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努力活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1.火在烧
军营方向那边的火越烧越猛,杜环此刻看着这一切。姜昭也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问道:“那边是军营着火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去看看,咱们能做点什么!”杜环对燕雀儿说。
“少爷,咱们离老营28里地来得及吗?”
“来不及来得及也要去,走!”
杜环大踏步离去,燕雀儿紧跟在后面。只剩下姜昭在原地,姜昭看到两人离开连忙喊:“等我。”
姜昭看到两人的速度很快,不禁纳闷道:“这黑夜里我们连火把都没有,你们怎么跑的这么快?”
“我天生夜眼,树林里我看的清清楚楚。”燕雀儿回答。
杜环:“现在蛮族人没有追来就说明他们一定是偷袭老营了,这些卑鄙的家伙。难怪我的眼皮跳个不停。”
随着几人的前行,人喊马嘶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姜昭拉了拉前进的杜环:“老兄,咱们这水平去了也是送死啊!”
“别误会,咱们去不是为了送死,而是能够多救活几个。毕竟行军大夫的职责所在。”燕雀儿对姜昭说。
“你们去战场上拉尸体?”
“现在敌我双方还未知胜败,说不定能够帮上忙。”杜环回答。
三人正行进间到达一处平缓地带,雨已经不下了。杜环和燕雀儿的脚程较快,很快把姜昭拉在后面。寒夜里的凉风不时吹来,姜昭不禁打个喷嚏。
“跟紧了,老兄。”燕雀儿回头对跑的稍慢的姜昭说。
“这两个疯子,夜眼就了不起啊。跑那么快,去了也是送死。”姜昭不满的嘟囔着。
此刻姜昭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黑白色相见披风的骑士和几个阿巴斯战士格斗,好几个阿巴斯战士被打落马下。
在阿巴斯人的火把照影下,姜昭看到了骑士一脸的血,手中挥舞着长柄铁锤。
“白虎军飞豹骑!”姜昭不禁脱口喊出。
骑士也发现了他,策马从他身边略过。身后的几个阿巴斯战士突然见到了姜昭,有人已经呼啸着朝着他骑了过去。阿巴斯人的语言姜昭一句也没有听懂,此时他早已经朝着树丛内跑去,想要摆脱骑兵必须走一些复杂的地形。
白虎军骑士的压力顿时小了不杀,随即又回身和这几个阿巴斯人展开格斗。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流出,形势相当不利,没战一会儿手中的铁锤力道也小了不少。
阿巴斯人一方倒是士气旺盛,有一人朝着骑士射箭。骑士用锤抵挡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阿巴斯人挥舞着武器朝着他砍来。
“嗖嗖……”几声响,凭空飞来几支黑箭。准确无误地射在阿巴斯人身上,中箭者都倒地流出黑血。
还有一名阿巴斯人握紧手中弯刀看着黑暗的地方,仿佛能够看到敌人似的。在黑暗中有一灰衣人走出,懒懒的打了一哈欠:“哎,这么美的夜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去杀人可真是不该!”
阿巴斯战士挺刀就砍,猛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枚钢针刺中自己的肩膀,顿时右手肿胀起来弯刀也不由自主地撒手。接跟着白光又是几闪,大腿,腹部,胸口都被钢针刺中。
“膻中,丹田,神阙,神庭……这几个穴位中针的滋味不错吧?”灰衣人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满了钢针。
2.独眼
来人正是杜环,身后的小厮燕雀儿也走了出来。燕雀儿打量四周发现白虎军骑士已经倒地,手中的铁锤也掉在地上。连忙走了过去,仔细打量道:“少爷,他晕倒了。”
杜环手中拿着钢针背对那个阿巴斯人说:“身为军医,我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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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滚!”
阿巴斯人反倒是硬生生地朝杜环走来,每走一步身上的钢针都在颤抖,脸上的汗也不断涌出,阿巴斯人从身上吃力地拔出短刀。杜环并没有回头,反手一针直刺入眉心,从颅骨射出。这针是从盒子中打出,原来这个盒子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小弩。里面装了24枚钢针,分别有不同的力度,如果把力度调到最大近处可射穿人体。
钢针喷射而出,杜环走到晕倒的白虎军骑士近前,捡起地上的火把照亮。只见晕倒的汉子左眼已经是一个黑窟窿,里面不断地冒出血来。杜环眉头紧皱一下对燕雀儿说:“这人看样子受伤不轻,我来试一试。你去找找姜昭,刚才他一直在身后的。”
“嗯,估计那小子吓得不知道藏哪儿了?我去看看。”燕雀儿答应一声施展夜眼查询姜昭的下落。
杜环看着流血不止的汉子,不禁眉头一皱心思:“这人的眼看样子是保不住了。”这汉子的嘴巴仍然喃喃自语什么,只是声音过于微弱根本听不到。杜环从腰间拿出一壶酒,把刚才的那个小盒子取出,里面有一把异常锋利飞薄的刀。
“壮士,你先忍着我想你一定可以的。”
杜环点燃了随身携带的一盏油灯,借着光亮杜环切除眼眶坏掉的肉,用酒消过毒,每一刀汉子的身子颤抖一下。每一颤抖都让杜环心里不安,喃喃道:“你放心,我这回再也不会失手了。”
杜环咬紧牙,刀子的速度加快终于把坏肉全部剔除掉,汉子的身子也停止了颤抖。杜环摸了摸汉子的脉搏和心跳,心中长出一口气:“嗯,总算是搞定了。不过壮士以后只能用一只眼了。”
一切处理完毕,燕雀儿背着姜昭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姜昭一脸的疼苦呻吟道:“哎呦,我刚才的背受伤了,现在屁股也被砍了一刀。”
燕雀儿说:“多亏我来的及时,不然他应该嗝屁着凉了。他和那个阿巴斯人绕着树跑,耐力真强!”
