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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

    宁北臣和赵宁歌也没有什么心思在这呆下去了,宁北臣把张克用的妻子秦氏和赵宁歌送到逍遥王府。

    政法司的人此时正在处理现场,领头的青年正是莫柯,莫柯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刺客,不由得皱眉,埋怨道:“宁北臣就会给我找麻烦,又是当街动手。”

    手下人想把那人挪动起来,结果发现拽不动,仔细看了一眼,那枚钢针居然插进了青砖里至少一寸,于是说道:“莫师兄,你看!”

    莫柯蹲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痛的面目全非的刺客,低声道:“这是谁惹到他了?下手这么重?”

    那刺客的伤口处本身就是个孔,但是在宁北臣至阴至阳的真气侵蚀下伤口周围都变得腐烂。莫柯啧啧两声,他是知道宁北臣的手段的,这钢针不仅被灌注了真气,很可能还被抹了毒,这么狠的手段,看来宁北臣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师兄,这个人怎么带回去?”手下人问道。

    莫柯起身,拍了拍手,淡定说道:“直接带走吧!然后再把钢针拔出来。”

    那人照办。

    ......

    宁北臣叫下人去带秦氏去洗洗,顺便找了件他母亲的衣服给她。

    洗干净的秦氏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美滋滋的,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华贵的布料做的衣服,在她看来,这位恩公对她如此完全是因为她丈夫是当今状元郎,不然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赵宁歌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妇女,心里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该说这女人愚昧还是可怜,于是低声道:“表哥,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办啊?”

    宁北臣回答道:“我本来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张克用,现在我有办法了。”

    赵宁歌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然后说道:“可是那样是不是对这个女子太残酷了?”

    宁北臣笑着说道:“你不告诉她难道不是残酷吗?一个人操持全家,就为了等丈夫归来,可是丈夫呢?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想娶公主!于公张克用欺上瞒下,于私,这个狗东西抛妻弃子,按照我北离国法,其罪当诛!”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声音也很平和,但是赵宁歌却感到阵阵寒意,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她也是不想真的嫁给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状元。

    宁北臣对着秦氏说道:“你现在先在这里住着,明日你会见到你的丈夫,那个北离状元郎的。”

    秦氏恭敬说道:“感谢恩公,还望恩公今日能把我在此的消息报与我夫君,这样也能让他少个牵挂。”

    宁北臣点点头,准备带着赵宁歌回皇宫,走的时候宁政回家了,宁政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公主,顿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大哥玩的真花啊!

    宁北臣看见宁政于是说道:“旧安,干什么去了?”

    宁政说道:“我去找唐二小姐,试试能不能解释一下。”

    宁北臣来了兴致,问道:“怎么样?”

    宁政叹息道:“别提了,虽然是见到面了,但是这女子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够与之相比的,唐二小姐见识远远超过我,我现在也不想提这个事情了。”

    宁北臣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你看看宁歌,又聪明又善良,再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连个姑娘都不如!

    抬起手来,半响又放下,宁北臣也是低叹:“那看来就是有缘无份吧!”

    这时宁政说道:“不过大哥,唐小姐让我给你托一句话,她说很希望能够见你一面。”

    宁北臣点点头,腰板不自觉的直了起来,原来唐二小姐看上了本公子,也是,我比旧安有钱,长得帅,还比他有才华,我要是女人我也喜欢我这样的。于是对宁政有种愧疚感。

    赵宁歌插嘴道:“表哥!你们再说唐棠吗?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了!”

    宁北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赵宁歌一脸崇拜的说道:“唐棠可不是一般女子,她从小就被唐太傅送到了天下道门之首的昆仑,前不久才回到京城,我曾经也见过她几次,她虽是女子但是行事果断,许多男子都是不如,而且她见识之广,胸中城府更是让我望尘莫及,就连太子都是曾言非她不娶。”

    宁北臣没想到赵宁歌对唐棠评价如此之高,公主之尊甚至连望尘莫及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按照这个说法那么就只有那个女子大哥才能够与之媲美了。

    宁北臣也就是想想,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件事情,现在要把张克用这个陈世美的案子尽快结束。张克用本来以为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书生而已,没想到还挺秀,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想到这里不自觉冷哼一声!

