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春天,暖意融融,中云和罗乐依旧喜欢跃上那棵大树谈天说地。
春天快要结束时,绝铁门中的“犯人”也多了起来,绝义显得格外的忙。有一天,绝义又抓来一个“犯人”。听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而且是从三魔头的地盘上抓来的,当时的三魔头绝龙不在绝铁门里,等绝龙回来得知是绝义将女子抓走的事后,直接找到绝义,让他把女子交出来。绝义显然对绝龙的话无动于衷,绝龙放下狠话,让他三天之内放人,否则就对他不客气。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后,绝义一个人回到房间想了很久,他对现在的绝龙很不满意,因为自己作为绝铁门里的“执法”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向他要人,想来这绝龙是要背离绝铁门!这样下去对绝铁门不是什么好事,怎奈如今大魔头已死,掌门人又在闭关,其他的高手又不听他调遣,现在的自己陷入孤掌难鸣的境地。如果现在煽动门内的弟子捉拿绝龙,这无疑会造成绝铁门更大的内乱,绝义想着这些心里着实不好受。中云和师兄们看着整天板着脸的师傅,很少有人主动接近他。
过了两天,绝龙放出话来,如果绝义再不放人,他就自己去牢房里救人。绝义也知道绝龙不是说说而已,他不敢掉以轻心,这几天都守在牢房外的“峡谷道”里。这个“峡谷道”是通往绝铁门监狱的唯一途径,这是一段阴沉而笔直的道路!而且这一路上布满了机关,不过绝义已经将所有的机关全部关掉,他想和绝龙来个了断,以证自己执法人的威严。在绝义看来,绝龙近一年的行为早已违反门规,倘若掌门人出关后见他如此包庇绝龙,被惩罚的将是自己。绝铁门里,不管犯了什么条款,都没有被逐出师门的说法,有的只是你死我亡!更为严重的是,如果任由绝龙发展下去,整个绝铁门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会土崩瓦解。
绝义提着钢刀站在过道中,他长发披在肩上,露出的面部很黑,多日守在谷中,使他渐渐失去耐心,他的眼中渐渐升起一股杀气。
这时,一个蒙面人从过道的尽头风一样的走来,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走到离绝义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见绝义没有蒙面,就用手拉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面布。原来绝铁门中的三魔头真的如此年青,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只见他的左手向身后抬起,一道寒光从身后飞入他的手中来。
绝义见了道:“果然是好剑!”
“你的也不错,只可惜要等下个月才能炼好!”绝龙说着右手正要拨出利剑,只见绝义已经发功,他的刀光像一堵墙一样向绝龙压了过来。绝龙忙用剑挡开刀光,但是刀光过于强大,将他连人带剑震飞出去好几丈远,还好他能稳稳的落在地。绝义竟然没有趁机向他冲过来,而是在发功之后正好用后背来对着绝龙!绝龙知道绝义刚才这一招是在向他示威,想让自己明白内力还比不上他。但是从兵器洞里练出的利剑在自己手上,还未进行过战斗,今日遇到绝义这样一个绝好的对手,哪里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绝龙右手握住剑把,左手顺势去掉了剑销,而绝义仍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但是身上的杀气在绝龙拔出宝剑的那一刻陡然升起!绝龙见状,主动挥剑杀了过去,绝义却猛然转身,像一阵飓风一样向绝龙卷了过来……
此时的中云还在练武场中的大树下坐着,他以为师傅和绝龙作为同门,不会大打出手。罗乐匆匆的赶来告诉他,师傅和绝龙是在绝斗。中云听后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他还是起身向峡谷道方向而去,他单纯的想去看看绝铁门的两大高手的比武。罗乐却叫他别去,还说绝铁门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中云却不听,愈发加快步子向前赶去。
峡谷道里的两人,此时打得难舍难分,他们在刀光剑影间卷起一阵阵狂风沙石,却也难得分出高下来,时间慢慢的流走,两个人却毫无疲惫的神色,招式也越来越快。当他们收手站定时,两人已经交换位置,绝龙已经站在了峡谷道的里面,他身体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绝义站在峡谷道的外面,身体明显有些站立不稳,他的长发从肩上滑落了一缕,手中的钢刀已被绝龙的利剑销去半截!
这时,峡谷道口有人大声喊道:“师傅!”绝义听见喊声,回头向谷道外看了一眼,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来。跑来的人正是水中云,他冲上前去扶住绝义道:“师傅,你怎么样了?”然后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绝龙。
绝义拉着中云说道:“他也许是对的,我和他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站在另一边的绝龙听了绝义的话,脸上仍无表情,只把剑向身后一指,剑鞘如一道光飞过来,正好归回到剑身上。然后他说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
绝义说道:“我要为绝铁门清除你这异类!”
