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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县令严章

    郑裕看向周博说到,“一个人行为反常,说明这人必然有问题。你昨天不还说过猪肉韩有些奇怪么?"

    周博回想了一下,说道:“对,我说过这话。"郑裕道:“那你来说说看,他怎么个奇怪法?”周博张了张嘴,道:“这……这个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比平日里奇怪些。”

    郑裕道:“那你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而已吧?”周博道:“是的,我是感觉他比较奇怪。”

    郑裕笑着拍了拍周博的肩膀,“这可不行,想要破案的话,只凭感觉可不行的,要靠悉心洞察与关键证据。你想想我们以前一进去,根本不用我们说话,他立刻就将羊肉汤面还有酱牛肉和绿蚁酒给端上来了。”

    “在昨天的时候,猪肉韩给我们煮的羊肉面条里竟会少了辣酱和盐,这很反常。最让我奇怪的是,他对连环杀人案非常关心,这已不是一个寻常百姓的好奇了,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周博点了点头,道:“对,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感觉奇怪。那昨天你为何……”

    郑裕道:“我昨天虽然觉得他行为奇怪,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当时也没有理由把他抓回去。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去汤面馆准备吃点饭,却发现汤面馆关门了,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我拆开门进去后,便发现猪肉韩失踪了,而他的失踪应该与连环凶杀案有关,来到这里后,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们走吧,赶快回县衙,看看他们有没有查到新的线索。”

    郑裕、周博策马急行,片刻之后,便回到了县衙,果然又有了新的线索。被断定为死在四月初二的陶老六,竟然被“魏家文字铺”掌柜魏玉虎和伙计邹奎一同肯定曾在四月初四见过他,因为那天是魏玉虎小儿子的百日宴,他请了陶老六和邹奎一起到太白酒楼喝酒,他们都喝醉了,醒来后独独不见了陶老六,还以为他有事离开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知道死在城东杏花林中了。

    而白沭源和郜浮生也曾分别被他人在四月初六和四月初八遇见过。

    再问到有没有发觉在这些时间段里遇见的三人可与平日里是否一样时,众人都觉得好似有点不太一样,但细细想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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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他们还是原来的样貌,并无什么不同。

    郑裕托腮沉思了一会,朝众多捕快问道:“你们谁知道这猪肉韩是何方人士?是哪一年到这里来的?"

    在场捕快都回想了好一阵,皆断定猪肉韩不是本地人。有捕快说听他口音像是洛阳人。又有捕快说汤面馆已经开了六年了,还有捕快说开了七年了。

    终于有一个瘦高捕快肯定地说汤面馆从开张到现在共有五年时间,汤面馆掌柜在开汤面馆之前还做过四年杀猪匠,所以别人都喊汤面馆掌柜为猪肉韩。

    瘦高捕快的依据是他在县衙当捕快恰好也是九年时间,而他刚当捕快的时候,曾跟随大家伙在街面上巡查,那个时候还没有听过猪肉韩什么的,过了有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在街面上便看到做杀猪匠营生的猪肉韩了。

    郑裕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猪肉韩大概是在九年前来到上虞的?”瘦高捕快道:“回禀大人,是的。因为卑职是那年初夏被招入县衙当捕快的。”

    郑裕喃喃自语道:“陶老六是九年前到‘魏家文字铺’做伙计的,白沭源是九年前的冬天到韩千乘家做仆从的,郜浮生是九年前到‘太白楼’酒家做厨子的,猪肉韩是九年前到上虞的……”

    周博想了想,说道:“大人,这四个人会不会认识……”

    郑裕抬头道:“对的,这四个人必然互相认识,很有可能他们是同伙,为了某种目的蛰居在这,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故意分散开来,装作互不认识,明面上没有过往来,至于暗地里有没有往来便不可知了……”

    周博道:“大人,他们会不会是在躲避仇家?”

    郑裕沉吟道:“有这可能,他们都来了这个偏僻县城,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干了了不起眼的活计,肯定是想躲开仇家耳目。”

    “但他们的仇家仍然在九年后找到了他们,并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杀死。只是,是什么人杀死了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仇恨非杀人不可呢?”

    周博道:“要是知道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可能会找到答案的。但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答案呢?”

    郑裕道:“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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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问杀死他们的那个人就知道了。"周博疑惑道:“那个人?"“是的。”郑裕笑了笑。

    周博刚要继续问下去,忽然进来了一个文吏,说是县令大人有事找郑裕,郑裕一听便忙赶往县府后衙县令住处去了。

    上虞县令姓严名章,字元宪,严章正坐在县府后衙的偏厅里那花梨木的玫瑰椅上喝茶,这时,县尉郑裕走了进来。

    郑裕施礼道:“不知大人找下官何事?"

    “没什么事。”严章朝郑裕笑了笑,“不知这连环命案可有何进展了?”

    “进展是有的……”郑裕斟字酌句的将已有的发现及推测说了出来,“从这四起命案的作案手法来看,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死者皆是同一年到上虞来的,虽说来自不同地方,但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伙,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而来的。”

    严章平静的听着,不时的微微颔首,捋着下巴上的短须若有所思,当听见郑裕推断说那四人很有可能是同伙,以及是在躲避仇家追杀时,严章的眼中出现一抹异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微笑道:“无咎,由此你可得出什么断论?”无咎是郑裕的表字。

    郑裕沉吟道:“下官妄加推断,这四个人肯定是不同一般的江湖人物。另外三个人下官不认识也不熟悉,但猪肉韩下官却是很熟识的,如今回想起来,发现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手脚粗大厚重,应是外家功夫相当了得之人。”

    严章一直在旁倾听着,在听到郑裕描述猪肉韩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时,他不经意的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暗暗庆幸自己不是练的外家功夫。

    严章稳了稳心神,看向郑裕说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破案?"

    郑裕道:“下官认为,猪肉韩既然是江湖草莽,并还藏身于此,很有可能是因犯下了什么大案,所以下官准备查阅一下十年以来的大案卷宗,兴许会有所发现吧。”

    “好,那你先去忙吧。”严章说着轻声笑了笑,旋即转身往书房去了。

    郑裕也站起身来,他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施施然离去的严章的背影有些眼熟,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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