    宁政有些奇怪,说道:“大哥你怎么了?”

    宁北臣没好气的回答道:“没你的事!回去告诉娘和芷嫣一声,说这个秦氏是一个重要的人,务必保护好她!”

    宁政撇了撇嘴,你难受你和我发什么脾气,我就问了一嘴!

    “好!”

    宁北臣带着赵宁歌准备把她送回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

    此时一座府邸之中。

    一老人背负双手站在中堂,在其后方有一个中年男子弓腰俯身等待着。

    老人说道:“你那个媳妇来了朝歌!都是你做的好事!”

    那中年男子面色惶恐,连忙说道:“大人!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秦氏此时应该在家中照顾我母亲和儿子!而且我与她毕竟是结发夫妻,您要我杀了她,我于心何忍?”

    老人一脚踹倒中年人,然后骂道:“你这样还能娶公主?你想让公主做妾?你以为你张克用是什么角色?就连你这个状元郎怎么来的都就着饭咽在肚子里拉出去了吗?蠢货!我要是你就去找个柱子撞死算了!”

    张克用连忙伏地磕头哭喊道:“大人饶命!”

    老人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随即说道:“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在宁北臣把这件事情报上去之前你写一封休书送到宁府!”

    张克用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样有用吗?”

    “混账!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当时泽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还不快滚!”老人大怒,火气再也压不住。

    张克用连滚带爬的应是离开。走后老人摔碎了前年学生送过来的花瓶,大骂:

    “废物!当时要不是你好控制老夫怎么会找你这个狗东西!”

    “垃圾!”

    ......

    于此同时,莫柯白衣飘飘,解决完了宁北臣当街杀人的麻烦之后一个人在街道上溜达,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宁北臣到底要做什么。

    说实话,他们虽然从前线跟着宁北臣回到朝歌成立了政法司,但是宁北臣还是不愿意什么事情都与他们说,政法司数百人,有他儒家一脉的,也有别的门派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宁北臣也只是让他们参与一些外围事情。

    莫柯知道这是因为宁北臣不想亏钱他们太多,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来参与宁北臣的事情,其实还是因为江湖人对于同辈中高手的相惜,还有门中长辈的建议,所以大家也都不好做些什么。

    莫柯本人也是,修的是儒家一脉的剑术,师门掌门更是被江湖成为四大剑仙之一的儒剑仙,如见的江湖一代正是黄金一代,有被成为书生剑的莫柯,穷老虎的郭兴,小霹雳腿的林莫,道门圣女,久游道长,无尘和尚,还有邪道的九幽公子,吹血公子,妙绝公子等三大公子。

    莫柯想着想着就走进一家花店,这家花店名字叫无言花圃,这个花圃也是如其名,平时没有一点声音。

    莫柯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粗俗的声音:

    “小娘子,你打碎了我的花,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把你这花圃卖了都赔不起!不如你拿肉偿吧!”

    莫柯探过头去看,发现那女子正在比比划划的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莫柯了然于胸,怪不得叫无言花圃,原来老板是个哑巴。

    后来老板实在是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无奈只好转过身去拿钱。就在老板转身之后,那男子起了色心,手很不老实的想要摸进老板的腰间。

    莫柯见状立马出手,一个闪身过去抓住那个欲行不轨的男子的手,然后心里默念一声我辈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随后赏了那个男子一记爱的大嘴巴子,以莫柯的气力,那男子被打的晕头转向的。说时迟,其实过程很快,甚至都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也就一分钟左右而已。

    莫柯冷漠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还不快滚?”

    那男子也是冷漠的说了一句:“你小子有种!你要保这个聋子?好!我看你能保护她到什么时候总有走的一天吧!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

    “混账!”莫柯是个读书的江湖人,自认脾气还算不错,此时也被这无赖气到青筋暴起,旁边的老板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拉住莫柯的手臂,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没事。

    莫柯看着老板清明灵动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好看,像是碧水一样,波澜不惊,于是莫柯更生气了,可是那个男子已经走了。

    莫柯遗憾道:“你拉我作什么?这种混帐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他!我走了他下次还来欺负你怎么办?”