绝龙道:“你比我还虚伪,心里怎样想就该怎样做,偏偏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绝义道:“你一个人要脱胎换骨也就罢了,为何还来救人!”
绝龙道:“是你们逼我的,连一个弱女了你们也不放过吗?”绝龙说着这些,转身向峡谷道里走去。
绝义坚定的说道:“不管是谁,只要犯了门规,就得严惩不怠!你私藏女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是绝铁门绝不允许的事,你哪里还有一点绝铁门三魔头的样子!”说到这里,绝义又吐了些血。中云知道师傅受了重伤,他轻轻放开师傅,就要冲向绝龙。
绝义却拉住中云的手道:“不能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对你说!”中云看看师傅,眼睁睁的看着绝龙走开,他的眼中几乎要蹦出火来。绝义缓了口气对中云道:“云儿,我在后山的兵器洞与绝龙一起练兵器,他的剑已经炼好,我的刀还有一月也到了出炉的时间……我想说的是,如果绝龙是一个心宿不正的人,他定会去取我的刀,你得在这个时候除掉他,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损失……”绝义吃力的说到这里,身体猛的晃了几下。
中云连忙扶住他道:“师傅没事,你会好起来的。”说着他扶绝义席地坐下。
绝义笑笑道:“真是天意!我的内伤已经无可救药,命不久已!还好你能来看为师,我的凭生所学也不算枉费。”
“师傅,我一定会为您报仇!”中云说着,脸面悲伤而沉静。
绝义道:“不行,绝铁门里没有报仇一说!绝龙很多想法与我是一致的,奈何我们都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绝门之中,若他以后不伤天害理,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我的梦想。如果我的刀能和他的一起炼好,今天的比试还不一定谁输谁赢。”绝义说到这里嘴角竟然显出一丝笑意。中云看不懂师傅的意思,没有话话。绝义接着说道,“你坐好不要乱动!”说完把中云拉到前面坐下。
中云席地坐下后,绝义就点住中云的几个穴位,将一只大手放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放到他的头顶,中云立刻感到有很大的能量由七筋八脉传入自己的体内!中云知道师傅是在将功力传给他,虽然他的内心有些抗拒,但是现在已由不得他。
绝义把功力传给中云后,就轻轻闭上了双眼。中云有了师傅强大的内力,很轻松就冲开身上的穴道,他看了看师傅,强忍着眼中的泪,将师傅背回到他们的住处去。回到住处,只有罗乐一个人守在师傅的院子里,师兄们刚刚都还在的,听见师傅输给绝龙后,都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匆忙跑到后院,因为他们以为师傅平生所学的武功都著成书放在这里,师兄们将后院的房间翻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他们在院子的假山下,见到一个火盆,里面只剩下一些纸灰。他们垂头丧气的从后院回到正厅,见中云和罗乐正在给死去的绝义梳理头发,他们竟然不理不睬的直接走掉!罗乐见师兄们如此无情,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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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无情?”
大师兄回头吼道:“我跟了他十年,什么也没学到,死了也不留一点东西给我们!他既然做的事都如此符合绝铁门的规矩,偏偏要我们一次性杀死三个人才让我们修练武功秘籍,我也只按绝铁门的规矩,并不在意他这个死人!”说完带着师兄们一起走开。
中云和罗乐给绝义穿戴整齐后,将他背到离这里最近的花峰上掩埋,还立了一个简易的墓碑。
之后,中云问罗乐何去何从,罗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一天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师傅要与别人绝斗你都不以为然,来了绝铁门这么久,门内的条款规矩大部分都还不知道!”
中云听了这话,莫名的有些生气,他气自己孤陋寡闻还不思进取,如今这种局面他又能怎样?于是他一句话也不说,下定决心留要为师傅报仇!
