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华夏汉代以前就有皮橐的存在,这是人类最早的冶炼鼓风器,唐宋发展成一人高的木皮橐,还能用于水利,宋末开始出现小型双拉杆木制风箱,明代《天工开物》记载手拉式活塞风箱,正逆都能形成风力,提高了冶炼技术的进步。
赵泓立即让身旁士兵去把工地上的木匠找来,尽快把手拉式活塞风箱做出来,才能提升水泥灰号,让它能够更加的凝固。
闻焕章看着赵泓一番作为后,才问道:“赵指挥,造出此等神物,为何还不高兴。”
赵泓解开心中难题,颇为高兴,笑道:“这种只是三等水泥,用于修路造房子还可以,修建城池和河堤还差些意思,我已想到办法,等改正后,你再看它效果。”
“三等?就已经坚硬如青石,那一等不就坚硬如铜铁?”
闻焕章一脸的惊异,他自己都不清楚,随着水泥的出现,他的思想已经转变,由原来对赵泓的怀疑变成了无条件的相信,这就是潜移默化的效果。
“哈哈...,那就要看实际结果了!”
闻焕章十分喜欢赵泓这种用事实说话的性格。
就在两人畅谈之际,朱富带着两名男子找了过来。
一位文士打扮,二十三四岁,面白无须,七尺左右,一袭灰色文士袍,手拿一支判官笔,两眼囧囧有神的看向闻焕章。
另一位,一身农夫打扮,应该不到三十岁,满脸的短茬胡须,浑身上下的肌肉就像要爆炸一般,特别是两个手臂非常粗壮,一手拿着两尺金刚杵,一手握着黑铁四棱锤,不是因为脸型方正,赵泓都以为这人是雷部正神雷震子呢!
朱富小声解释,这两人一同前来,说是仰慕赵泓,非要见到他不可。
没办法,朱富只能做主把人带到了龙山寨。
那位文士,不等朱富介绍,就向闻焕章躬身道:“老师高才,《蒙学集录》聚天地之精髓,彰汉人之华章,文采直追文圣、至圣先贤,请受弟子一拜。”
这正是应了李清照那句话“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本心血来潮,赵泓想要刷名声抄出来的《蒙学集录》,真的如他所想为其赚来了声望。
闻焕章哈哈一笑,一把拽着赵泓,向文士道:“这位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是慕名而来。”
文士一愣,面前居然是比自己还年轻的一名武官,这可超出了他的认知。
赵泓上前扶起对方道:“天下熙熙皆为名利,我也身在其中,本是金仙托梦受书,我是受之有愧。”
一句话就把事情解释的通透,老子不是神通广大,能够写出这些都是神仙所赐,为了名利才写出来的。
听完赵泓之言,文士对其又是躬身一礼,激动道:“神仙托梦已是奇缘,而大人能为天下苍生考虑,把神受之学识赠予天下苍生,这是何其坦荡的胸怀,请受学生一拜。”
“不敢当...”
赵泓又一次扶起对方道
“萧少爷就是这个脾气,赵大人还是收下他吧!,不然大人您可有的烦了,某就是因为一副金石碑文,被他差点烦死。。”
赵泓闻言心中一动,这两人不会是济州府的‘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吧?
“你是精通‘苏黄米蔡’四家书法的萧让?”
文士一惊,开口道:“老师何以知我?”(老师一词古已有之,明清后多称先生。)
“你我有缘,今后我们当以兄弟相称。”赵泓也不解释,笑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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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识得某是谁?”
那个农夫打扮的壮汉,急不可耐的问道
赵泓一笑,道:“济州‘玉臂匠’金大坚是也!”
大汉一惊,接着大喜道:“大人真是神了,某从没出过济州,您竟然知道某。”
一旁朱富见此情景,异常欣喜,终于亲眼见到哥哥本领,居然没有相见,就能一口喊出对方名号。
萧让也是借坡下驴,只要能够跟在对方身边,兄弟不比徒弟好的多。
“哥哥...请受小弟一拜。”
萧让对着赵泓跪下磕了一头,金大坚也跟着跪下磕头。
看到众人不解的模样,金大坚解释道:“萧少爷都要磕头,某是他的雇工,还不得跟着磕头。”
原来,萧让号称‘文痴’,在老家四处搜集金石碑文临摹笔法,金大坚也在济州闻名已久,萧让得知他技艺后,就亲自拜访探讨雕刻名家笔法的心得,金大坚可是靠着金石技艺养家糊口,萧让为了方便,就把金大坚一家雇了下来,这一来两人就焦不离孟,可以一起探讨金石碑文。
……
河北东路沧州
天色已近正午,段景住身背一个布包风尘仆仆的赶到清池县柴府。
河北小旋风,当世孟尝君,柴进因而天下闻名,稍一打听段景住就找到了位于南街的柴府。
下马来到府门前,一名家丁见到段景住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坐下骏马不凡,急忙上前躬身问好。
“这位壮士,不知所来何事?”
