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内被白百搞的一呆的夜行陆,赶紧开口道:
“莫生气啊,不能太过简单,还是需要布置布置喜事酒宴的啊。”
一听夜行陆推脱的白百一怒直接手持罡煞剑指夜行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带有丝丝推意的男子,朱唇微动道:
“我再给你说三句话的机会,不然今天咋俩之间必须死一个。”
看着一脸认真,满怀杀气的白百夜行陆立马正色开口道:
“明日发喜帖,明日大婚,可好?”
三句话都不敢说的夜行陆直接一句话便全道完,唯恐白百出手。
一听带了丝丝笑意的白百,直接拿来红纸墨笔,随即又从芥子内掏出婚事所用之物动手布置。
休言和玉菲香满脸含笑的搭手帮忙,并未开口,女人的心思肯定还是女人比较懂。夜行陆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开始一一写请柬,字迹颇为不错,显然挨揍的这些年笔墨功夫也没落下,如今刚好到了用时。
低头凝神下笔的夜行陆微微叹了口气道:
“女人心,海底针啊~~”
不想,听见夜行陆开口的白百便不喜,怒冲冲跑来,拍了其一巴掌之后再次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不敢说话的夜行陆乖乖下笔~
夜府内演武场上,呼呼大睡的蛮被休言叫起,去安排桌椅之事,不敢有片刻怠慢。
时入辰,写好喜帖的夜行陆准备起身向一家家去送喜帖,不想刚出门,便见金兑城众修皆在院内,连忙一张张递出。
武进看着独自一人忙活不断的夜行陆开口道:
“酒水管够~”
随即,便从芥子内取出数百坛倒仙。手中拿着零食吃个不停的柳垂絮拿出七圣酒,手中一点,便见一条条青虫从酒葫芦内钻出奔向了各个酒坛之中。
收到喜帖的张怀玉看着夜行陆开口道:
“是不是还差菜肴~,放着我来。”
单只飘零的夜行陆,不想众人出力之下便在天未大亮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这时,秀秀和阮溪已接了三女前往凤凰阁打扮不在话下~
罕见无比的易清丰、谢温氲、和花月羞也早早到场,随意出手帮忙。罗昔胜则是和鱼灵儿早早便已坐在一处,静静等待。
从来没有感觉一日是如此漫长的夜行陆不知所措,此时已经身披红袍,胸前挂花的蹲在院中~
看着一脸苦样的夜行陆,张怀玉感觉自己似乎找见了同类,跑了过去蹲在夜行陆身边儿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看开点儿,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院中另一边儿的易清丰看着此二人偷笑不已,不一会儿的功夫也跑了过去蹲了下去,开口道:
“想开点儿,我也是看着你们过来的。”
同样一身红袍的张怀玉和夜行陆二人,四只眼睛直晃晃的盯着易清丰~微微咳嗽了下的易清丰重新开口道:
“想开点儿,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此时,秀秀、阮溪、古火龙、谢温氲、花月羞、鱼灵儿、秦桑、良清水、武小妹、还有幻皮铁雨渐花的石赶都躲在凤凰阁内帮着三女梳妆打扮。
万事俱备,唯待良辰。
吉时已到,夜行陆前往接过三女,重返柳居之内,拜过天地、便算成礼。
席间,高修满座饮酒不断,又露了一手的张怀玉满心欢喜,没有丝毫顾虑~
时一千三百年有于,转世重修之后终于还是达成夙愿的白百破七境入天仙直达天仙巅峰。此时,众人才明白为何白百如此之急。
战事近,时间紧,念不退,修不进。
徐东升看着此时被灌酒的夜行陆开口道:
“真是恐怖的一家子。”
良清水笑道:
“都好~”
武进则是抱着酒坛不断的找人碰坛,也便是此时一句惊醒众修的话出世:
“能抱着坛子喝干嘛拿碗。”
一听便哈哈大笑的萧木白,手中也拿了坛酒跟武进对饮,萧木白还开口道:
“谁撒谁是狗。”
“好。”