罗乐好像看出他的心思,苦笑了一下对他说道:“你要是想为师傅报仇,你会成为这里所以人的笑话和敌人!”中云听了罗乐的话,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话说绝龙打败绝义后,走到峡谷道的尽头。只见这里三面都是石壁,他轻闭双目,用内力去感知四周的石壁,终于发现左边的墙是空的,于是他运足内力,一掌向空墙上打过去!“轰!”的一声,石墙塌了下来,里面一间一间的关着很多人,他们横七竖八的趟在里面,哪里还有一点人的样子。绝龙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小雪。正在这时,门口来了很多绝铁门的人,一个个都杀气腾腾的。绝龙叫道:“把小雪交出来!”那些人并不说话,举刀就杀了过来。绝龙拔出宝剑,一剑向他们划了过去,冲上来的人在他一剑之下就被划倒好几个!后面的人没敢轻举妄动,有人连忙拉响报警绳索叫人。这时,绝龙也听见身后的一个铁笼里有人叫了一声:“龙哥!”声音不大,绝龙却听很清楚。他转头向声音处看去,那间小屋里关的正是他要找的小雪,只见她蓬头垢面,已经不能被人轻易的认出来。
绝龙走过去,一剑划开铁锁,然后将小雪从地上扶起。这时后面的人又向他冲了上来,绝龙知道如果和这些人纠缠下去,自己带着小雪很难脱身。于是他使出绝冥剑中的第九招“影无痕”,只见一个人影穿过众人,绝龙和小雪竟然不见了踪影!
绝龙带着小雪逃出绝铁门后,他把小雪安排在山中的一处草屋内,自己天天为她治伤。一个月后,小雪的伤已经完全恢复,绝龙对小雪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出去办点事,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你有什么事不能给我说吗?”小雪有些担心的说。
“你别问,或许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但是……”小雪还是担心的看着绝龙。
没等小雪往下说,绝龙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别担心,我去去就来。”绝龙说完后,转身离开。
绝龙来到绝铁门的后山,发现有人已经进入了兵器洞里,而且他发现这个人的武功很高,跟进洞里后,突然发现那人的力量已然消失,绝龙知道是别人发现了他,故意隐藏了内力。不过绝义的刀出炉的时辰已到,只见那把刀还在洞壁的火炉中微微发光。绝龙走到洞厅中间,用右手从洞的一角引起一条水流,然后将水流注入立于洞厅中央的一个圆柱形的石柱中,他的另一只手猛然一挥,用内力吸出那把全身青黑却带有火焰的刀。那刀飞出去后,迅速的插入已注满水的石柱内,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石柱炸裂开去,四下水气乱飞!但是当所有的水气还没有落到地面时,又被那把刀吸了回去!大部分水被刀身吸收,少部分水顺着刀身滑落在地面上,在绝龙的内力加持下,原来漆黑的刀身已经开出白亮的利刃来!“果然是好刀!”绝龙不由得叫出声来。这是一把直横刀,是兵器洞内特殊的镔铁所铸,刀成后,长三尺三分,宽一寸半,刀背厚一分半,刀身青黑,刀口雪亮。这时绝龙从石壁上的一个小洞里取出一柄绝义生前预备好的刀鞘,这刀鞘也为镔铁所制,经过特殊处理,看上去黑漆漆的,外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那刀好似早有灵性,猛的向绝龙手中的刀鞘飞了过去,刀入鞘时产生很大的一股冲力,这股强大的冲力使得那它挣脱绝龙的手后,稳稳的定在身旁的石壁上。绝龙正想再次去拿,刀却飞向了别处,被另一个少年握在手里。绝龙定睛一看,原来正是绝义的徒弟,于是问道:“为什么这刀对你有灵性!”
中云冷笑一声,说道:“因为刀内有我的一滴血!”
“不可能,你大约去年才来,怎么……”
“我来的第二个月,正是你们最后一次锻打兵器的时候……”中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没有心思把那日师傅叫他和罗乐送血碗的事告诉绝龙。可能正因为碗里有他的一滴血,所以那天绝义的刀怎么也炼不出想要的效果来,所以绝义想用兵器洞里独有的殷火来驱除刀内的不纯之气,因此才让自己的刀多炼了一个月。绝龙和绝义一起辛辛苦苦炼了三年的兵器,在这以前,只有师傅一人掌握了小部分兵器洞的秘密,但是自从他叫上绝龙一起来炼兵器后,绝龙的悟性竟然比他高出许多,可惜到最后绝龙没有以公平的手段与绝义比武,这是中云最无法理解的,于是他以绝龙说道,“今天我要用这把刀为师傅报仇!”
绝龙见中云说话有些迟疑,笑道:“哈哈……且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你且来看我手中的剑,我这剑也是洞中镔铁所铸,只是你师傅自作聪明,不明白大道至简的原理,非要加入什么凉血。我这剑长三尺,宽不及一寸半,厚一分有余,富有韧性,全身光滑明亮,销铁如泥,颇有灵性!剑鞘同取镔铁所铸,厚不及半分,经洞里特殊处理,刚毅无比,不腐不锈,简约美观。”说道这里他拨出配剑来,一阵寒意从剑身弥漫着整个洞厅,他接着说道,“我不打无名之人,你且报上名来!”
