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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孕出春色断送流年

    女儿关悦来客栈中,陈锦弦点了一罐又一罐白酒,陈锦弦这几人闲来无事,甚至在悦来客栈帮了不少忙。

    这里的小二自然也是女人,连忙拦住陈锦弦:“小帅哥,你可就别喝了,再喝身体会撑不住的。”

    陈锦弦一脸仇恶的目光看向小二:“别拦我,我这几日帮你是情分,这酒钱,该算当算,我陈锦弦一铜钱也不会少你的。”

    “哎呀!”小二无奈,一把拉住那一罐还没喝完的白酒。

    陈锦弦见状起身,可却是摇摇晃晃,很快便站不住了,张京墨一把拉住陈锦弦。

    陆语蓉看着陈锦弦的模样有种话语中难以形容的情感,她也得知了些情况,陆语蓉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劝,陆语蓉一边倒着酒,一边自己喝着,顺便还给陈锦弦倒酒。

    难道对于她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好事么,为何见陈锦弦如此难过的背影,他也会那么难过,这是心疼么?

    “给我笔!给我墨!给我纸!给我酒!给我剑!”

    张京墨无奈,去卷店买了笔墨回到客栈,客栈里女人们围着陈锦弦拉住他不让他接着喝,陆语蓉不再給陈锦弦倒酒,来到另外一桌自顾自喝着。

    陈锦弦喊道:“都滚都滚,小爷可不打女人,别惹我,快给我酒!”

    张京墨忍无可忍,拿出醒酒丸正要塞进陈锦弦嘴里,被陈锦弦挣脱开:“我清醒着,醒酒丸,我才不吃。”

    张京墨又看了看一旁的陆语蓉:“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转眼便看到张京墨手中的笔墨,眼神飘忽的陈锦弦看向张京墨的手:“买一支便够,你买两支干嘛?要跟小爷学字吗?”

    张京墨一脸无语:“我这就一只笔,是你喝酒喝花了,酒醉之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张京墨虽然心里暗念着烂酒鬼,但若是突然告诉他慕容瑶跟着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恐怕未必会比陈锦弦好上多少。

    “想学?小墨啊小墨,你这字便适合读书的,你可选对人了,你可知我爹是谁,当代朝廷二品文官,当时的科举高中状元陈世福,我可是文墨二代。”

    即使陈锦弦烂醉,张京墨依旧耐心回答:“我这是一中药名,墨也非你手中的笔墨。”

    “不不不,你这名字好,京城京,笔墨墨,少年郎进京赶考,亲手一挥笔墨,高中状元,好啊好。”

    张京墨无奈摇了摇头,陈锦弦接着说道:“墨痕生夏雨,笔颖熟秋风。”

    说罢陈锦弦拿着毛笔,本以为酒醉的陈锦弦怕是一个“一”字都写不正,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七年的基本功让他即使烂醉如泥,握笔时依旧稳如泰山。

    笔墨一沾便在纸上云游,笔起笔落一气呵成:晓来风,夜来雨,晚来烟,孕出春色,又断送流年。

    所有的感情都藏于这几字中,来风来雨来烟时,心里想着都是天上的明月,原以为再遇是上天的礼物,可缺没想到是为下一次劫难做一个伏笔。

    莫不是老天看到了这一幕,本是秋季末,毫无征兆天气变寒,如关如画,在画中点上几点白点。

    大晚上,小女孩激动跳了起来:“明天就能玩雪咯!”

    陈锦弦哈哈大笑:“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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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寒心再寒身,你可真会玩!”

    哈哈哈,陈锦弦大喊一声:“无事,我必定是潇洒之人,当正如今日的雪,滴落地而不见,无人能比我洒脱。”

    转念一想,如今也是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张京墨看着陈锦弦的酒后胡言,不过转念一想,他才十七岁,经历的,确实太多了,若真有那么洒脱,就早日走出来吧。

    直到第二天,张京墨试探问了句:“他真有反骨?”

    陈锦弦愣了一愣认真说道:“我不骗你,确实有,这种人不值得远交,而且姚家,也不像什么好人。”

    张京墨缓缓点头再次问了句:“你要不再去见见她,好好聊聊?”

    陈锦弦连连摇头:“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她有如意郎君,便不能去打扰了,更不能说其他半点不好,这是尊重。”

    张京墨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我们何时上路?”

    陈锦弦喝了口酒:“再过些时日吧,走,帮大娘耕田。”

    陈锦弦说的轻松,张京墨也理解,等上一个月半载也无碍。

    陈锦弦脑海飘过一个想法,那便是挡在姚圣杰面前,接着说着对她好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话,可转念一想,要以什么身份呢,以十年未见的发小身份说出来笑掉大牙吗?