    老板微笑的看着他。

    莫柯又说道:“也对,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你又是个女人家,是我欠考虑了。”

    老板微笑的看着他。

    莫柯纳闷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一个人说了半天了。”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老板好像是看懂了莫柯的意思,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也摆了摆手。

    原来是个聋哑人。莫柯恍然大悟。

    老板示意莫柯等一下,然后去报了一株花出来,她在纸上写道:感谢您帮了我的忙,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那是一束通体呈黄色,极为鲜艳的花朵,莫柯点点头,看见老板虽然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是却写的一首娟秀的好字。

    “行,我收下了,放心我会好好处理好你这里的事情的,就当是报酬了。”莫柯说道。

    老板依旧微笑的看着他。

    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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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只好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了花店。

    莫柯走在路上忽然有些明白师父临走时说的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去走走看看你会发现世界的不一样。

    嗅了一下手中的花,闻到一阵清新淡雅的芳香,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是因为花还是因为谁,所有的不开心都被抛掷脑后了。

    ......

    当莫柯回到政法司之后把花精心的放下安置好,然后有人告诉他去碧血丹心楼。

    宁北臣此时送回了赵宁歌,此时心里有了主意,于是打算把郭兴莫柯三人叫过来商量商量。此时看见莫柯一脸淫笑的走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郭兴林莫二人也是如此,什么情况?莫柯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整天自诩儒家人的冷脸怪,今日怎么转了性。

    宁北臣轻咳一声,说道:“今日是我不好,我动手的力量太大了,莫柯你也别有什么负担。”

    莫柯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啊?就不能控制好自己?每次都是我给你擦屁股!我都习惯了。”

    莫柯有点奇怪,这个家伙这是在道歉吗?以前也没见的他这么讲究啊!

    郭兴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这家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莫柯心道有那么明显吗?我今天心情确实也不错。

    然后看着林莫,林莫指了指自己的脸,莫柯立即反应过来,糟糕得意忘形了,于是立马恢复成平时冷漠的样子。

    宁北臣憋着笑,于是说道:“好了,这次给大家召集过来其实是想说下温楚公主和那个状元郎的事情。”

    “今日下午我在外面找到一个人,你们绝对想不到是谁?是那个状元郎张克用的妻子,原配妻子!这个家伙家有妻子,居然还想娶公主。你们说说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办?”

    莫柯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张克用其实家里有妻子,但是他对陛下隐瞒了这件事情,还想做驸马?哪有那么多的好事?依我看不能轻易饶了这个家伙。”

    郭兴和林莫也是说道:“是应该严惩他!”

    莫柯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很严重了,首先向陛下隐瞒是欺君之罪,又妄想迎娶公主,可公主嫁过去做妾吗?这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另外这个混账居然打算抛弃相依为命的妻子,这是不仁不义,据说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娘,这时不忠不孝,如此混帐简直有辱我等读书人的斯文!”

    “据我所知,这个张克用虽然家在京城附近,但是却是家境贫苦,这些年来一心考取功名,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事情应该都是他老婆在打理,这家伙倒好,想做驸马!而且他的功名来的也奇怪,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严肃对待!应当禀明陛下!”

    莫柯说完,看着三个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言多必失,这下尴尬了,于是轻咳一声,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宁北臣憋着笑,道:“其实好办!我收留秦氏应该被张克用背后的人发现了,搞不好今日刺杀就是冲着秦氏来的,秦氏那边还得有劳三位,至于张可用,明日我亲自去办他!”

    三人睁大了眼睛,莫柯略显迟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明日你去上朝?”

    宁北臣点点头,眼中闪过杀意。

    三人都是极为动容,他们也都知道宁北臣为什么不去上朝,他父亲的死和龙椅上坐的那位关系极大,所以宁北臣即使做了正二品的大员也不去上朝,那位也没有说什么,甚至连朝堂之上上书进谏的章本都置之不理,如今他居然因为秦氏上朝了!

