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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真的不懂兵法,只是降维打击

    经过这段时间的放纵,徐长安终于重新投入到修炼之中,每晚都去枯井之中入定打坐,虽然控制血脉已有进步,但依旧难以运用自如。所幸这进步是肉眼所见的,他也不必灰心。

    回前山的小径蜿蜒曲折,回房间要走很长一段的冤枉路,这几日徐长安已经养成了翻墙的优良习惯,二师尊看在眼里,也并没有管教,毕竟他也偶尔翻墙。

    这一早从后山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师父罕见地没在床上酣睡。徐长安还以为云玄是回光返照重新做人了,结果就在桌子上看到了云玄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师父有事下山,七日便归。”

    徐长安也没当回事,正打算出去吃个早饭,还没出门就远远看到姚开道守在门口,正经商量没效果,这个老家伙已经开始学会耍无赖了,干脆每天蹲守。正当徐长安挠头不知所措的时候,陈海蛟走了进来。现在的陈海蛟身穿轻甲,手里还拎着一件,见面便说道:“大师兄有令,让我们下山去华央山,那里出了个妖兽。”说着便把轻甲递给了他。

    徐长安皱眉,询问:“就我们两个?”

    这个时候,姜岁年也从对面房间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苍龙铠甲,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寒光,威压、肃穆、强大。

    “我们三个。”陈海蛟说。

    徐长安看了看姜岁年身上的铠甲,又看看陈海蛟递过来的。这一相比,陈海蛟递过来的轻甲就跟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徐十七一愣:“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和他身上的不一样?”

    姜岁年此刻异常骄傲:我的铠甲是拜师的时候,我师父求你师父打造的,刀枪不入,特地从皇宫里取来的九天玄铁作为材料,一共打了三件,儿时一件、二八一件、及冠一件。”

    徐长安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吃惊的不是二师尊豪气,而是吃惊铠甲竟然是师父做的:“我师父还真会?”

    陈海蛟就是一笑:“七师尊是这天下最强的铸造师,法器铠甲最是拿手。”不过陈海蛟紧接着话锋一转:“你也不用羡慕,估计过几日你师父就会送上一份大礼……”

    徐长安疑惑:“此话怎讲?”

    陈海蛟此刻的眼神里露出来了羡慕:“七师尊这几日满山借钱,就连野狗路过都得抠几个铜板出来,这今天早上便启程去了东海。”

    徐长安根本理解不了他这句话和上一句话有什么因果关系,只能猜测:“赔金寒延抚恤金?”

    “他也配!”陈海蛟眉毛一横:“你有所不知,这东海极深之处有一种极寒之铁,只有东海知道该如何采集。这种东西是打造兵器铠甲的最上乘材料,七师尊就是为了这个才下的山……别人徒弟有的,他徒弟也得有。”

    听到这话,徐长安侧目,心中五味扎陈。诚然,云玄这个师父平日里多是不靠谱的,但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扮演着大树的角色,虽然没把这份心思说出来,但该尽的心力已然是超额完成。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徐长安,但依旧对自己视如己出,也不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是否会想起曾经的徐长安呢?

    陈海蛟看出来徐长安心中阑珊,便转了话题催促他赶快收拾东西,马上要出发了。

    徐长安还不会御剑,只能由陈海蛟带着。令他惊奇的是,原本在山上乖乖听话的姜岁年啊,出了云琅的地盘竟然变得格外放纵,御剑飞快,犹如一只雄鹰一样,来回盘旋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徐长安感叹,这要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高低是个飞行员的好苗子。

    刚开始陈海蛟还是高声叮嘱,到时候已然是面色铁青,放弃了。

    三人赶到华央山的时候,这已经被官兵重重围住,为首的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将,但眉宇之间都是杀意,显然是久经沙场,气势完全和年龄大相径庭。此人一看三位仙师前来,连忙躬身行礼:“三位小仙师亲临大驾,真是有劳了,敢问三位仙师尊姓大名?改日禀告王庭,一定大礼相谢!”