中云见他问自己名字,想来这不是绝铁门的行事风格,看来这绝龙完全背叛了绝铁门,就笑道:“呵呵,我来这儿一年有余,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姓名,告诉你也不防,我叫水中云!”
绝龙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不快不慢的说道:“如果我说是你害死的绝义,你又找谁报仇呢?”
中云听了道:“你休要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死师傅?”
绝龙笑道:“如果不是你那一滴血,或许绝义的刀就能和我的剑一起炼好,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败在我的手上!”中云听后,有些垂头丧气,绝龙接着说道,“看你这熊样,我才说了这几句,你便没了底气!哈哈哈!”
中云没等他笑下去,便挥刀向他杀过去。绝龙并不理会他,飞身出了洞,中云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在洞外,两人来了一场好打,由于两人都有很深的内力,他们的四周瞬间变得飞沙走石。两人打斗了数十招后,也许是中云对手中的刀还不够熟悉;也有可能是刀内所融的血不纯;更有可能是他还没有将师傅传给他的功夫融会贯通,所以怎么也达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而绝龙一直占有上风而不伤他,中云越打越生气,运足内力猛砍了一刀,而绝龙此时使出的也正是足力之招,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四周乱石腾空。接着,绝龙出了下一招,中云发觉自己腹部受到威胁,连忙向后腾开,原来中云手中的刀在刚才足力一碰之下破了一条缝,雪亮的刀刃渐渐失去了光泽。中云知道自己这下在劫难逃,正闭上双眼等死,绝龙却收手飞向了山崖。只见他手中的剑在空中飞舞,剑气在空中凝集出一首诗来:剑意横绝三千里,狂刀纵马影无痕。凤羽龙鳞知世否,念得诗书不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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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云“啊!”了一声,心想:莫非他真是二叔的儿子水中龙?记得自己来绝铁门之前,父亲再三叫他记住这首诗,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真的是二叔的儿子吗?他到底是魔头绝龙呢?还是水中龙?可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师傅,而且他还有可能杀死了二叔。中云想到这里,说道:“你不杀我,我可要杀你!”说完又冲了上去。
绝龙道:“你今天杀不了我,除非你把手上的刀恢复之后,才有一点可能!告诉你也不防,你只要用自己的血把刀身包裹起来,然后用你真诚的眼泪滴入刀身,它自然会如你心意。记住,没有你真诚的眼泪可不行!”话音刚落,人已去了好远。
中云想了一下,决定留在兵器洞里把刀恢复后再作计较。他来到洞中,正想着如何才能用自己的血包裹着刀身。他左手拿着刀鞘,右手将刀插入刀鞘里,然后又拔出来,他好像得了灵感。只见他又将刀插入刀鞘,只留了一寸刀身没有插入鞘里,然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让血流入刀鞘里去,大约放了半碗血,就已将刀鞘装满。中云将刀完全插入刀鞘里后,取出刀伤药放在伤口上,又扯下一块衣布把伤口包好,他正得意于自己的“聪明”,又想着眼泪怎么弄来呢?要让自己就这样流泪,几乎不可能的,而且绝龙说须要真诚的眼泪!“哎!”中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中云心里有些抵触自己,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这时,洞外却热闹起来,中云不知是何人到来,想来今天已经无法把手中的这把刀恢复,于是飞起身来将刀放在一丈来高的小石台上。他放好刀后,匆忙走出洞来看个究竟,原来是绝铁门的弟子在吵闹。他们见了中云,一个个都杀气腾腾的,大师兄指着中云叫道:“杀了他!”于是大家都一起喊道:“杀了他!”中云见这些人是冲他来的,又见是大师兄带的头,有些不知所措。中云这才想起罗乐给他说的话,苦笑着在心里说道:看来是真的,我为师傅报仇,他们就与我为敌!中云想给他们说点什么,还没开口,那些人就冲了上来。中云想出手打过去,又想到是同门,如果他真出了手,大家的误会将会更深,正想用轻功逃走时,从山崖上射下来无数箭雨,他只有退回到洞中去。
中云正无路可走时,只见前面人影闪动,接着几声兵刃相碰的脆响,冲上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回去。在中云与那些人之间瞬间多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背对着中云向绝铁门的人说道:“不愧是绝铁门,这样对待同门!”