    当然也就是有点震惊,三人也是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本身也不是大事,就是有点预料之外罢了。

    宁北臣话锋一转,说道:“莫柯,按理说处理一个刺客也不用太多的时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莫柯脸色一僵,冷硬的说道:“我去勘察民情,巡查京城了。”

    郭兴打趣说道:“怎么巡查的?巡查到女人身上了?身上居然还有花香?老实交代!”

    莫柯一脸尴尬,脚趾在地上简直要抠出一个逍遥王府了!读书人最爱面子。

    莫柯喝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看看我的书生剑锈没锈?”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宁北臣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也都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有事可千万要说,我们这边还可以帮忙照顾照顾,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和你说如果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眼前,你又觉得不错,就要牢牢抓住!别等错过了才后悔!到时候就算给你一万年,你能说点也就三个字,对不起。”

    莫柯听着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但是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这家伙在套路我?不过说的还算有些道理,虽然那老板是个聋哑人,但是眼睛真的好看,而且又养花养性,性子恬静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对!算了。莫柯抬起头,假装随便的说道:“永宁街那边有个无言花圃,最近那边流氓无赖闹得厉害,我觉得应该多加派人手盯着。”

    三人再也憋不住,不禁大笑,这人,明明有点那么个意思,但是他还不说,死要面子,这就是读书人。

    ......

    第二日,宁北臣整理好自己,穿着那身金龙纹黑袍,,准备去上朝。门下老黄准备好一辆马车,对于宁家来讲宁北臣上朝是大事,因为宁家和皇室之间微妙的关系,临走时怀瑜对着他叮嘱道:“祈年,今日是你第一次上朝,你爹以前就说了,朝堂是不杀人的战场,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娘知道你这次上朝的目的,但是还是小心一点。”

    宁北臣说道:“娘,没事的,谁要是想动我还是得想想我爹留下的三十万戍边大军的意见,放心好了。”

    宁政也是说道:“娘你放心吧,大哥心黑着呢,肯定是吃不了亏。”

    怀瑜公主没好气的道:“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的本事酿酒没有那么担心了,至少你还能帮帮你哥。”

    宁政悻悻的不说话,出来的还有穆芷嫣和秦氏,穆芷嫣微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点小事对于公子来讲也没有什么,以公子的本事肯定可以轻松的解决掉。

    倒是秦氏,一脸的凝重,她知道了宁北臣的事情,她更知道宁北臣今日要去做什么,昨夜穆芷嫣就已经和她说过了,她那个状元丈夫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心寒,她自十六岁开始就嫁给张克用做妻子,这么多年来照顾家中老母,怀中幼儿,甚至要承担大部分家里的收入来供丈夫读书,都没有一句怨言。可是现在......

    “恩公,此事劳烦恩公多费心。”秦氏轻声说道。

    宁北臣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把选择权交给了秦氏,本来秦氏还有些犹豫,但是当那封休书送过来的时候秦氏做出了选择,她没有让他失望,秦氏不输秦氏香莲。

    怀瑜公主拉住秦氏的手安慰道:“妹妹不用伤心,为这种男人伤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祈年一定会为妹妹以及家中老人孩子讨个公道。”

    昨日宁政把事情告诉了怀瑜公主,怀瑜公主的同情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得不说怀瑜公主比起别的公主来讲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可能和多年前丈夫与兄长征战的经历有关,但是怀瑜公主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身份,就像她对孩子的教育一样,宁北臣暂且不说,就是宁政从小也没有什么仗势欺人的不良举动。

    这一点就很成功。

    宁北臣没有和家人多说,坐上马车,整理官服,打开车窗,看着远处那宏伟的建筑心中闪过一丝冷意。

    为何天下负心辈,多数尽是读书人!

    ......