燕雀儿看到地上躺着的白虎军将士说:“这人?他的眼莫非是少爷动了刀子?”
“嗯,他没死。不过失血过多,再加上我现在身上的草药都跑丢了至于之后就难说了?”
姜昭指了指自己的一个口袋:“哈,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这里是我找的一些草药,也许你们用的到。”
杜环把口袋拿来打开,发现里面有独活,三七一些止血药材。心中不禁大喜:“太好了,看来天不绝人之路。”
3.叛军
姜昭捂着屁股说:“老弟,我的屁股也需要点药膏啊。”
燕雀儿锤了他一拳说:“行了,人家是左眼,你是屁股,你说谁重要啊?”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两人的伤口都上过了药。杜环累的脸上淌出汗来,一屁股坐在树下。
四个人倒在地上,姜昭和那独眼汉子都已昏昏沉沉睡去。燕雀儿却睡不着对杜环说:“少爷,您还去老营那边吗?”
“嗯,我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看看退下来的伤兵也许能够知道一二。”
杜环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老营着火的方向,似是有什么心思,嘴里只是低语道:“保佑兄长平安。”
两人正在交谈突然眼前不远处的草丛有脚步声传来,约莫几十个人走来,脚步匆匆。其中一个边走边和另一个说话:“你知道吗?我看到高吉舒将军被人砍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先锋官?”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我看到那些阿巴斯人来路凶猛,手里拿着那种大马刀挥舞着,然后把他砍了。”
“行了,赶紧赶路。我们可不能死在这里,东卧虎岭那里集合咱们回台奇去。”一个穿着将官服饰的中年人说道。
“大哥,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不管那些弟兄了吗?”其中一个小胡子问那个将官。
“你管,你去到营地里救人。咱们这点人马不够被人家垫马蹄的。”将官说完踢了小胡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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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人陆陆续续从杜环几人藏身的大树前经过,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瘦小的士兵,身上背着一个大口袋。大口袋鼓鼓囊囊,像是装着什么东西。口袋压得他直不起身子,嘴里不禁轻声骂道:“这些王八蛋,钱都装满了,逃跑各个都是好样的。”
这士兵和大部队逐渐拉开了距离,走在前面的将士丝毫没有理会后面这个瘦小的士兵。瘦小士兵的背后突然多了一柄尖锐的物体,士兵打趣地说:“别开玩笑,要是你觉得我背的不够重可以过来帮忙。”
“你是夜枭军的人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杜环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士兵身后的燕雀儿笑嘻嘻地说:“不要撒谎,我手中的刀可是非常锋利。”
“我,我们,是夜枭军不错。营地被敌人偷袭,我们寡不敌众当然要逃。”
士兵说完看了看两人,当他发现杜环和燕雀儿虽没有穿军服可是一口流利的台奇话让他当时放下心来。
“我说,你们也是台奇人吧?别这样,我们都是兄弟啊!”
杜环丝毫没有理会继续问:“你们夜枭军不该是深夜里最活跃的刺杀团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4.鹰巢
燕雀儿的刀又往深处刺了刺,士兵一脸疼苦地说:“我,我只是个低级士兵。知道的有限,我们的将领说要叛逃,还说什么敌方这次整合了十几万人马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所有你就叛逃了?”燕雀儿边说边用刀划了一下口袋,口袋里露出了几锭金子,在雨夜里金子的光说不出的妖冶,像是魔鬼金黄色的牙齿。
“你还知道什么?”杜环低沉的问道。
“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小的我也只是为了混口饱饭。”
“那么这些金子怎么回事?”
“这金子是我们头在附近的村子抢夺的,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
“金子留下,滚。”
士兵吓得连滚带爬逃跑,燕雀儿对杜环说:“少爷,看来咱们确实败了,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杜环摇摇头:“我看要改变一下刚才的计划,不过总之咱们目前需要的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去叫醒姜昭,借着夜色逃走。”
“那这些金子怎么处理,少爷?”
“把这些找个地方就近埋了,我们如果活着回来就把这些不义之财还给附近的村民。”
处理完毕金子之后几人继续前行,燕雀儿背着独眼汉子走路有点费力,还好姜昭在后面托着。几人走到了一条河道前,这里地形复杂。
燕雀儿对杜环说:“少爷,这大块头可这不轻。我们休息下吧?有件事我想问你。”
“说吧。”
“如果咱们再遇到本部人马要跟随吗?”
“不,现在形势已经变了。就像刚才的那帮叛徒一样他们随时会出卖我们,届时说不定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哥曾经说过局势异变,需要隔岸观火明朗之后再行。”
几人来到一处平缓的高坡。姜昭捂着自己的屁股找了一棵大树喘气:“我的天,简直是惊魂未定。”
姜昭随即擦了把身上的汗,但是接下来一幕让他吓得舌头伸出,动弹不得。只见他脚下几具无头尸体横躺。与此同时燕雀儿和杜环也发现了这些尸体。其中一具尸体正是刚才的那个瘦小士兵。
“这,这些是刚才那帮夜枭军的。”燕雀儿说。
“嗯。他们都是一刀致命的,而且死亡时间很近。看来敌人离我们不远,做好防范。”杜环检查这些尸体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树上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在鹰翅下卷曲的灵魂是始终逃不掉被杀的命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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