中云一听,知道是父亲水魂到来,忙上前去叫了一声。
水魂道:“你们虽是同门,但他们却不念同门之情,你又何必坐以待毙。”
中云道:“我是想到师傅尸骨未寒,不想伤及同门。”
中云此言一出,大师兄叫道:“你也配叫师傅?他老人家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不但不报仇,反而放走了仇人!”
中云听了这话,却是无法理解,怎么和罗乐说的又不一样了呢?不是说绝铁门里没有报仇一说吗?
水魂对中云说道:“你师傅决对不会怪你的,我和他虽然交往不多,但是我能看出他是生在这邪门中的好人。”水魂刚说了这几句,就听决铁门的人叫道:“别听他瞎扯,水园中人早已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禁制!上!”说完都冲了上来。
水魂道:“云儿,我是来救你走的,不想和他们打架。”
“爹,那我们走!”中云说完按了一下石墙上的一个开关,巨大的石门开始慢慢从上而下关闭,两人冲出洞口,石门很快关闭了洞口。
“走!”水魂手中大刀一挥,划破了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两人纵身飞去,身后又射来无数的弩箭,水魂手中大刀向身后画了个圈,强大的内力将刀光化作一堵气墙,挡住了所有的弩箭!后面的人见了水魂此招,几乎都被惊呆,哪里还能追得上他们!
水魂和中云飞出没多远,水魂说道:“看来你武功现在还可以,来,我们比比脚力。”
中云笑道:“我们不是正在比吗!”两人在树梢上一路飞驶。大约飞出五六里远,水魂忽然说道:“你听,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
“对!那是我师妹,她轻功可是一流的,不过内功却不怎么样。”
“师兄!”后面的女孩叫道。
中云对水魂道:“她可能有事,我们先下去吧。”两人于是落到地面,罗乐也正追上他们。中云道:“师妹,你怎么来了?”
罗乐上来就说道:“你这样匆匆离去,也不给我道个别?”中云微微笑了笑,见罗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说道:“这地方我并不喜欢,离开是早晚的事,只是不知道师妹你以后有何打算?”中云见罗乐并不说话,接着说道:“我们要走了,要不然后面的人追来就麻烦了,师妹保重!”说完他罗乐拱了拱手。
罗乐轻轻皱了皱眉头道:“你如此匆忙也罢!”然后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你等一下!”说着把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口哨。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马嘶,不一会儿,一匹白马飞奔到了大家的面前。罗乐接着说道:“你们骑它去吧!到了后把它放了,它自己会回来的!”
“好马!”水魂见了眼前的这匹白马,有些吃惊的说道,“如此好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中云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它!”一边说,一边和水魂上了马背,飞驰而去。
中云回到家后,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母亲,他又回到屋里问水魂道:“爹,娘呢?”
水魂道:“她应该一会儿就回来的!”正说着,就见田菊牵着水宁走进院子来。中云迎上去叫道:“娘、宁妹,你们去那里了?”
水宁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刚刚从五叔家过来。”
田菊见了中云,脸上挂了一丝微笑说道:“一年多没见,除了长高了一些,我儿没多少变化啊!”
中云狡辩道:“宁妹也没多大变化啊!”
田菊道:“你宁妹变化才大呢,她学习进步可不少哦!”
水魂在一边笑着说道:“你也得向她学习才是!”
吃饭的时候,中云忽然看见母亲的头上已有了几丝白发。这一瞬间,中云感到鼻子有点酸酸的,他走到饭桌边,母亲递给他一碗香喷喷的米饭,他双手接过,用筷子夹起一些放入嘴里,他第一次感到米饭是如此的香甜,心里有些感动。他想,如果现在兵器洞里,或许那把刀就可以恢复如初!
吃完饭,水魂领着中云来到书房,刚走进书房,水魂就说道:“你既然回来,明天开始就继续去私塾念书吧!”
中云本来以为水魂会好好的和他聊起在绝铁门的事,听见水魂这么说,就随口答道:“好的,爹!”
水魂这才饶有兴致问道:“你在绝铁门里都些什么收获!”
中云想了想,找来他认为的重点说道:“师傅死了,是被你们要找的人杀死的!他临死前将全部功力传给了我。现在你们要找的人又背叛了绝铁门,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
水魂听后正色道:“你仔细说来我到觉得你有些功劳,像你这样说来,好像是我害死了你的师傅一样!”
中云听了水魂的话,心里好像逼着一股气,说道:“你想要的我都说了,你不知道绝铁门的人就是这个样吗?”
水魂见中云如此顶嘴,正要一个巴掌打过去,不过他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里,转身拂袖而去。中云呆呆的在书房里站了一个时辰,直到瞌睡渐渐占了上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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