    北离上朝的礼节和中国古代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就比如上朝的时间不一样,中国古代上早朝大臣要午夜起床,到宫门外已是凌晨三点,还要等到凌晨五点钟声响起在广场上三扣四拜,才能议事,而北离这边则是大概相对于早上六点左右就要去议政殿,就像上班一样,早到就等着,反正是六点开始。

    到场之后要按顺寻站位,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文官这边三师,三孤在第一位,诸侯在第二位,第三位就是正二品大员了,例如宁北臣的指挥使,左右仆射,还有六部尚书以此类推。而武官这边则是按照军衔站位,比如元帅,将军校尉,又按照军衔的重要性自行站位。

    如果一个校尉来自一个小军队恰巧站在了北离护城军这样大的军队的校尉前面,那就贻笑大方了,会让人觉得你盲目自大。

    宁北臣到的时候发现大臣们早就到了,有三师唐明奇,有丞相王知青,六部尚书,还有平远侯,安平侯这样的侯爵,都在此列,宁北臣来的比较晚,也算是掐着点去的。

    当宁北臣进殿的时候不少人都在看着他,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上任以来就没上过朝的狂徒此刻来做什么,当然各怀鬼胎,有些人知道他来做什么。毕竟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宁北臣发现正三品大员第一个是钱越,想来是因为前日他儿子的事情此时要低调点吧,宁北臣走了过去,站在了钱越旁边。

    宁北臣笑眯眯的道:“久仰钱侍郎大名。”

    钱越也笑道:“宁大人人中龙凤,今日第一次相见果真不同凡响,犬子的事情多劳宁大人费心了。”

    宁北臣笑道:“没事,钱公子清者自清,在下就是顺水推舟罢了,倒是钱大人,我没给钱大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钱越说道:“宁大人言重了,大人与我都是奉公办事,哪来的影响?”

    宁北臣点点头说道:“大人知道状元的事情吗?”

    钱越如实说道:“老夫略有耳闻,不过老夫劝大人还是不要管这些事了,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知道背后一定有人,大人何必自找麻烦?”

    宁北臣说道:“大人此言差矣,我辈为官为的当然是国家和百姓,若是有人办了错事因为其势力就有所畏惧,那我等为官就成了笑话?”

    “大人知道我身为正二品大员,为何不穿红袍?我有一位前辈曾经告诉我红衣官袍是百姓血染。”

    钱越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大人那位前辈果真是高风亮节,老夫不如。”

    宁北臣笑了笑,没多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他找钱越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钱越的儿子前两日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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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栽在了他手里,还有就是钱越是唐明奇一脉的人,如果他真的没有贪污的证据的话那就证明这个人是个好官,多接触一些还是不错的。

    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包括后面有不少人都在看着宁北臣,叽叽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到了时候,离武帝来了,坐在龙椅上,同时还有一个俊朗的青年,身穿黄金蟒袍,头戴金色冠冕,他坐在了离武帝左下方的椅子上,毫无疑问这是太子赵乾。

    离武帝的伴身太监拿着鞭子抽打了地上进行净鞭,示意肃静。然后用尖锐的嗓音喊道:“上朝!”

    百官齐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有人没有跪,那是宁北臣。

    待众人起来太监喝道:“宁指挥使,为何不跪?”

    宁北臣走到中间,拱手道:“陛下见谅,昨日有人暗杀我,不小心受了点伤。”

    放屁!此话一出,有人不禁想到。

    他们得知的情况是刺客还没怎么动手就被宁北臣钉到了地上。

    离武帝摆手道:“无妨,宁卿身居要位,有不法小人想害宁卿也是常事,宁卿小心,保重身体。”

    “谢陛下!”宁北臣回去站好。

    太监继续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台下工部尚书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李爱卿请说。”

    工部尚书李茂讲道:“近日淮河以南地区百姓收水灾严重,淮河以南地区更是民不聊生臣想建造一堤坝防淮河水灾,保百姓不受灾害之苦,以章陛下圣明!”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建造堤坝之事确实是重中之重,但是陛下,国库空虚,建造堤坝耗费人力物力太大,朝廷还要准备日后公主大婚,恐怕支撑不住如此开销,望陛下深思。”

    这一听就是户部尚书。

    离武帝想了想于是说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这样朕修陵寝的钱应该还在吧,就用这笔钱吧。诸位可还有疑义?”

