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一蓬头垢面,衣着褴褛,骨瘦如柴,几乎是皮包骨头,全身上下遍是脓疱疮疤的人,衣袖裤管高高卷起,四肢脓血横流,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呕人之气。
形相虽然如此,寒眸开合间却是精光湛湛,英气逼人,有一种飘飘若仙的气概。
来人身形一隐,把抱在怀中的秦靖放在地上寒目横扫群豪而过。
扫视一周后,用手指着晕迷不醒的秦靖,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是那位朋友的杰作?还不快自动据实道来!”
这说话口气太大太绝,简直没有把诸人看在眼中,铁掌赵峰不禁心头火起,沉脸喝道:“阁下何人?竟敢如此妄尊自大,出手抢救这个小杂种,可知我黑虎庄主赵峰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过问……。”
神翁余千知心道:“我道枯井之内怎能怪事发生,原来又是这个病鬼在里面练功夫!”当下阴测一笑,接道:“亏你铁掌赵峰跑了半辈子江湖,连他也不认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誉满天下,臭满天下,管尽天下是非的病翁龙飞。”
病翁龙飞四个字一出口,如雷贯耳,在场诸工人不由皆暗暗的吃了一惊。
龙飞冷然一笑,扫了余千知一眼,道:“余兄一向爱财如命,无情无意,今日替我病老头子报个道号,不知纹银多少?”
神翁余千知一怔,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说,我你同住血煞谷多年,算不得是外人,分文不收,但望病鬼不挡老夫财路,甚至多制造事端才好!”
他自知病翁龙飞这一现身,必然会自生出无尽是非,大可以好好的做一笔生意,说完,不管病翁反应如何,忙里偷闭,手摇着串铃,走到一棵大树底下看起热闹来。
黑虎庄主铁掌赵峰得知眼前之人正是病翁龙飞时,心中虽然吃惊不小,但,话已出口,势成骑虎,想软也软不下来,更况且此番血煞谷之行,为的就是取秦靖的性命,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事情急转直下,功败垂成,自然于心不甘,喝道:“老夫走南闯北,真还没有怕过哪个,病翁龙飞又怎么样?”
灰袍一抖,发髭怒张,气虎虎的迎了上去。
来人决心要置秦靖以死地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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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肯怠慢,立时争先恐后的大步走去。
病翁龙飞忽然断喝一声,声焦如雷,八面威风,诸人听的一呆,身不由已的停了下来。病翁龙飞悠悠然从容道:“诸位来势凶凶的意欲何为?我病老头子素来不愿意和你们黑虎白龙二庄的人打交道。”
一句话激起了白龙庄主神剑卫道的怒气,喝道:“老夫又何尝愿意和你龙老怪打交道,你如将那个小杂种乖乖的放手不管,一切好商量,不然,老夫纵然拼着白龙庄从此灭绝之险,也要和你拼一拼!”
病翁龙飞听毕,放声大笑一声道:“这个小娃儿和你们何冤何仇?值得下这种毒手,我病老头子生来爱管闲事,今天是管定啦!”
话是这样说,他却蛮不在乎的俯身伸手,按在秦靖的“命门”穴上,帮他活血行动,顾然没把铁掌赵峰等看在眼中。
黑虎庄主铁掌赵峰勃然大怒道:“龙兄休说大话,这个小杂种满身罪孽,死有余辜,只怕你想管也管不了!”
病翁龙飞仍自伸手按在秦靖的命门穴上,盛气凌人的道:“笑话,老夫管尽天下是非,就从来没有一样管不了事的”
“哼,这一椿你就管不了”
铁掌赵峰话落招出,双掌齐挥,以速雷不及拖耳之势直撞过去。
神剑卫道见龙飞俯身不动,认为有机可乘,忽然拔剑在手,分心就刺。
愿想二人都是功力修为有素,望重一方的人物,这一出手进击,定可稳操胜卷,万万想不到病翁龙飞的武功简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突然飞起一腿,一僦之势就逼得铁掌赵峰退了一丈多远!
病翁龙飞的确名不虚传,动作快的惊人,一腿扫出,借势弹起,喝声:“你这是找死!”呼地又外加一掌。
铁掌赵峰素知龙飞难惹,是以出手之初便双掌齐挥,全力发招,没料到对方功力之深竟出乎自己想象之外,退势未稳,掌风又到,震得歪歪斜斜的暴退不止。
神剑卫道发动在后,一眼见铁掌赵峰冲着自己的剑锋退来,不禁吃了一惊,赶忙撤剑闪身避让。
不幸,龙飞劲力不轻,赵峰已是昏头转向,身不由主,避过要害,刺中左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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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穿衣而过,在铁掌赵峰左肋下划了一道血口,瞬息间鲜血如涌,滚滚而下,染红了半边衣襟。
白龙庄主神剑卫道看得一呆,歉然的说道:“老夫一时躲避不及,失手误伤,心中惶愧莫名,但不知赵兄伤势如何?”
黑虎庄主铁掌赵峰倒不失是条英雄汉子,臂下血涌如泉,却依然面不改色,闻言苦笑一下,道:“不碍事,不碍事,这点小伤老夫自信还承受得起,卫兄不必放心上”
神剑卫道心中愧疚,闻言稍安,忙从衣袋中取出一包灵药,说道:“这是老夫独方特制之物,可以止血止痛,三人时辰之内必可复元如初!”
黑虎庄主铁掌赵峰伸手接过,张口吞下,道:“些微小伤无足轻重,倒是卫兄如果和老夫合作,除掉病翁龙飞老怪,再进而取那个小杂种的性命并非什么困难之事!”
神剑卫道一瞥病翁龙飞,心中发毛,哈哈了两声,道:“那当然,那当然!不对,这个老东西十分棘手,不宜轻率行事,谋而后动才好,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铁掌赵峰闻言一颔首,连声说道:“使得使得!”
话完,一挥手,召来黑虎,白龙二庄的人密谋应敌之计。
只有毒美人赵腕君一人,守在爱子玉面郎君的身旁,助他行功疗伤。
病翁龙飞见他们团团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冷笑道:“你们最好别鬼头鬼脑的打什么歪主意,否则休怪我病老头子要赶尽杀绝!”
话刚说完,秦靖经病翁龙飞在井底外助了他一掌真力之后,这时已经醒过来。
他本是极端聪明之人,睁眼一看,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一高兴,精神大振,欺身一跃而起。
站是站起来了,但由于伤势太重,摇摇摆摆的晃摆了好一阵子才勉勉强强的拿桩站稳。
身形一稳,马上说道:“谢谢老前辈救命之恩!”
病翁龙飞闻言不疾不徐的笑道:“老夫路见不平,常常拔刀相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的出身来历如何?和黑虎,白龙二庄有何仇隙?我老人家却要听上一听!”
秦靖见问,遂一字一泪的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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