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一美秦韵梅母子莫名所以,吓得心胆俱裂,任由秦世泽摆布,不敢大声喘气!
追风剑侠何三清似是猜到老堡主心意,伸手拾起了二个小元宝,歪歪斜斜的跟了出去。
隆中侠隐秦世泽放下秦靖母子,亲手打开堡门,冷冰冰的说道:“以秦家家法论罪,你们母子理当处斩,今看在你何叔叔的情面上,暂饶而等一死,滚出飞云堡去吧,从今往后,老夫没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和外孙,也不准在江湖上提起老夫名号,免得沾污秦家世代清白的声誉”
话完,频频挥手,示意二人速去,神色间既悲愤而又不耐。
安阳一美秦韵梅先是一喜,后又一忧,自己此次厚颜而来,为的是受不了世人的羞辱与欺凌,想找个凄息躲避的所在,好安心的教养爱子,想不到事与愿违,父亲不能宽恕倒也罢了,却白白的断送了何叔叔的一条左臂,又被赶了出来。
左思右想,觉得前途茫茫,生趣索然,母子二人真不知如何度日但又不敢再出言恳求,也忍不下心来弃子撤手西归,乍然脑际掠过一缕思绪,伸手拉着靖儿,跪倒在父亲脚前,泣道:“爹,女儿知罪,不敢请求你老人家收回成命,但求你老家看在父女一场的情份上,接济女儿一点银钱,好扶养靖儿长大成人,不然,爹虽然饶了不孝的女儿一命,我们母子也会冻死饿死的。”
说着话,叩头如捣蒜,比叫化子还要可怜三分。
隆中侠隐秦世泽见状冷哼一声,道:“哼!简直把秦家世代祖先的人丢尽了”
追风剑侠何三清连忙说道:“老堡主,你老人家就可怜可怜他们母子的悲惨遭遇,接济他们点吧,老奴这儿准备了三锭银子,虽无大用,道途不无小铺,老堡主如果嫌少,老奴再去取。”
不管老堡主是否答应,话完上前三步,将三个小元宝交在秦韵梅的手中,道:“这点银子要妥善运用,小心珍藏……。”
突然,老堡主呼地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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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把三个小元宝拍出一丈多远,秦世泽拾起其中的一个,食中二指用力,硬生生的挟下一两多来,沉脸说道:“打发叫化子用不到那么多,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手腕一场,把银子做出堡门之外,又道,“快拿着银子滚出飞云量去吧,从此别再给我丢人现眼,如敢再入此门,定当斩首不赦”
葛然双草齐出,暗力如涌,把秦靖母子震得飞出门五丈以外。
这一来,使秦靖稚弱的心灵上,又蒙上一重仇恨的阴影,回头咬牙说道:“外公,你老人家的心太恨了,我恨你,我恨……。”
安阳一美秦韵梅忙伸手堵住他的嘴,道:“孩子,别乱说,千万别……
“蓬!”飞云堡的堡门重重的关了起来。一对可怜的母子又沐浴在大风雪中。
飞云堡主在关门之时,已是老泪纵横,面露威容,足证内心凄苦不在韵梅母子之下,只是他乍现即隐动作太快,二人不会眼见罢了。
重重的关门声,闭塞了秦韵梅母子的全部希望,他一下子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悲苦岁月,变得那么苍老,那么颓废,那么失神落魄,陷入在绝望的渊中。
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了下来,冻结成冰,晶莹如珠。
哭声一声比一声微弱,终至泣不成声。
看不透秦靖才十七八岁的年纪,骨头倒挺硬,说话好似大人一般,道:“娘,咱们去吧,外公不要咱们,也不一定准会饿死冻死!”
安阳一美秦韵梅嗯了一声,俯身拾起地上的一小块银子,道:“好吧,为娘的原指望你生活在飞云堡内,谁想到……”
秦靖气虎虎的接道:“哼!谁稀罕,我一看到外公铁青的脸孔就气愤不过,这一点点银子给我们何用,不如丢掉吧!”
右手一伸,从母亲手中抢过,恨恨的一丢,掷出十来丈远。秦韵梅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拾起,说道:“孩子,这点银钱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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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能省吃俭用,还足够用上两三个月,没有它,咱们眼看就会冻死饿死!”
秦靖小眼一瞪,翻腕打落母亲手中的银子,愤愤然说道:“娘,我求你,把它丢掉,把它丢掉吧,我们不要这种钱,不要这种打发叫花子的钱!”
安阳一美秦韵梅忽然脸色一寒,叱道:“靖儿,你是怎么了?这些钱虽少,我们母子现在没有它怎行,你不要它,难道真的不想活了?娘多少年来忍辱偷生,为的是谁?娘此次厚颜重返家门,又是为的谁?孩子,可怜的孩子,娘要你挺着胸脯走路,要你抬着眼睛看人,要你杀尽所有欺辱过我们的人,要你做出一番轰烈烈的事业来,做给凌辱和看不起咱们娘儿俩的人看看,可是,孩子,你却连眼前的这一口都咽不下去,难道你不知道没有它,我们连目下的食宿问题都无法解决?靖儿,那你使为娘的太寒心太寒心了,早知如此,倒不如早点死了还来的干脆......
秦靖听到这里,忽的扑倒在母亲脚前,泪流满面泣:“年,原谅我,我知道,我是私生子,我是孽障,除了娘之外,我没有一个亲人,也不要任何亲人,我情愿冻死饿死,也不愿意看别人的冷眼,受别人的施舍,娘,忘掉外公,丢掉那点象征着无情无意怜悯舍赐的银子吧...。
安阳一美秦韵梅见爱子说得悲壮,也感动得落下泪来,道:“孩子,你说的话固然像个顶天的汉子,可是,目前咱们母子的生活问题......?”
“娘,请你老人家放心吧,孩儿但就不死,就会尽力侍奉你老人家的,我们过去不也是过了十多年沿门乞讨的生活吗?现在如何不可再托钵为生,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必把别人的羞辱放在心上,有朝一日,靖儿终会出头,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不应该也不会倒楣-辈子的,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娘,你老人家放心吧,你的儿子一定会挺着胸膛走路,会睁着眼睛看人,会杀尽所有欺睁过我们的人,更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做给凌辱和看不起咱们母子的人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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