    众人一听,这可不行!皇帝选陵寝可是很讲究的,讲究风水,讲究礼节,甚至什么都要想到,但是陛下不弄了?这能行?

    就在此时,有人高呼:“陛下圣明!”

    众人一脸愤怒,这是哪个愣头青?钱越也是看了看旁边的年轻人,真有你的!你这是公开恶心人。

    户部尚书急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此事涉及国家安稳,陛下不要听了小人谗言!”

    离武帝笑了笑,说道:“宁卿,你说,朕怎么个圣明?”

    宁北臣说道:“陛下正值壮年,修陵寝莫非是盼着陛下早点......不说这个,陛下以个人之事救助千万百姓,这是大功德!有何不可?况且看陛下的气色良好,修什么陵寝?”

    我呸!说什么屁话呢!谁不知道这里面最希望陛下驾崩的人就是你?

    你爹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还倒打一耙,贼喊做贼!

    这宁北臣不当人子!

    离武帝笑了笑,说道:“宁卿所言在理,就按照刚刚说的办吧!”

    户部尚书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默默回到原位。

    这时一人站了出来,此人宁北臣知道,这是吏部的人,此人叫做周正,是吏部的一个老人,算是很有资历。

    周正说道:“陛下,前些日我朝科举状元张克用欲求娶公主,我观张可用此人颇有才华,虽年纪颇高,但是才情横溢,陛下还是要早做决议,莫要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这话一出就将离武帝推上一个制高点,翻译一下就是:寒门士子十年苦读,当然张克用可能是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考取功名,你离武帝连一个公主都舍不得?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丞相王知青也是开口说道:“臣附议,张克用此人品行端佳,若是能和温楚公主成了,也算是一段佳话。”

    宁北臣心中暗道,终于说道正事上了,那个周正估计也就是明面上推出来的人,王知青是王党首领,似乎没有必要隐藏什么。

    这一脉估计就是希望公主嫁过去的一派,当然也不好说,王知青也只是附议,也没多说什么,那语气就像是嫁不嫁都行,也不能忽略有人想借王知青的手看离武帝的笑话。

    离武帝本来还算开心的脸上阴沉了下来,显然帝王是知道臣子们是要做什么的,但是现在还没有抓到主使人,也不好做什么,于是离武帝问一个老人:“唐卿,此事你怎么看?”

    他问的是唐明奇,唐明奇躬身道:“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情不要过早下定论,首先张克用此人还需考察,不然公主名声受损,陛下圣望也有损失。依臣只见应该叫宁指挥使好好的调查一下张可用此人,若是张克用此人品行才情如周正所言,那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就是你嫁也行,不嫁也行,和我没什么关系。

    打了一手好太极!

    离武帝又问道:“太子你怎么看?”

    只听太子说道:“父皇,儿臣之见和老师一样,若是如周大人所言,那儿臣觉得一来可以宽慰天下士子,激起他们对父皇的崇敬之心,若是另一个,那么我皇家也不可能为了如此宵小坏了名声。”

    你都不如不问他!宁北臣心道。

    看来这时候局面是纠缠不清了,他们需要一个能打破局面的人,是时候了!

    宁北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臣有消息,张克用有一妻子甚至有一儿子!所以臣今日上奏陛下,张克用无能宵小!欺上瞒下,抛妻弃子!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臣请陛下斩之!”

    离武帝一听大怒!

    “宁卿所言可有证据?”

    宁北臣回答:“张克用原配妻子秦氏就在臣府中暗中保护!此事就发生在昨日!请陛下明鉴!”

    离武帝狭长的眼眸微眯,一脚将案子踹倒。

    “这个张克用好大的狗胆!欺瞒朕!还想娶朕的公主?简直把朕和大离的脸拉下来放在地下踩!”

    周正立即跪下说道:“陛下息怒!据臣所知,秦氏早就与他人有染,张克用早已将休书递与秦氏,是那秦氏纠缠不清,陛下明鉴,还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莫要伤了天下寒门士子的心啊!”

