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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哭笑二老

    芒砀山内,密林深处、一条巨蛇碾压枯枝落叶缓缓游走。茅草屋内一盆火炭前、坐有四个身影,二老一少一中年。

    老汉虽年近七十、中等身材、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很整齐。身子骨难得硬郎,山羊胡垂下、鹤发童颜、嘴角微笑、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妪与老汉年龄相近未过七旬,身材有些矮小、手拄一根拐杖,一头银丝披散开来、脸沉似水!不悲不喜、

    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这女孩年仅十岁已稍见美人形态,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彤红、腰插匕首,长发垂肩,一身鹅黄衫子,

    只见中年男子站起来对两位老人躬身说道:“两位前辈、小侄此次前来、有事相托、万望前辈答应小侄”说完便向两位老人跪了下来,

    身旁的小女孩见状不知所措、只听男子道:“灵儿、跪下,给你爷爷奶奶磕头”

    被唤作灵儿孩子应了声、“嗯”。便也跪了下来!

    老汉微怒道:“不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我们老俩口答应你”

    这二老本是南方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哭笑二老!传闻哭老叫做哭恨天、笑老名叫杨天笑、武功已达先天顶峰、本是同门师兄妹、一起拜入天奇老人门下双修阴阳心经、学艺有成后、在武林中惩恶扬善、同生同死、与魔教血神宫护法长老、阴阳双煞几战生死、不分胜负、二老虽性情古怪、但也是良善之辈、十年前正魔大战中,二老虽力抗群魔、救人无数、但爱子却遭奸人毒手、伤心之下遂隐居在此。

    而这中年男子则是他们的好友、神医圣手赖药儿的儿子赖不医,唤作灵儿的女孩则是他的女儿赖灵儿。

    赖不医缓缓起身说道:“灵儿她娘三年前、只身前往苗人族地,至令音信全无、我放心不下、欲前往寻她、奈何小女在旁、恐无人照料、所以想请两位前辈代为照看!待我寻回妻子、再来报答两位前辈的恩情、”

    杨天啸微微眯眼捋着胡须回道:“我们老两口虽有一子、但天不留人,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他虽不在世上了、可情义在、灵儿你不必担心、只要我们两个老不死还活着、定然护她周全、”

    又道“只是江湖人心险恶,你此次再入江湖,只怕再难抽身啊”,

    赖不医再施一礼道:“多谢二老,二老不必为我忧心,不医、亦晓得江湖之路”、

    “也罢、你心思已定、我不多说”笑老语重心长道,

    只待这时、巨蛇已游走盘驻在茅屋之外,

    屋内灵儿听见动静道:“爹、化龙偷偷跑出去、现在回来了”、

    说完便推开门跑了出来!佯怒道:“化龙、你去哪里偷吃了、现在才回来、”

    只见门口一条巨蛇盘在院内、蛇头信子咝咝作响、不远处一个孩童仰躺在地、不知生死。原来击退林清、并吞下林云的巨蛇就是化龙。

    而不远处孩子自然是林云。

    灵儿前往观看、见此惨状、是一个比自己小一点孩子、脸色惨白、浑身都是化龙的口水、不知何顾、便向屋叫道:“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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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快出来呀、这有一小孩”

    笑老三人闻言、身影一动、急掠而来。

    不复多言、须知救命如救火、

    赖不医不顾林云身上粘液、搭脉便瞧,已知脉弱游丝之后、惊疑一声、抱起林云便往屋走,

    其余三人也紧跟而来、赖不医把林云放至木桌之上,解开林云衣物。只见一道鬼绝掌印印在左胸之上。

    赖不医猝眉道:“好霸道的掌力,好狠毒的手段啊”。

    笑老接问道:“贤侄、这孩子心房受此重创、竞仍有一丝生息上存、可有办法医治”、

    赖不医笑道:“此子命不该绝、下手之人力求一掌毙命,却不知此子心生右侧啊”、

    “什么、心在右胸、这怎么可能、”不喜言语的哭老不可置信道,

    笑老又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个人的心在左侧,这是常识。可是有一种人、属于一类先天性变异,叫做内脏转位。如果只是心脏长在右边,这叫单纯性内脏转位。这些情况虽然不多见,但是还是能有的。有一些右位心的人,还同时带有其他的病状,比如、失明、聋哑、但是大绝大多部分心脏长在右边是和其他正常人是一样的,只是先天发育的变异,此子便先天性变异、经脉逆转、心在右侧、先天性失明”、赖不医解释道,

    笑老问道:“贤侄如此了解、难道以前遇到过这种人”、

    “前辈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在祖辈书籍中看到有种人的存在罢了”赖不医恭敬的回道,

