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敬这样回答,观清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他们二人在战场相互扶持,共同御敌,感情自然是越来越好,当年我看到他们的关系,都忍不住心生妒忌,哈哈哈。”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们还真是年轻呀。”
观清风不胜唏嘘的叹道:“也正因为太年轻,所以听不进去劝,总是觉得自己认为的才是正确的,如果当年......哎,扯远了,咱们说回正题。”
观清风喝了口茶,边回忆着边笑着说道:
“你是不知道呀,方剑阁小时候就像个皮猴子,整天拿把木剑砍桌子,砍椅子,闹的整个方家那是鸡犬不宁,剑术练得不咋样,家具倒是拆了不少。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方小子打小痴迷剑术,想向先祖一样成为剑神,可方世玉是拳法大家。
整个临海方家除了千年前名镇华龙的“瀚海剑神”方从云以外,没有一个是修剑道的。所以方世玉想让师兄收他儿子作为弟子。
结果我们一去,方剑阁那小子还不想拜师,嚷嚷着你要想教我,必须先打败我。
然后师兄就当场施展了一套剑术,把方小子看的那是目瞪口呆,当场就跪下请求跟随师兄学剑。
对师兄那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敬爱有加。
就连方世玉看了都吃醋,说儿子对师父比对老子好。
后来临海沦陷,战事危机,来不及拜师,我们就赶赴战场了。”
李敬点了点,“原来是这样呀,可是师叔,你们一百年前见过小时候的方剑阁。
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跟我一样大,他不是应该一百多岁了吗?”
观清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按时间上算他确实有一百多岁了。
可不管是身体也好还是心里年纪也好,他确实也都跟你差不多大。
当年临海郡沦陷,方世玉为了师兄,死战不退,整个临海方家一百九十多口人,没人选择抛弃方世玉,全部战死当场。
方世玉眼看大势已去,只能牺牲自己的生命,用秘术将方剑阁封印保护了起来,为方家留下了最后的血脉。
这一百多年来,剑宗众师兄弟不顾生命,将临海郡上上下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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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数遍,势要将他找到,可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封印的位置。
直到十几年前,封印自行解除,我们才得以找到他,但他的身体和思维还停留在被封印的时候。”
说道这,观清风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痛苦,仿佛有把尖刀刺着他的喉咙:
“我们将他带回了剑宗,收为了弟子。可这有什么用呢!
对于他而言,刚刚还面对着家人和亲友的尸体,面对着血流成河,残肢断臂的惨状,面对着父亲口吐鲜血坚持战斗的画面。
下一刻,就已经来到了一百年后,我们都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剑宗欠他的,我们欠他的,我们用一生也无法偿还和弥补。”
看着观清风痛苦的样子,李敬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悲伤和自责。
这一刻李敬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与蓝星最大的不同不在于修行,而是这可以超脱生死的情谊和责任,这是蓝星越来越失去的。
也许对于他们而言,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
李敬缓缓的站起身来,把手轻轻放在观清风的肩膀上,安慰道:“师叔,他们都是伟大的,活着的人要带着这份伟大,好好走下去。”
观清风怕了拍李敬放在肩膀上的手,没有说话,站起身,背对着李敬站了很久很久,李敬没有去打扰他。
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同样感觉到了痛苦和悲伤。
“也许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只要你愿意去倾听感受,就能分担一半。”
观清风整理好情绪对着李敬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和他成为朋友。
从他醒来之后,无时无刻的练剑,用剑道麻痹自己,性格也越来越孤僻。
我怎么去逗他,怎么去开导他,都没用,但是我相信你可以。
你身上有股让人轻松的魔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说完转身对着李敬竖起了大拇指,“就当是我这个师叔对你的请求吧。”
李敬点了点,笑着说道:“师叔,你忘了吗,我和他本来就是剑宗的师兄弟,不是吗。”
看着李敬的笑容,观清风也笑着点了点,唤出清风剑,站了上去,刚准备掐法决,像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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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李敬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师父的天从剑,本来是方家的传承宝剑天从云剑。
方小子现在手里拿着正是天云剑,我也不太清楚这一把剑怎么变成了现在的两把。
至于剑如何处置,师叔相信你自有决断。师叔就先走了,等你处罚结束,我再来接你。”
说完观清风也不做停留,剑指一点,御剑飞走了,看着观清风的背影,李敬喊道:“放心吧,师叔,我知道该怎么做。”
喊完,李敬坐回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天上的三个月亮,“这可真是操蛋的世界呀。”
李敬平复好心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站在黑暗中的六人,笑着问道: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六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鼠将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你没事吧?”
“什么话,我能有什么事。”说着走过去拍了拍鼠将的肩膀,“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屋子休息吧。”
“龙哥,你说主公是不是有心事?”猴将问道。
“废话,我估计八成是失恋了,脸上都写着呢!”猴将抢先一步回答道。
龙将看着李敬背影,“你们不懂,好吧,我也不太懂,但主公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我老猴怎么没看出呀。”
“主公身上多了一丝杀气和愤怒,看来以后不怕没敌人砍了。”虎将残忍一笑,扛着刀跟上了李敬的步伐。
“嗯,虎子说的没错,还多了一些别的,算了,不想了,走,跟上。”龙将耍了个枪花跟了上去。
鼠将笑了笑,将剑插回背上,也跟了上去。
狗将双刀指尖旋转,马将摸了摸长弓,彼此一笑,也跟了上去。
就剩下满脸懵逼的猴将:“为撒你们都能感觉的到,就我不行,这不公平吧。
还有你们走路就走路吧,秀什么武器呀。”
猴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棍子,心里琢磨着“我要不要耍一套棍法。”
但看着六人越走越远,也只好拿起棍子,狠狠地在空中砸了一下就了事,然后提着棍子追了上去。
七人的身影慢慢的隐没在黑暗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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