武进满口答应。
战场之上一直被揍的铁膀惊龙刚拿起碗准备喝酒一听二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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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碗是怎么也端不起来,直接拿了坛酒就跑到二人跟前道:
“先敬两位哥哥一坛。”
萧木白脸上一呆,心中一想,好小子来报仇来了,于是嘴角挂了丝丝笑意。
不想,萧木白还没回话。武进直接开口道:
“好,爽快。”
萧木白看着直接提坛猛灌的武进,眼角抽抽,认栽,也提起酒坛便灌。
待二人喝完酒后,打了个酒嗝的萧木白看着铁膀惊龙还想开口,便抢先打断开口道:
“敬酒便免了,哥哥陪你喝几个。”
武进在一旁哈哈大笑个没完,随即再提了坛酒和萧木白一碰,二人同时碰向了铁膀惊龙,没躲过的铁膀惊龙从来没有这般饮过酒,看着二人提坛喝酒,便也提坛猛灌。
看着跟发疯似的三人,众修皆大笑不已,也不怕三人喝坏,此酒含数灵药在内,更带有一丝七圣酒,哪怕过渡饮酒也只会将酒力凝聚在体内不会损坏身体。
一坛酒下肚的铁膀惊龙,已经酒气上头,摇摇晃晃,眼前昏花,满脸通红,酒嗝不断~
还欲再灌一坛的萧木白,不想此时铁膀惊龙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幻皮石赶身边,坐下,醉眼迷离。
萧木白瞅了一眼,微微不屑的伸出不拿酒坛的左手对着已经坐下的铁膀惊龙,握成拳头,大拇指顶着微微弯曲超过食指的小拇指,眯着一只眼睛,嘴角上扬透着笑意道:
“小儿~酒儿~量儿。”
头一次吃张怀玉下厨菜的石赶大呼不已,在宗内还是玉石城都很少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品,此时正眉飞色舞,不想一旁前去灌酒的铁膀惊龙已经灰溜溜的醉酒而归。
反应过来的石赶刚好抬头看见了挑衅的萧木白,便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拿了数坛酒走向了正在拼酒的萧木白和武进。
幻皮石赶盯着拼酒的一白一青两个汉子开口怒道:
“没一个好东西,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泰山。”
随即,便提坛碰向了萧木白和武进的酒坛,一女二男开始拼酒。众修大乐,不停起哄,任风则是抱了二坛酒,带了桌菜肴跑到了城墙之上跟兵胜同饮。
任风看着少饮酒的兵胜,闭着眼睛开口道:
“你拖我办的事儿已经成了,今日你只管喝酒,我来看城。”
说的话很柔~,很暖,跟之前冷冰冰的汉子完全不同。
兵胜大笑,随即再无顾虑~
席上众修刚开始还是大乐起哄,不想片刻功夫便瞠目结舌,三人已经连喝了三坛酒,武进带了丝丝酒意,萧木白也微微有些上头,幻皮石赶则还是提坛不断。
又过了片刻功夫,已经喝到第七坛酒的武进还是率先败下阵来,之后便成了萧木白和幻皮石赶一男一女对饮不断。
喝到兴起的幻皮石赶直接脱下一只袖子,一只脚踩到凳上继续跟萧木白对饮。
众修皆惊,徐东升满脸苦笑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也太猛了吧。”
再过五坛,已经酒意上头的萧木白也败下阵来,此时幻皮铁雨渐花的石赶,直接伸出双手比着萧木白刚才的手势对着二人,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开口道:
“小儿~~酒儿~~量儿~~~咯~~”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调动气氛的夜行陆看着三人拼酒,也是开心大笑,众修齐乐,喜事儿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然喜从何来?
