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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羊圈埋金

    引起郑裕注意的位置是羊圈!饿极了的羊群四处刨地撕咬,连地面也没有放过,是以院子里那坚实的地面竟然也被几只公山羊刨的坑坑洼洼的。

    还关在羊圈里的羊群也不停地刨掘着蹄子下的地面。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有一间羊圈里的三头母山羊一直刨掘顶撞着用青砖砌成的围墙,并没有刨掘它们蹄子下的地面!

    郑裕走进去用青钢剑敲凿了一下羊圈内的地面,当他的青钢剑敲凿进地面两寸时,竟然发出“当”的一声,显然是与铁器相碰的声音!郑裕用剑拨开一看,羊圈内的地面下竟然铺着一层一指厚的铁板!

    郑裕砍断羊圈栏门将几只山羊撵了出去,这才弯腰去掀那张铁板。铁板很宽很重,普通人很难掀动,郑裕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掀开铁板,等他手持青钢剑将铁板下的泥土挖开一层后,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铁板下面的泥土里竟埋着一口很大的木箱子!木箱子很沉很重,郑裕使出十成内力仍是没能将它搬上来,只好用剑敲开木箱子上的铁锁,掀开木箱盖子之后,郑裕登时大吃一惊!

    木箱里堆满了黄橙橙的金锭,闪着耀眼的光芒,财帛动人心,看到眼前这一幕,郑裕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将木箱重新盖上,然后用泥土覆盖好,再将铁板恢复原状,等铁板上垫上土之后才缓缓离开了朱屠户家。

    回到县衙之后,郑裕直奔严章住处去了,问得严章的婢女说严大人在书房里看书,便朝着书房而来,书房的门并没关上,是虚掩着的。

    郑裕敲了敲门,书房里面没人回应,却是那门缓缓地转开了一半。郑裕往里瞅了瞅,严章并没在里面,只有一张书桌一把玫瑰椅和靠墙摆放的书橱。书桌上散放着几本书和一些笔墨纸砚。

    郑裕在书房外等了好一阵,严章还是没回来,他本想直接离开,但他想了想后,转身便进了书房。书桌上一个放着几支毛笔的竹筒里竟然藏着一支针,针有半尺长短却细如发丝,而且黑黝黝的不同于普通的针。

    郑裕伸手将针拈起,竟觉得有些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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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他用手指扳了扳,那针十分的坚硬、未有丝毫变形。郑裕皱了皱眉,将针放回原来位置,再将书房的门虚掩上,这才转身离开。

    郑裕心事重重的出了县衙,在县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有着。忽然,他前面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不小心摔倒了,小女孩登时嚎啕痛哭起来。

    郑裕急忙上前扶起了小女孩,小女孩仍是痛哭不止,并给郑裕伸出她的稚嫩的小手,原来小女孩的小手上扎了一根细细的绣花针。

    “丫头呀,你怎么啦……”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蹒跚而来。郑裕抓住小女孩的左手,将她手上的绣花针拔了出来,扭脸对银发婆婆说道:“老人家,以后不要给小孩子绣花针玩,容易扎伤小孩子的手。”

    银发婆婆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轻轻拍拭着小女孩脸上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哑着嗓子埋怨到,“不让你拿你娘亲的针来玩,你偏要拿,这回扎着了吧?"

    银发婆婆说着使劲拍了一下小女孩的后背,一边拽着小女孩往回走,一边絮叨道:“幸好只是刺在手上,要是刺在脑瓜子上,那你可就看不到你爹和你娘了……”

    郑裕闻听此言,心中灵光一闪,转身快步追上银发婆婆,急切问道:“老人家,你先前说的什么?"

    银发婆婆道:“老身……是在教训自家孙女,她太不听话了,像个男孩一样,什么都想玩……幸好没有扎在脑瓜上,不然可就小命不保了。”

    “针扎在脑瓜上……”郑裕喃喃自语了好几遍,然后转身迅速离开了。

    片刻后,郑裕已经到了县衙仵作朱介的家中,郑裕只说了一句“赶紧跟我走!”便拉起朱介就往县衙方向赶。一路上也不回答朱介满肚子的疑问,只直奔县衙监狱旁的停尸房而去。

    待到了停尸房内,郑裕才指着盖了白布的几具尸体道:“朱仵作,麻烦你检查一下他们的头部,看看有没有类似绣花针一般的东西插在他们的头发中。”

    朱介闻听此言,登时眼前一亮,他撸起袖子仔细地在其中一个死者头上来回摸按,过了一会,扭头对郑裕笑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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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厉害……”

    郑裕忙举着松油灯凑了过来,见朱介细心地将那死者的头发一一掰开,在灯光的照映下,死者头上百会穴的位置果然露出一个针头。

    黝黑的针头又细又短,好似一根断掉的头发根,若不是特意去查看,绝对不被会发现的。

    朱介道:“大人,你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卑职以前也听过用针杀人的事,但这针刺入的位置也太巧了,若不是解开头顶束发,再加上用手去摸,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郑裕没有回答朱介的疑问,他沉思了片刻,道:“朱仵作,发现死因的事情暂时不可对任何人讲,包括县衙所有人和你的家人,否则,会打草惊蛇,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说罢,留下满面疑虑的朱介,独自转身走了。

    郑裕再一次来到县衙后院严章的书房。房门仍是虚掩着,郑裕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周围没人,便轻轻推门而入。

    书房内的摆设依旧,惟一有变化的是书桌上盛放毛笔的竹筒从中间挪到了边角。郑裕方想伸手去拿那竹筒,突然看到严章来到书房门口,忙施礼道:“大人,下官……”

    严章平静道:“嗯,是无咎呀。”说着缓缓走了进来,郑裕低头瞥了眼他的右腿,发现他的右腿好似有点瘸拐。“大人。”郑裕待严章坐到玫瑰椅上,道:“下官想求大人恩准,下官想……”

    严章道:“无咎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郑裕道:“下官住在临县的父亲突然病危,下官想告假几天……”

    严章道:“本官允了,不知无咎什么时候走?需要告假几天?"

    郑裕道:“因父亲病危,下官准备连夜回去,也许要四五天后才能回来。”

    严章道:"夜间赶路慢点,你走后案子暂时交给周捕头处理。”

    郑裕道:“谢谢大人,下官告辞。”说罢便告辞离开。

    郑裕回到自家宅院,让妻子宋慧收拾了些细软衣物,便驾了一辆马车,带着妻子宋慧匆匆离去。在郑裕驾着马车离开后,一旁黑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驻足了片刻方才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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