    宁北臣大怒!什么人?一个有妇之夫!抛弃妻子你还说寒了天下士子的心!你怎么那么厚的脸皮?天下士子都是你生的?你能代表他们?

    离武帝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宁北臣说道:“陛下息怒!既然周大人口口声声的说寒了天下士子的心,不如将周大人六十岁的母亲嫁与张克用!正五品大官的母亲嫁做状元,就不寒心了!还能彰显陛下圣明!”

    此话一出,原本有所准备的周正一下子就蒙了!这是骂人!赤裸裸的骂人啊!

    原本还想生气的离武帝一听就坐下了,当皇帝这么多年见过吸引火力的,没想到吸引火力这么猛的!上去就骂娘!你就不怕得罪人?之前有消息传来中元军令活捉宁北臣者官升三品,赏黄金万两,本来以为就是谣言,现在想来这绝对是真的,就这张嘴就值这个价!

    周正大怒!喊道:“宁北臣!你说什么?你在侮辱老夫?”到了他这个岁数确实没有老娘,但是他爹有个小妾,比他还小几岁,虽不是生母,但是碍于礼数他也得叫娘。

    “混账东西!周大人也是你能侮辱的?”

    “你不把天下读书人放在眼里?”

    不少人纷纷出声,周正也站起来了,几位同僚也是拉着他。

    周正骂道:“诸位,别拦着我,我要杀了这个小人!这个gou娘养的!”

    同事们也拉着他,这时候宁北臣出声道:“诸位大人松开周大人吧!周大人现在杀我就是暗杀朝廷命官!按照我朝律法当斩!”

    宁北臣笑着,走近了接着说道:“更何况周大人只是一个书生,我宁北臣不才也有几分武力,让他来好了,结果无非是我宁某手中多一条小人的命而已!”

    “诸位松开吧!让周大人来!”

    结果还真有几个缺心眼的真的松开了,意思是你干他去吧!

    周正没了人拦着此时也很尴尬,他还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这个小人!要是真能杀,早就暗杀他了!

    离武帝打圆场说道:“住手!眼里还有朕吗?朝堂上成何体统?你们二人罚三个月俸禄!”

    宁北臣说道:“陛下,臣并非是要侮辱周大人!您看我就是说了这么一句周大人就要暴起杀人!嫁给状元也是周大人继母的福气,先不说这个,陛下,连周大人看好的人周大人都不愿意将继母许配,他还来腆个老脸想让公主嫁给张克用,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克用是周大人的儿子呢!总之张克据臣所知就是这个样子,臣上奏将此人严查!”

    狗屁!你见过许配继母的吗?你这混账!有辱斯文!宁逍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周正此时也是说道:“陛下,宁北臣所言也没有什么证据,陛下明察!”

    这时候离武帝问了一嘴:“唐爱卿,这件事情闹到了这个程度你怎么看?”

    唐明奇说道:“陛下,宁指挥使所言与周大人所言毕竟只是各执一词,依老臣看既然宁指挥使说那秦氏就在宁府,不如让那秦氏告御状,若是秦氏真的是有冤在身,那么告御状就不在话下,相信陛下也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离武帝点点头,有些疲倦的说道:“唐爱卿所言有理,就依唐爱卿的吧!此事就交与唐爱卿了。”

    “好了朕乏了!今日到此为止!退朝!”

    ......

    百官退下,周正看着宁北臣,好像要吞了他一样,宁北臣不以为然,心里却是叹息一声,害,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步。

    太子此时也退下了,今日之事其实他是不在意的,因为这件事情的结果早就知道了,父皇要真的是因为这些人的逼迫就把最喜欢的公主嫁了那才有鬼。

    真正让太子有些疑惑的是今日周正骂了宁北臣一句gou娘养的,他清晰的看见父皇眯起了眼,动了杀意。

    他了解他的父皇,他父皇平时其实大部分的情绪都是装出来的,可今日却是有点发自内心,见到宁北臣之前就有点开心,朝堂之上又动了杀心,是因为宁北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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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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