如今,天已渐黑,燃起夜灯的夜府无人离席,众修都享受着战乱之中的片刻宁静,各有体会。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便明日再去愁~跟今日有甚关系。
不想此时柳居之内,过了数个时辰盖头还未掀起的白百又生气了,罡煞怒吼的声音从柳居之内传出~
徐东升想都不想,直接闪身到夜行陆身旁一把提起夜行陆扔进了柳居之内,然后便又重新返回院内喝酒。
此时已经带了醉意的张怀玉也随秀秀、阮溪、古火龙退场~
喝醉的武进也在秦桑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返回兵家,兵武和武小妹则是跟在武进的步伐之后离场。
扮演了一把女中豪杰的幻皮石赶如今也酒意上头,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铁膀惊龙返回铁家歇息之处。
易清丰少饮了数碗,便未再饮酒,此时已经开始推起两卷的易清丰也随谢温氲、花月羞重返银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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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修退场之后,蛮一人个默默的开始收拾桌椅碗筷,眉头微皱的蛮道了一句:
“师尊的男人的女人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蛮很长时间了,至今无解~
被丢入柳居的夜行陆,看着此时坐在榻上的三女,心中意乱情迷,赶紧走了过去,准备慢慢掀开盖头,不想白百,直接起身一把抓了夜行陆开口骂道:
“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快点~”
听见白百开口的夜行陆,赶紧揭起了三女的盖头。还欲开口说话的夜行陆不想话都未说,便被白百拽起,二女含笑摇头随后一起坐到桌前,白百开口道:
“喝交杯酒~”
四人酒后,还欲开口说话的夜行陆,没想到白百直接手一点熄了喜烛,一把便将其扔到了秀榻之上。
白百脸上挂上羞红,微微忸怩的道了句:
“干你~”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此间安好,不便细说。
返回铁家歇处的幻皮石赶看了一眼平日里铁膀惊龙卧息的柴房并未推开,而是推开了自己平日歇息之所。
慢慢将铁膀惊龙扶到榻前的幻皮石赶,手一点便将铁膀惊龙的鞋子外衣宽去,随即将其放倒睡在床上。
呆呆的坐在榻边儿的幻皮石赶,看着眼前带着丝丝傻气,武功不行,酒量也不行的汉子,不由的有一丝丝痴了。
是啊,虽然哪哪都不行,但细看之下铁膀惊龙应该算是蛮族中的美男子,一身健硕但不夸张的肌肉,一张面如刀削,略带威严的脸,虽算不上玉面书生,英俊潇洒却也丝丝英武不凡。
连饮十几坛倒仙儿的幻皮石赶并没有用体内真元逼酒,而是靠千年练就的酒量撑着,喝两个不足甲子的后个后生小辈自是不在话下。
如果是普通的倒仙儿估计难不住石赶,可惜这次的倒仙儿里边儿还有柳垂絮的七圣酒虫~
如今酒意上头,心神带了丝丝混乱的幻皮石赶,身处金兑城内不敢运起真元,不由的有了一丝丝懈怠,无法压制酒力,打起了瞌睡。
不想,不过片刻功夫已经睡着的石赶突然挂满泪水的睁开眼睛,看着此时已经醉倒宽衣的铁膀惊龙,蜕去了身上衣服首饰,慢慢跟了上去~
流着清泪口中道:
“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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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酒肆的掌柜地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微微佝偻着腰的汉子,手底下有个伙计名叫石文缙年不过十二、三岁。
数年前破城而入的黑城和象白龙出手袭杀反抗的小修,其中便有石文缙的父母,不想一个回合都没挡住便身死,自此石文缙便成了孤儿~
年幼时被父母教过几个字的石文缙识字,也会计数。无法生计的石文缙八岁起,便开始给有家酒肆的掌柜地记账每日提酒去给各家送酒,一日十个铜子。
便如此孤零零的活着,每年清明、鬼节、十一之日,便请假一日,在街上买好黄纸、清酒、祭香、糕点、水果,独自前往坟前烧纸,至今已有四、五年。
随着大战再起的石文缙夜里睡不着,便独自一人跑到了父母的坟前静静的抱膝坐的那处。
不难发现,父母的坟边还有一个小坑,小坑旁边儿还有一个并不算高的小土堆儿。看来已经挖好了很久,土坑如今都已经犯干。
数年之前刚到有家酒肆的石文缙曾问过掌柜地一个问题。
说,人死之后是不是真的有地府?
掌柜地回,有。
石文缙又问道,纸钱是不是人死之后用的。
掌柜地回,是。
自那以后,每年石文缙便每年准备两份纸钱,一份烧给父母,一份烧给自己,怕自己如果身死之后无人祭奠,入不得轮回转世。
这一烧,便是几年的光景。
年十几的石文缙,身材消瘦薄小怕是只有六七十斤,脸色苍白一看便是营养不良,头发枯黄不看也知是先天肾气不足。
苦苦在世间挣扎数年的石文缙,心中悲苦不愿向人提起,便很少开口说话,即便是每日上工也是做了账目,便去送酒,鲜有跟掌柜地聊天的时候。
坟头独坐几个时辰的石文缙起身拍了拍裤上的土,重新返回了金兑城内自己家中,口中道:
“该睡觉了,明日还要上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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