    陈海蛟立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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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恭敬回道:“这是七师尊的弟子徐长安,这是六师尊的弟子姜岁年,在下是……”陈海蛟沉吟,终究还是报了姓名:“在下名叫陈海蛟……”

    听到陈海蛟三个字,这位老将军明显是一愣,紧接着诚惶诚恐,竟然跪在地上行礼:“末将李师璋拜见……”

    话未说完,便被陈海蛟打断:“将军不必如此,入了山门便是云琅中人,这些礼数就免了……先说说这里的事吧……”说着将他扶了起来。

    李师璋依旧还是谨小慎微:“三位仙师稍作等候,我去叫个猎户过来,他对这里熟悉,也亲眼见过那个妖兽。”

    徐长安看着陈海蛟的背影和李师璋的渐行渐远,饶有兴致的感叹道:“二师兄地位不浅啊,也不知道入山门之前是什么人物……”他说着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姜岁年,接着问道:“岁年,你知不知道?”

    姜岁年摇头,但表情神秘:“我们上面五个师兄,四个的来历我都很清楚,就二师兄的不知道……不过这个老将军身上穿的是夜巡军的铠甲,夜巡军啊,可是大陈精锐,平日里驻守国都,向来都是打最难的仗,砍最强的敌人!由此看来,二师兄的身份应该也不低,不是祖上殷封,就是和皇室……”

    话到此处,陈海蛟回头看了一眼姜岁年,后者吓得立即躲到了徐长安身后,连呼吸都不由得摒住了。

    不一会儿,里老将军带着一个猎户走了过来,将这里的事讲给这三人听。

    要说起这个妖兽是如何出来的,谁也无从知晓,只知道前段时间地震之后便出现在山里,附近的猎户和居民都被吃了不少,而且这妖兽还会吐出瘴气,闻之即死。所幸他的活动范围很小,就在这华央山上,一步都不曾出来过,要不然山脚下的华央城早没了。

    当下三人便是决定先进山,观察好情况之后再想办法。不过这一听陈海蛟也要进山,李师璋面露难色,想要阻拦却被陈海蛟忽视了,他索性也要求同去。其实三个人都知道,李师璋就是个武将,没有修为,带他去就相当于带个累赘,但李老将军执拗,死活不肯放弃,就差跪在地上了,最终他得逞了。陈海蛟心里也清楚,他这是要保护自己,就算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能用身体挡一挡。真到了陈海蛟有危险的时候,那只能说明李师璋已经死了。

    进山之后陈海蛟就问道:“李老将军,你们夜巡军怎么会在华央城?”

    李老将军直言不讳:“实不相瞒,王……陈仙师,您也知道这华央城是我大陈最大的内河枢纽,其中一段水路还就在这华央山腹地。我们这一次是要募集军粮运往边境交到皇子陈不归的手上……不料却被这妖兽阻挡住了去路。”

    听到陈不归三个字,陈海蛟立即问道:“北境战事如何?”

    李师璋也是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北境多是草原,北魏铁骑已然是长驱直入,我方重甲兵本就调度不便……哎,如今已经是连丢几座城池……”

    “多事之秋……”陈海蛟感叹,就听到身后姜岁年轻声问徐长安道:“六师兄,你不是说这种情况应该打堑壕战吗?”

    徐长安示意姜岁年闭嘴,此时李师璋已经转过身来,他看着徐长安,恭敬问道:“敢问这位小仙师,何为堑壕战?”

