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巷中走出,大熊也就松开手中那人,那人恨恨的瞪了了大熊一眼,捡起地上的佩刀,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转眼失去踪迹。
祁天佑转身对着小乞丐说道:“我不知你惹了什么麻烦,也不想问,城里你怕是待不下去了,不如随我们出城,再行离去。”小乞丐想了想,又在四人身上打量了一通,这才点点头。
四人朝着北门,执辔而行,祁天佑见冯月宝气鼓鼓的,几次问话她都不答,心里叫苦不迭,她又怎的生气了。小乞丐虽然答应同行,但是仍与四人保持不近的距离,只是四下张望,偶尔看看四人,却并不言语。
五人没有注意的巷子里,有几双眼睛一直观察五人的动向,不知几时其中一人匆匆朝上水门而去。
一刻钟后五人已经来到北城外,再次回望这座坚城,心中仍充满了震荡。祁天佑不由得感慨道:“想我洪武、永乐年间,何其威武,何人又敢在我华夏拔须,想不到短短不过两百年,大明已经破败如斯,仅剩这坚城不知向何人诉苦?”
冯月宝见出入城门人口众多,便从身后催促道:“好了,好了,快些赶路吧,悲天悯人的酸词收一收吧。”祁天佑点点头,只是心里尚有一些不忿,瓦剌、蒙古、后金曾几何时开始嚣张如此,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甩走。
转头看向小乞丐的方向,哪里还有她的踪迹,想来她趁自己感慨时,钻入人潮之中。祁天佑便不再理睬,想来她有自己安排,如若跟着,说不得又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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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种了两排柳树,绿色的丝巾在微风中挥洒,像是迎接贵客,又似送别故人。此时太阳已经渐渐爬上树梢,虽然还不至于炙热难耐,但也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祁天佑也不再多想,招呼三人赶紧继续前行,冯月宝将马缰绳塞到祁天佑手里,也不管对方同意与否,笑呵呵从一个树荫跳到另一个树荫,雪白的长裙似是配合一般展颜扬起裙摆,婉若百合盛开,又如莲花绽放,他从未想过人能如此美丽,一时间祁天佑有些看呆了。
杨琳儿掩嘴笑着,看着眼前美丽的小精灵,自从家破那日便再没有如此这般开心释怀。大熊也跟着嘿嘿嘿的傻笑一气,倒是惹的了杨琳儿笑得更加放肆。
出城已有十里,身后的巨城也早就消失不见,前方不远处是一片树林,依稀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大熊一下子雀跃起来,大吼道:“水,前边有水,这鬼天气,热死我了,一会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祁天佑还没等答应,就见树林中飞起一片惊鸟,冯月宝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到一阵咻咻声,祁天佑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忙喝道:“下马躲避。”可是周围一片空地,哪来的掩体,想来对方也是看准了这点,匆忙间四人只得躲在马腹下。
只听噗噗声不绝,祁天佑的马臀部中箭朝一边跑去,另外三匹战马身中数箭倒地身亡,祁天佑忙一个翻滚躲到冯月宝身旁用手按住她的头,另一面大熊用身体死死护住杨琳儿。
箭雨又下了一会,从林子里奔出约四十骑,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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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披暗甲,手持短弓,腰佩长刀,当先开路的便是刚刚被冯月宝击败之人,四人站起身掏出兵器时,骑兵已将四人团团围住。当先那人围着四人转了个圈,打马而回,来到另一个头顶银盔的将官面前,双手抱拳施礼,又回指祁天佑四人,朗声说道:“启禀秦千户,先前救走......那人的正是这四人,只是那人不见踪影。”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明代暗甲,又叫布面甲,相比唐宋明光甲,暗甲工艺简单利于批量生产,是一种针衫在外、铁甲内嵌的铠甲。)
祁天佑与冯月宝都是一惊,这人竟是千户,千户在军队中已算得上中层领导,大明一朝卫所为基本作战、驻防单位,而一个卫所也仅有五个千户。
能为小乞丐出动一个千户,仅有两种可能,其一她将沐王府得罪透了,其二便是沐王府十分重视此人。不管哪种情况,对于四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祁天佑不由得一阵苦笑。
秦千户对着汇报那人冷笑两声,忽的脸色铁青,抡圆了马鞭狠狠一鞭,打在那人右侧半边身子,这一鞭力道太狠,即使穿着甲衣怕也伤的不轻,只见那人右侧半边身子立刻塌了下去。那人倒也是条汉子,虽然被一鞭打落马,却愣是一声没吭,只是咬牙左手发力伏在马背,接着默默退到一边。
秦千户似是习以为常,也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祁天佑四人。只见祁天佑手执长枪,腰挂两把宝剑,冯月宝手持白杆枪,大熊手握双锤,背对背围成一个小圈,将杨琳儿护在中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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