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彼得很难入睡,他在想彼得大帝时期就有的军团。
那时候就有41个,大的四五万人,小的几千人,要想打仗胜利,人是不可缺少的。
如果有了钱,再有人口,按照100:1的比例抽取士兵,江山更稳固了,甚至可以开始扩张。
只是这一切都似乎有个前提,那就是他和叶卡捷琳娜坚贞的爱情。
彼得不由有些后悔在剧院里的荒唐了。
前世出现的人设崩塌导致一副好牌打的稀烂的情形太多了。
他可不想因为管不住自己让荒唐的传言传的到处都是,进而导致报纸销量大减。
好在昨天的那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以后注意下就是了。
不知不觉,彼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达利耶前往皇宫接彼得前去庄园,彼得拒绝了。
他知道这次举办时装的详情,地点是在尤苏波夫宫,算是一次小范围的时装预热,是薇薇安安排,达利耶协助的。
本次的时装预热只在掏了钱的贵族圈里举办。
成功获取了经验后,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时装节将成为俄国,乃至整个世界的盛宴。
彼得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这次预热办砸,当甩手掌柜也就算了,不能给手下添乱。
如果他正儿八经地在时装节上发表一些感言,和一些贵族妇女亲切友好地交流,同样是崩人设。
他目前的人设大概是,和叶卡捷琳娜有着坚贞的爱情,但又不关心国事,在爱情之外带着点胡作非为。
总之让俄国人民觉得这是个会成熟起来的君主,又让国外的君主觉得他完全不务正业,让他们放心。
因此他决定只带着米尔科夫斯基单独前行,作为一个旁观者了解情况。
达利耶表示一定不打扰陛下的兴趣,随后奉上了请柬。
于是彼得换上了绿色的制服,蓝色的马甲,肩上佩了金银两色的饰带,头戴黑色的帽子。
还佩戴了一柄长剑。
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军官或者贵族。
随后坐上马车前往尤苏波夫宫。
尤苏波夫宫虽然不像皇宫一样有着四千多个房间,但也金碧辉煌,而且这不只是个宫殿。
整片区域的核心是宫殿,周边是围绕着宫殿成片的庄园。
从马车上递过请柬后,彼得和米尔科夫斯基顺利在成群的车队中准备进入庄园。
“老爷,这里人好多。”
米尔科夫斯基不禁侧目。
因为他发现不仅人多,而且贵妇和少女们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都是陛下设计的衣服。
尽管款式不同,但这么多人在一起简直百花齐放,让他怀疑俄国什么时候变了样。
太高雅了!
彼得微微一笑道:“进去吧。”
他没有露面,甚至坐的都不是皇家马车,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公爵夫人了。
这些公爵夫人在他的登基典礼上见过,有的还参加过姨妈举办的舞会。
她们可不像剧院里的女人不知道他是谁。
因为有着请柬,而且持续好几天,彼得在庄园的一个房间里住下了。
这是个美丽的房间,出门就是花园,而隔着两个花园就能看到时装盛宴的热闹。
彼得只是微笑看着,并没有过去,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次来就相当于度假了,还能对时装节有一个大概的印象,相信在预热后,薇薇安会给他详细的汇报。
可是,他忽视了尤苏波夫庄园的美丽。
他在搂着叶卡捷琳娜睡觉的晚上刚刚决定做一个好男人,可马上就面临着挑战。
向他发出挑战的是一个给他把咖啡端到床前的迷人生物。
这是个小姑娘,但身体已经发育的不亚于十八岁的少妇。
看到她那大理石一样白皙的皮肤,橡木般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蓬松而俏皮的鬈发,短短的裙子,优美的小腿,还有那双可爱的小脚,彼得认为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美人。
彼得立即去信严厉呵斥达利耶派来了哪个出众的贵族小姐来锤炼他的心灵。
在去信中,彼得明确表示了现在不想和达利耶见面。
达利耶的回信是惶恐的。
他再三发誓,他绝对没有泄露陛下的身份,而且没有安排任何贵族小姐去挑战陛下,这完全是上天的安排,希望陛下不要责怪于他。
彼得感觉很无奈,人为什么总是在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老天就使绊子呢?
他是彼·爱中坚贞的彼得好,除了疯妻外只对索菲亚一往情深,至死不渝,怎么可以受到魔鬼的引诱?
可这位魔鬼不拘礼节地望着他,仿佛她和彼得是老相识了。
“您对您的床还满意吗?”魔鬼问他。
“非常满意,这是您铺的?”
“是的,我叫阿芙罗拉,是庄园总管的女儿,很高兴您没带仆人,使我能够伺候您,但愿您会对我满意。”
彼得觉得这女孩说话真舒服。
他几乎怀疑这个少女是索菲亚了。
有时他笔直的坐着,阿芙罗拉帮他穿好睡衣,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有时他喝着咖啡,阿芙罗拉却像没事人似的,大大方方的。
彼得感觉他快被俘虏了。
有时阿芙罗拉在床脚坐下,为了替这个有些放肆的行为辩解,她向彼得展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这微笑说明了一切。
当阿芙罗拉的父母进来时,彼得动也没动,还在喝咖啡,阿芙罗拉也没动。
她父母温和地责备了她几句,请彼得原谅她的无礼,然后就把阿芙罗拉打发去干她该干的活儿了。
这女孩刚走出门,她父亲就说:
“阿芙罗拉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是我们的珍宝,我们的希望所在,她爱我们,听我们的话,敬畏圣母。”
“而且她就像水里的鱼儿一样健康。”
她母亲接着说:“在她身上,我们只看到了一个缺点。”
彼得微笑道:“是什么?”
“她太年轻。”
“这是一个可爱的缺点,让时间来改正它吧。”
彼得说着,脑海里还全是阿芙罗拉的影子,他确信,这是一种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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