    徐长安咋舌,偷瞄陈海蛟,就看到陈海蛟冲他点头,那表情很明显就是在说我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有屁快放。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海蛟已然是愈发看不懂徐长安,徐长安的每次奇思妙想都让他啧啧称奇,虽然多有言论如同天人说物,但转念一想都是异常奇妙的道理。陈海蛟已然从心里接受,徐长安就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人,其实内心之中自有大千世界。

    徐长安本来就不想出风头,他也不想和这个王权产生什么联系。徐长安心里清楚,自己的一些不足为奇的常识在这个世界里,其实都算的上是降维打击,就像是在非洲打仗会个步坦协同就能当战神了。如今就连陈海蛟都希望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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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是心系战事并且相信自己,徐十七也只能表述出来:“堑壕战就是深挖沟堑,用人工堑壕代替城池壁垒,那么骑兵便自能下马作战,就算不下马,也没办法和堑壕里的长矛兵对战,此时长矛兵种便有了发挥的空间,乱枪戳死几匹马,总比正面硬拼骑兵划算。落了地的骑兵只有长刀,自然不是重甲兵的对手。”

    听完这话,李师璋思索片刻便是恍然大悟,立即抱拳行礼:“多谢小仙师指教,等得胜归来一定保举您一份功劳!”

    徐长安干笑着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心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这个战术,保不齐你们的世界里再演变出个静默战争来,那可就是劳民伤财了。

    在李师璋这种正统兵家出身的人来说,其实对战场的见地是耳濡目染、从小培养的,他之前虽然听说云琅也教授弟子们兵法要义,却也一直认为是纸上谈兵,空有夸夸其谈的样子,却没有领兵打仗的底子。没想到今日得见徐长安,只言片语里便能结合北境地势和我军优势,将北魏的长处化成短处,实在是惊为天人。若他不是云琅弟子,李师璋肯定会认为这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李师璋对徐长安的好感简直是指数型增加,一路子上都在和他探讨兵法,从正面作战到后勤补给,他问一句徐长安勉强回一句,虽然他听得出来徐长安是在敷衍自己,但简短的话语里也是意义颇深。渐渐地,李师璋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眼前的这个小仙师并不是不想和自己探讨,而是在他眼里,自己的兵法造诣在他面前犹如三岁孩童,自己每说一句,徐长安的脑海里一定是立即浮现出了应对手段而且还能反将自己一军。

    想到此处,李师璋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看着这云琅三人的背影,内心在思考。李鸿章心里知道,华央山不过是出了一个妖兽而已,以往出现这种事都是一个首徒带几个普通弟子下山,而今日为何平白无故来了三个首徒?

    李师璋眯起眼睛,内心在思考,一个是皇帝御封的射骑校尉,一个是从未闻名的兵法天才,难道……突然李师璋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王爷有意要将此人引荐给自己?李师璋内心笃定,几步追上去抱拳行礼,恭恭敬敬询问道:“在下冒犯,不知道徐小仙师可有兴趣入仕途?”

    此时徐长安的脸上真的如同便秘了一样。他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姜岁年挡在了他身前,盯着李师璋,问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射骑校尉,与你官职一样大。便不跟你扯虚的,有话直说了……我问你,你可知道金寒延?”

    李师璋回答:“自然知道,有幸在皇宫之内见过几次,那真是少年英才,修为不浅,日后定是东海之首。”

    “是吗?”姜岁年摇头:“可能不能遂你愿了,金寒延与我徐师兄一战,如今已成了废人。”

    “啊!”李师璋惶恐,再次重新打量徐长安,云琅出名的英才之中他都听过名字,而唯独“徐长安”三个字……难不成是这段时间自己多在北境,云琅又冒出个天才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云玄的首徒,若是有如此能力,那威名岂不早就……瞬间,李师璋内心笃定,这时云琅有意隐瞒,不让徐长安入世!是因为爱惜,还是因为他太可怕……

    哎,内心的脑补总是离谱。

    他想到这里,又听姜岁年说道:“你可有姚开道面子大?”

    李师璋瞠目,那姚开道是何许人也?那是前任左丞,国之肱骨,皇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自己岂能和他相提并论,回道:“没有,我等岂敢和姚左丞相提并论?”

    “那不就得了……”姜岁年拍拍他的肩膀:“姚开道三番两次要收我徐师兄为徒,还说哪怕是个记名弟子都可以,甚至连无赖手段都用上了……我六师兄不也是不动如山?”

    听到这话,李师璋彻底的三观崩塌了,张开嘴巴想要说着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海蛟说了一句:“我们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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