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弥罗状态的黄总,在弥罗的注视下,越发紧张起来,他看了看周围。
跟随他而来的修士,先前同样陷入魔考之中,如今虽然清醒,但状态并不是很好,就是想要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张天师,因为先前魔考一事,对弥罗的身份更加确定,认定对方哪怕不是玉皇大天尊,也必然是天界帝君。他的目光在弥罗玉皇相头顶之上的九珠垂旒上停留片刻,心中嘀咕道:‘或者是太子?’
有着这样的心思,张天师自然不可能开口。
被魔考吸引目光的全真道掌教,非常凑巧的避开了黄总的目光。
至于僧圣不虚,从他先前避开和黄总见面,发现弥罗后直接冲到龙虎山来看,显然是弥罗一边,而非黄总一边,他的目光自然也不会在不虚身上停留太久。
一圈环顾下来,发现无一人可用的黄总,上前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见黄总依旧称呼自己前辈,弥罗心中暗暗点头,一方土地的朝廷代表,若是太过献媚,反倒是问题,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平淡道:“你可还记得先前所言?”
“自然记得,前辈若是心中有气,大可以取了我的项上人头。如今,前辈可是有了决断。”
黄总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没有丝毫抵抗的表现。
看到这一幕,边上还未缓过来的公司修士纷纷挣扎着起身,试图向弥罗求情。
一直冷眼旁观的不虚和尚,犹豫不决不愿搭理的全真道掌教,以及不好继续插手的张天师都是忍不住皱眉,他们都感觉到有些不对。
‘黄总的态度,太过强硬了,帝君又未曾真正降世,至于如此吗?’
全真道掌教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劝说一二,却被边上的张天师拦住。
‘张道友?’
全真道掌教皱眉,似乎有些无法理解张天师的做法。
‘除非此次之后,帝君再不降世,否则天人之间必然要有一个答案,你如今上前和稀泥,反倒是害的日后劫数越演越烈。’
听到张天师这话,全真道掌教跨出的步子停在了半空,他看着虚空,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同理,张天师这话也传给了玉羊子和不虚和尚,其中不虚原本不想要插手的想法出现了片刻的动摇,但他看了看弥罗的方向,最终还是口宣如来之名,不在多言。
玉羊子原本想要帮衬的想法则是停了下来,在通天谷的经历,让他很清楚弥罗相当看重众生,他停在原地,等待弥罗的命令。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弥罗眼角的笑意更甚,话语却无比冰冷。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就因为你为国为民?”
黄总走出哪一步之后,整个人精气神都有一定的变化,他大笑道:“前辈神通广大,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有自己的责任,你我既然有所冲突,那自然是胜者拿走一切。”
“这话不错!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想法,若非今时今日,若非此情此景,我倒是挺欣赏你的,可惜,如今这局面,却让你我都是退步不得。正如你先前试探我一样,我也想看看你为国为民之心,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弥罗说着,伸手一点,其四周浮现出一道道虚幻的阴影。
这些阴影出现之后,四周元气随之扭曲,重重幻象依次浮现。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玉羊子更是忍不住轻声念叨:“行道之士,先明於制御之法。学者深而造之,有十种魔,为其所试,道方能成……我只是看到十魔,便感到心神动摇,元气变化,如此磨难,你先前是怎么超脱的?”
玉羊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盯着张天师,满脸不敢置信。
张天师摇头,对着弥罗方向拱手道:“我并未真正的度过魔考,而是帝君慈悲,留下破绽,让我能够明白始末,若是十魔齐来,不,只要有五魔,老道也没有十足把握。”
“五魔?我连三魔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全真道掌教苦笑一声,他突然觉得先前帝君没有同意自己进行魔考挺好,毕竟他只是想要留名青史,作为仙道的一大传奇,而不是遗臭万年,成为后辈学习的反面例子。
大受打击的全真道掌教看向边上的玉羊子问道:“道友有多少把握?”
“一魔还好,两魔就有些摸不准,三魔的话,成功率不到一半。”
玉羊子的回答,让全真道掌教的心里好受了许多,看向这位昔日旁门修士的目光也是柔和许多,他有意称赞道:“魔考本是针对仙道正统之人,道友昔日修行魔法,难免魔劫深重,能够应对两魔,已经是炼魔制魔有道了。”
“什么炼魔制魔?”
玉羊子似乎受到刺激,冷声道:“我先前炼制的三尸魔神同魔考比起来屁都不是!所谓三尸魔神终究不过是人心杂念而已,可眼前的魔考,却是契合天地运转之规律,仙道气数之变迁,乃是法,乃是道。岂是我区区小术可以比拟?”
自嘲一番后,玉羊子看向黄总道:“比起和我在这里闲聊,我们倒不如猜测一下,这位黄总能够度的过几重魔考?”
说这话的时候,玉羊子的语气内,掩藏着难以忽视的讥讽。
张天师闻言,不由解释一句,他对于黄总的为人也算了解,轻声道:“若是一重一重的来,或许还有机会,可若是一起……”
见张天师停顿,全真道掌教接了一句:“魔考非必寻常,比的是修行、诫律、心性、气息等等。黄总或许在心念方面没有破绽,但他毕竟在人间打磨多了,习惯以人情世故处理诸多事情,确实不好说……”
边上已经起身的公司众人闻言,不由大惊,急忙询问对策。
“张真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张天师摇头,对着弥罗的方向再次拱手道:“比起问我,你不如求一求帝君,毕竟他才是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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