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云峰只有摸着洞壁潜行,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快要憋不住气时,总算看见了微微的亮光。
云峰知道那泛光的地方就是通道的出口,加快了蹬腿的频率。果然游了几步,云峰就看到了一条裂缝,虽然外面是汹涌的暗流,他还是毫不迟疑的爬了出去。借着脚踩石壁的反弹力,云峰奋力的往上游去。
好在这里靠近山体,海水暗涌的力量削弱了许多,不会被旋涡卷走。云峰感觉整个肺部都要炸了,用了忍住了张口的冲动,云峰紧紧的憋住了嘴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冒出了水面。
云峰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引发了剧烈的咳嗽,不小心还吸入了几口海水。他调整呼吸,吐了几口唾沫,缓解嘴里发苦发涩的味道。现在还未脱离险境,他可不敢大意。
海浪一波一波的汹涌袭来,他没多少力气去对抗那几米高的浪潮。不过他也有办法,只要利用巧劲,浪头拍过来他就潜入水里,等劲一过,就顺着水势往岸边荡去。控制好方向,不撞上石块就好,就这样他慢慢的漂到了崖边的一处海滩。等脚踏在了软软的细沙上,云峰顺势一趟就倒在了沙滩上。
“总算活过来了,幸亏我当年练过。这身体也太差劲了,稍微用劲就咳嗽不停,不会是哮喘吧?”
正当云峰躺平的时候,一声声的呼唤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开始还听不真切,越来越近后好像是叫什么小狗子,想着与自己无关,云峰觉得再躺会。刚才不觉得,现在背上隐隐有些酸痛,估计是刚才落水时太高给水面拍的。
云峰发现那群人看见自己后,就径直的围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围住了。接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从人群中挤开一条缝,冲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云峰。
看着那老汉口中小狗子叫个不停,云峰反应过来了,难道他们是来找我的,那小狗子这具身体的名字?
看来眼前这人与自己关系亲密,云峰也不好推开,就任由他抱着自己。这时旁边又挤进来十来岁的男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哭诉。
“小狗哥,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
“回去再跟你算账。”
当先那老者恶狠狠的瞪了那男童一眼,男童脸色一苦,看来回去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了。
见人平安无事,人群中也有人劝诫。
“林伯,人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去吧,别受寒了。”
“对,对,赶紧回去吧。”
原来这老汉叫林伯,云峰想着自己装愣先随他回家去,观察观察情况。反正大家只当他被吓傻了,不会起疑。
回家的路倒也不远,云峰边走边观察着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临海的渔村,大伙都穿着短衣短裤,方便下海打渔。一排排的矮木屋,家家门口都挂着腊鱼。众人把他送到家门口,就各自散去了。云峰也随这那老汉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云峰就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林伯。只剩下小猴子一个,对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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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的小孩云峰还是有信心的,几下就把关系弄清楚了。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小狗子,和小猴子都是林伯的孙子。
今天两人贪玩跑到了岛上的一处悬崖,小狗子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估计悬崖太高,在空中吓死了,被云峰趁机占了身体。
过了没多久,林伯就端了一碗虾粥过来,云峰也有些真的饿了,接过就大口喝了起来。小猴子好奇的很,一直缠着他讲掉下去的经过。云峰想着也没必要隐瞒,就把海底溶洞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开始林伯还蛮平静,听到他讲起那骸骨的名字叫‘云?’,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云峰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狗儿,你确定看清了,那人叫‘云?’。”
云峰想着那繁体字不难认,自己应该不会看错,就点了点头。林伯看着云峰不像骗人,脚步都有点踉跄了,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恩公了无音讯多年,竟已身亡。”
看来有隐情,这下激发了云峰的八卦心思,不接话等着林伯继续。
“罢了,看来天意如此。小猴子你去外面守着门,我与狗儿说些话。”
小猴子开始还不愿意,被林伯瞪了一眼只好怏怏的出去了。趁这间隙,林伯从床底拿出了一个木盒,拍了拍灰,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块玉牌,都交给了云峰。
给我的?云峰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拆开了信,细细读了起来。
“狗儿,其实你本姓云,并不是我的孙子,那站着的骸骨正是你的亲生父亲。”
信中内容倒也简单,云峰两三下就看完了。信中只是交代了云峰的名字,生辰八字和身世。原来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叫做云峰,倒也巧了。玉牌看着不像凡品,通体晶莹剔透,一面刻着天地两字,一面刻着一个云字。
“当年有仇敌追杀到岛上,你母亲身受暗算,你父亲为了保全你们母子,就孤身引开敌人,至今下落不明,想不到早已亡故。当年你母亲拼死生下了你,暗伤发作加上忧心你父亲安危,不久后就郁郁而亡了。”
你在这说书吧,我刚套完话,弄清了身份,你现在又告诉我,我不是你亲孙子。而且自己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最最夸张的是,刚刚的无心之举,收敛的竟是亲生父亲的骸骨?
