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者的叙述,周祥、邵冲不由义愤填膺,邵冲当即就要带人去会一会那薛峰,周祥则一思量,对方人多且颇有武功,万一不能制服他们反而于事无益,随劝住邵冲并仔细合计商量,最后决定一方面他俩带领四名卫队人员先去摸一摸那帮人的底,如有遭遇可先好言劝导晓之以理,另一方面同时派一卫队人员速去到曾金、李益处告急,让李益带人速来支援以备先礼后兵,因曾金今早才从营地返回,李益处人马应还在驻扎地,能得以及时通知并赶到此处。
安排好后,周祥、邵冲等人六骑即沿村中大道向中央处行进。殊不知,周祥等人高头大马地进村,早已被那帮人知晓。六骑刚踏出十几步远,就见前面大道中间已站着了六位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
那六人均在二、三十岁间,虽然个子不是特别高,却个个膀大腰圆、肌肉结实、浑身是劲,此刻正人手一根齐眉棍,紧握着竖立地上,六人中,两人靠前,四人殿后,个个目光不善地紧盯着前方来者,一看这架式,当知这帮人惯于打斗,绝非善茬。
邵冲虽颇有武功底子,亦是勇猛之辈,但看眼前架式,知不宜硬撞,随勒马停住,横眉冷对,静待周祥发话。
周祥亦知此时不宜动气动硬,并且能不动手拖得时间越长对己越有利,于是微微一笑,拱手向对方施礼道:“这几位兄弟,我等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立在路中间,挡我们的去路呢?”
六人中居前左侧的一位三十岁左右颇为稳重冷默的汉子,冷冷地道:“我们的头说,这村子是我们的地盘,这里的人和物均归我们所管。所谓‘井水不犯河水’,无关人员请绕道而行,离开这个村子。”
周祥笑着道:“怎么会是无关呢?我等久闻你们头的大名,是薛峰薛英雄吧,今日就是特地来拜访他的。难道鼎鼎大名的薛英雄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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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那人仍冷冷地道:“你们打听的倒很清楚,不过,我们的头不愿见生人,你们还是请回吧。”
周祥故意无话找话说,见对方肯答话那就好说,随之又道:“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嘛,我们一路行来,不仅是这村子,就连邻近的村子里的父老都知道你们头的大名,一提薛峰薛英雄,都说他豪爽仗义,爱结交朋友,所以烦请你去告知一下薛英雄,就说有慕名前来结交他的朋友,难道也不愿见吗?”
那人略作沉思,想是找不出好的说辞推却,一时无语。
在前排右侧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相貌凶野,此时却不耐烦了,粗声道:“啰嗦什么,我们的头不愿见就是不愿见。识相的,快离开这村子,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说到这份上,周祥一时倒不好再说什么,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粗鲁之人对上文士,文士纵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也没法说下话去。
周祥一旁的邵冲忍不住了,大声怒喝道:“不客气?你已经对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好言好语地和你们说话,你这汉子怎么如此粗鲁地回应我们?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怎样地对我们不客气。”
那粗鲁汉子一听此话,手中运劲,竖立的棍子立即向上挑起做出攻击状,左侧的汉子忙伸手拦住,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即转头向周祥等人道:“是朋友的,就不必多说,还是请诸位尽快离开吧。”
邵冲则不依不饶地慢慢道:“如果我们就是不离开,反要继续往前走呢?”
左侧的汉子一听此言,脸上陡然变色,目光狠狠地盯着邵冲欲言又止,而右侧那粗鲁的汉子则咆哮着叫道:“你敢再上前,就尝尝我手中棍子的滋味吧。”
说完,向居后的四人道:“兄弟们,列阵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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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左侧的那汉子叹了口气,然后抽身后撤,而后排则有三人迅速移至前排,变成四人居前两人居后的阵势。
眼见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周祥策马后退,并扬手向后示意,四卫队人员亦齐齐策马向后移动,邵冲虽退了几步却仍是在队前,不过是位于队伍边侧,成了周祥居后、四卫队人员居中、邵冲居前之势。卫队人员外出执行任务时,除手执专用马鞭外,均各带一把在马上专用的小型弓弩,亦有一把弯刀置于背上却轻易不取下使用,在这种情况下,用弯刀显然不合适,故每人策马后退,为的就是便于取弓上箭,保持一定距离威慑对方。
那六名汉子见到对方亮出弓弩对着自己,均齐齐色变,实没想到在现今社会,会遇上一批骑马持弓之人,一时呆立当场,不敢乱动。
周祥、邵冲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使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形成双方僵持的局面,迫使那薛峰不得不出来应付。
果不其然,那先前居前又靠后的汉子,一边吩咐己方其他人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严守阵式,一边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特制的哨子,吹了起来,那尖锐的哨声划破上空传出很远,应该是向薛峰告急求援。
在这种阵式下,邵冲反而得以悠闲自若,且好整以暇地对前排那粗鲁汉子道:“只要你们不持棍上前攻击,我们亦不会放箭射人,这样各有所恃,公平得很,不若我下马弃械,你也弃棍,咱俩在阵前徒手比试一番如何?这样也可免大家僵在此处以致沉闷乏味,且不用如此紧张。”
那粗鲁汉子瓮声瓮气地道:“徒手比试就比试,谁怕谁。”
说完就扔下棍子,从队阵中走出,后面那冷默汉子本欲制止,旋又作罢。
邵冲闻言亦将手中武器安置于马背上,纵身跳下马来,哈哈道声“爽快”,即先选好位置列好架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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