    陈锦弦缓缓摇头,说不定在人家嘴里,陈锦弦只是那个“你说他啊,你别吃醋,我就跟他小时候一起玩过而已。”

    小孩子很失望,因为雪就下了一晚,陈锦弦看着小孩失望的表情,可只要娘亲给买一根冰糖葫芦,那就乐起来了。

    陈锦弦陷入回忆,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有娘亲所爱有人买冰糖葫芦的小孩啊。

    陈锦弦买了几根冰糖葫芦,分给了那些娘亲不让买的小孩,递给张京墨一根,张京墨拒绝了:“对牙齿不好。”

    “你小时候不爱吃?”陈锦弦质问道。

    “算是,爱吃吧。”张京墨话语刚落陈锦弦便塞到张京墨手里:“就当是为兄代替你爹给你的爱了。”

    陈锦弦一日接着一日,白天闲来无事干活,晚上喝酒。

    李冉对此虽然不知情但也能接受陈锦弦住在这里,因为肉眼可见,民心所向,谁都对陈锦弦没有意见。

    虽说白天跟没事人一般,可晚上喝酒时看着那深邃的眼神,张京墨知道,十年等候,被认识四日的人所比,换做谁都不好受。

    张京墨挺心疼陈锦弦的,可无奈,医门多有救人方,唯独世人心难医,不然怎么有老话说的十道九医,医的却不是身症邪病,更多的却是人心。

    陈锦弦也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心,人心难测,人心莫测,罢了罢了,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无非是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一念间。

    张京墨不再给陈锦弦喂醒酒丸,但愿酒精麻痹能让他好受些。

    浑浑噩噩虚度时光,直到有一天,陈锦弦看到隔壁大娘杀鸡,鸡头放血,拔毛,陈锦弦微微一愣,貌似想到了什么:“小墨,上路。”

    张京墨微微一愣:“怎么如此突然?”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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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弦哈哈一笑:“这天下还要等小爷来救,正好看看能不能遇到几个魔人,我手痒。”

    张京墨看了看杀鸡的人家,原来是见了血,想泄愤来了。

    少年的话从不是空口张来,说走就走,带上几罐酒,张京墨的储物玉空余的位置,都被陈锦弦装酒来了。

    张京墨也没有建议,上路了,陈锦弦不再御剑:“还是走路的好,静些。”

    跟李冉陆语蓉还有关中的女人们道个别,再要了个下一关罗盘便离开了女儿关,张京墨问道:“当真不再见一面?”

    陈锦弦缓缓摇头:“不重要了,待我北赴求师,我这一趟便准备走了十年八载,倒不如将疑问交给时间。”

    “唉,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大男儿,何须安慰,儿女情长,不过是少年郎走江湖上的一关罢了,为天下为民,当有放下的理由。”

    “你还是没变,即使心如死灰,也满口大义,有时候我还觉得你说的是空凭大话。”

    陈锦弦痛快饮酒:“哈哈哈,你见我,帅就完了。”

    陆语蓉望着陈锦弦两人的背影喊道:“哥哥,要不我跟你们走吧,我照顾你们,有个照应。”

    陈锦弦侧身回了个头:“不必了,你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不用跟我们冒险,我没有完全的实力保你一路周全,送死的话,带个小墨就够了。”

    张京墨白了一眼:“合着我是那大怨种来了。”

    陆语蓉喊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陈锦弦回道:“待我,天下第一,便回来看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也没人能伤你。”

    “不许再骗我!”陆语蓉知道再提出跟着陈锦弦,肯定是不会同意了。

    陈锦弦点点头:“好,但你且需记住,我们是结拜兄妹,可不能对兄长有非分之想。”

    “谁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哥哥是大自恋鬼!”陆语蓉一副好没气道。

    陈锦弦露出一丝微笑:“如此甚好,你记得多吃点,那日说你圆润,是我开玩笑的,我的妹妹,犹如下凡仙子,身姿那更是一流。”

    “一路小心!”陆语蓉噗嗤一笑接着说道,但等两人没了影,嘟了嘟嘴,叹了口气,眼神透过一丝失望之意。

    随之便恢复笑容,没关系。

    既然心上之人的心上之人不是心上之人,且心上之人的心上之人已经有心上之人,那成为心上之人的心上之人未必不是自己。

    这种感觉,或许陆语蓉也能感同身受,虽然跟陈锦弦相识不久,陈锦弦却是十年之余,但无非不是这种感觉,再翻上几倍罢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日两日三日,终于在一座小镇停下脚步。

    张京墨看着还在发愣的陈锦弦说道:“这世间山山水水,何不比一个女人强?”

    陈锦弦缓缓一笑没有回复,可走进小镇便发觉了不对劲,小镇名为八尺镇,可小镇上方若隐若现有魔气弥漫。

    陈锦弦眉头一皱,这里边定有不凡之事,说罢,老规矩,进入镇上便找着悦来客栈,这里的悦来客栈貌似新开不久,里边的东西都很崭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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