“你父亲走前交代,非到万不得已不能把真相告诉你,他只愿你平安快乐长大。你今天如此巧合寻到了他的尸骨,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小老头不敢再做隐瞒。”
云峰这下懵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他真想告诉林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云峰,只是普通的一名大学生。可这话说出来谁信呢,搞不好被人以为自己是被吓傻了,得了失心疯。
林伯看云峰久久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默默的就退了出去,给他一点独处的时间。
看着林伯出去了,云峰总算能松口气了,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云峰看着手中的信和玉牌,终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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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己穿了,而且看来暂时是回不去了。云峰性子本来就豁达开朗,一会儿就释然了。中国人有句古话说的好嘛,既来之则安之,按照云峰的话来说就是,来都来了。
刚才听林伯意思,云峰的父亲应该还有交代,估计也做好了准备。林伯见云峰相问,就把云?当年的安排说了出来。
云?本意是希望云峰在岛上平安无虑过一生,也备好了充足的钱财,交给了林伯保管。万一云峰知道了真相,想去寻亲,也有个去处,就是拿上玉牌去九万山找云峰的姑姑云霞。
这还考虑什么,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投奔素未蒙面的姑姑,留在岛上难免会露出破绽,去外面的闯闯,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回去。
云峰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马上就表明了想法。林伯一听云峰要走,自然不舍,毕竟是自己辛苦养育了十年的孩子,也不放心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只身去寻亲。
云峰只要打定了主意,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当然他也知道养育之恩大过天,虽然自己是后来者,但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林伯的恩情太大了。
云峰真心实意的跪拜了林伯,感谢了他的养育之情,顺道也表面了决心。看见云峰这么坚决,林伯也不好强留。
当然在走之前,云峰觉得有必要去母亲坟前祭拜一番,既然自己占了别人儿子的身体,于情于理都得去一趟。
林伯倒有点惊讶,云峰好像一下子懂事了许多,如此最好,他也算对云?有个交代,当年若不是云?相救,自己的独孙早就死在恶兽之口了。
趁此机会云峰也知道了母亲的姓名,‘雪见心’。他站在墓前,诚恳的三拜九叩,哀思先人。又遥想起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双亲,一时竟有些痴了。
林伯见云峰着急寻亲,连夜就帮他整理好了包裹。信,玉牌和父亲遗留的钱财一文不少的都放了进去。云峰坚持留下了一半钱财,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好聊表心意了。林伯本来坚决不肯要,但拗不过云峰,就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云峰接过林伯递来的包裹,与林伯和小猴子话别几句,就登上了帆船。站在船头与两人挥别后,望着广阔的海面,云峰真想大喊一声,大海啊,你怎么这么蓝。
福伯从未出过海岛,所以他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去九万山,好在同船的有走南闯北的商贩,稍做打听,云峰总算搞清了大概的路线。
这海岛叫做南境岛,与大陆相隔两天航程,这帆船就是连接南境岛和大陆的货船,来回往返于南境岛和石桥镇之间。
到了石桥镇以后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就到了石岩镇,接着往东走到落霞村,在那找到青龙山脉的入口,山脉最高峰就是那九万山了。
那商贩说的弯弯绕绕,云峰也只记了个大概,反正先找到石岩镇总没错,到时候去镇上问问,还怕找不到路。
云峰也明白钱财不可露白,那包裹早就做好了伪装,自己也一身粗布麻衣低调的很,连船主看了都想免了他的船费,如此两日之后云峰总算平安达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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