段景住抱拳回礼道:“受我家哥哥之命,前来接一好友回家。”
柴府家丁一愣,庄内确有不少落难好汉,不知对方说的是谁。
“壮士所接何人?”
“清河人士,姓武名松,可在您府上。”
段景住说完,家丁脸色一变,说道:“原来是呢个愣汉。”
听闻有此人,段景住心就落了地,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对方道:“麻烦兄弟给俺请了出来。”
赵泓急于寻找武松,是有原因的,水浒几位主要人物,他也就喜欢鲁不平、武不服,还有一位命运悲惨的‘林妹妹’,怎么说,反正就是感觉三人有血有肉讨人喜欢。
如果不提前下手,宋黑子可就成为武二郎的结拜大哥,导致后期二龙山投靠梁山。
赵泓虽然知道武松行进的线路,可是摸不清此时的时间点,只能让段景住先来柴进庄上碰碰运气。
武松在柴进庄上可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而且还没有变成真正的鲁莽武夫。
家丁颠了颠手里的碎银子,笑道:“壮士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家丁就带着一名二十余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只见男子身高七尺有余,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狮鼻扩口,身背壮若猛虎,一身布衣遮不住他赳赳雄姿。
段景住在打量武松,武松也在打量着他。
“敢问兄台找某何事?”
段景住抱拳行礼,笑道:“您必定就是武二哥了,我受哥哥之托前来寻您。”
武松抱拳回礼,却一脸疑惑的问道:“哪位哥哥识得俺武二,快说予俺听。”
段景住看了眼家丁,笑着对武松道:“二哥莫急,且与我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叙事。”
武松近来在柴进处受了不少的闲气,看了一眼家丁,也知道柴家没有替他接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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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手道:“兄弟戴罪之身,怕是不方便出庄。”
这也就是武松的悲哀,因酒醉打死人潜逃,因为直爽的性格,又不喜显露武艺,在柴进处得不到赏识,还要受险恶小人的排挤,然而又不敢离开柴府范围,这种心情让他格外难受。
段景住一把拉住武松的胳膊,笑着解释道:“二哥莫怕,你醉酒打伤之人未死,清河县尽可回的。”
武松被拿住胳膊有些不喜,虽然惊叹对方有些力气,可在他眼里这些也不算什么。
刚要震开段景住手掌,闻听对方所言,大喜道:“兄弟所言当真?”
“且随我走,听我细细道来。”
在柴府不远处,选了一个僻静的酒馆,一坛好酒,几个肉菜。
段景住把赵泓交代的全部告诉武松,还有所背布包内的五百两纹银。
武松急忙推辞道:“承蒙赵指挥厚爱,无功不受禄。”
“武二哥,哪里话,哥哥说,你乃他所敬重的好汉,如果不是公务在身,定会亲自前来相会,只能由小弟代劳,你可别让兄弟难做。”
武松看着桌上的布包,眼中已经湿润,这一年多受尽磨难,哪成想还有人如此推崇自己。
“段兄弟,我就厚颜收下赵兄所赐,你回去禀报赵兄,等我回家安顿下哥哥,就去赵兄帐下听命,以全赵兄的知遇之恩。”
段景住大喜,急忙拱手行礼。
两人放下心事,就交杯换盏,你来我往喝个痛快。
酒后,送走段景住,武松带着三分酒意,背着赵泓赠予的银两,歪歪斜斜的回到柴府。
刚进院内,就有三五闲人围了上来,对着武松冷嘲热讽。
今日武松高兴,本不愿与这些杂碎计较,推开身前之人,就往自己房间而去。
一名闲客从他身后一把拽住布包,本就不严实的布包一下子散开,银子散落一地。
“哇...”
财帛动人心,几个闲客都瞪着双眼看着散落地上的银元宝。
“呔,贼厮的东西,敢坏你爷爷财物。”
被撕坏了布包,武松大怒,一转身就对着那名闲客一脚。
这一脚势大力沉,那名闲客被踹出四五米远,抱着肚子哀嚎不已。
剩余的闲客见此都是目露凶光,就差一人带头准备一拥而上。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外面吵闹,就不能安静点吗?”
随着声音,一名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走进院子。
只见他容颜俊秀,眉插双鬓,目若朗星,鼻若悬胆,皓齿如玉,好一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又是你,武松!”
“柴庄主...”
一众人见此,都向这位男子躬身行礼。
武松只是抬手抱拳一礼,然后就低头去捡掉在地上的银元宝。
“哼...”
“庄主,您看武二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银子,我们正想拿他去见您!”
柴进踏前一步,盯着武松道:“这是哪来的银子?”
武松也不抬头,边捡边答道:“是某一位兄长托人送来的,并告诉某可以回家乡了。”
“哦...,那恭喜二郎兄弟了!”柴进脸上莫然一笑,敷衍的说道
武松也是淡然的回道:“谢谢庄主,某正好与您辞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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