,缓解一下房遗秀的尴尬,“你今天这般急匆匆的来,有什么事?”
高阳公主也收起了八卦的心思,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是这样…就前两日,吐蕃驻京城使节带来了一份文书,说明年迎娶文成公主将会举办一次天下文会,邀请诸国才子前去参加。”
“一来是庆贺赞普带领吐蕃走向繁荣强大,二来是庆祝吐蕃合并了周围几个大的部落,三来……吐蕃文风渐起,但与大唐相比却有些许差距,松赞干布希望借此文会以鞭策吐蕃文人,到时候西突厥,大唐,以及南边的几个小国包括千里之外的高句丽都在邀请之中。”
李承乾一听,问道:“他们野心还真不小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和我没啥太大的关系啊,叫翰林院派点人去不就行了?”
房遗秀丢给了李承乾一个白眼,这人,有时候脑子精得跟什么一样,有时候偏偏又像个白痴,这话的意思居然都听不出来!
不出所料,高阳公主坏笑的盯着李承乾:“皇兄,这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份文书里面,指名道姓的就只有你一个!”
李承乾错愕的张了张嘴,“不是,这吐蕃国凭什么?能对我指手画脚的,还真是给他们脸了!”
“既然他点名道姓的要您去,加上两国现在和亲关系有了一定的缓和,这次朝堂之上那些主和亲的大臣真的把父皇给气狠了,父皇估计也想让你去,以皇兄的文采必然能将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好好的给父皇出一口气!”
房遗秀一脸幽怨的看着李承乾,“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很多国家的公主小姐什么的…”
李承乾也是无语了,这女人啊,如果没有文采的话人又看不上你,你要是有文采了吧,又担心这担心那,还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东西,难道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这吐蕃国到底谁给他的胆子?敢点名道姓指定我呢?
隐隐中李承乾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陷阱,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者一切对他不利的因素。
他此刻脑中能想到的除了前朝旧党就只有剑南道的那位了。
“这一切真的是你在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