    赖不医忽然想起神什么似的对笑老拱手道:“恭喜二老喜得传人啊”

    二老一怔、哭老忙问:“此话何意”

    赖不医笑问:“传闻二老师承天奇怪侠、同修阴阳心经,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笑老回道、

    哭老心中一想便道:“你的意思是…”

    不待哭老说完、赖不医便道:“正如前辈所想,此子经脉逆转,阴力天生已成、徜若再阴阳相济、便是不用同修之人、也可练成阴阳心经、一体双修、阴阳互补、生生不息啊”、

    笑老闻言大喜激动道:“好、老太婆、好啊、真是天赐此子赠于我们二老啊、这样一来、我等这身武功也有了继任之人、不负平生所学啊、好”说完已喜不自胜。

    一向阴沉的哭老也有一丝喜意爬上眉头。

    “只是此子双目失明、这如何是好”哭老提出心中忧虑道。

    赖不医笑回:“前辈不必忧虑,他虽是先天性失明,但小侄已有医治的办法、大可放心”、

    说罢、将林云扶坐起来、赖不医从随身药箱里取出一付银针、动手医治林云、只见赖不医暗运真气、右手五指拨弄、十三银针已入林云身体掌印之上。

    这正是赖氏一门的独门针法、续命十三针!此针法外人不可学、学之也无用!因为想要用此针法、必须以环心内功催动、这环心内功也是赖氏一门不传之秘、两者缺一不可。

    只见掌印之处血珠缓缓涌出,赖不医手如闪电将针收回,又运起一掌拍至林云背后、这时林云吐出一口黑血,脸色也不像刚才时惨白、已有一些红润、

    赖不医缓缓收掌说道:“暗伤已除,全无大碍、需调养几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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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势好些、我再为他医治双目”说完一阵目眩、有些恍惚、

    见状、笑老左手扶住、右手运出一掌抵在赖不医后心、渡了一股内力进入、

    收掌关心道:“贤侄、你没事吧”

    赖不医镇定了一会虚弱的回道:“多谢前辈、我无大碍、只是真气耗尽、脱力而已、大意了、未想这掌力如此霸道、”

    “无事就好、你先休息恢复一下、这小子我来照料”笑老关心的说道、

    说罢、赖灵儿乖巧的向前扶住赖不医、坐下调息、而二老则是为林云擦洗身上的粘液与污渍、擦洗过后,又把昏睡的林云放入床榻之上、盖上被子。

    次日辰时(早上八九点钟)、一声轻呼惊醒了守在一旁的笑老,笑老连忙向前查看、却是林云醒来、口中呼唤着娘亲,

    笑老把林云扶坐起来、慈祥的说道:“孩子、你醒了、饿不”

    林云听到生人之声、颤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娘亲他们去哪了”一连几问。

    笑老心生怜悯回道:“好孩子、爷爷就是一江湖老头、见你受伤至此、便救上一救、至于你的娘亲、老头不知呀”、

    林云听罢哭泣道:“谢谢爷爷、我想回家、找娘亲找哥哥、还有爹爹。

    听到林云哭泣之声、赖不医等人也走进屋来,

    赖灵儿穿着一身青白裙子向床前靠近、不平的嘟囔道:“臭小子、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丑不丑呀、我都替你害羞”、

    赖不医瞪了一眼赖灵儿柔声对林云说:“孩子别哭了、等你的伤好了、再让爷爷带你去找家人好不好,”

    林云停止哭泣点头道:“嗯”、

    “孩子你叫什么”笑老问道,

    林云翁翁答道:“林云、娘亲他们都叫我云儿”

    “好云儿、有爷爷在、安心养伤”说完把林云搂入怀中。

    十二天之后,赖不医再现神医之术、医治林云双目、留下赖灵儿和巨蛇化龙、起身出发去往苗人族地,而林云则答应留下来跟随二老修文习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林风重伤坠涯之后,坠入涯下小溪之中、大难不死、被一瘸腿老头所救,三天之后醒来、四个月后伤势痊愈、谢过老人、绕路返回柳如烟身故之地。

    树林内林风拿着铁锹。寻找柳如烟、林云尸骨,怎料却看见两只野狗在撕咬一具腐尸、看衣物便是柳如烟的尸首。

    林风恕不可恶、随手拿起铁锹、向前便打。林风赶走野狗之后,跪在柳如烟尸体前、默默流泪。

    日近傍晚、一座新坟面前、林风跪立已久!双眼盯着手中的羊皮经文,想起他们一家的幸福、喜怒哀乐、他恨、恨自己没用、更恨林清、他的父亲、他的绝情绝义、心中只有恨的挣扎,无人能懂的他、父亲的背叛之痛,母亲弟弟的离世之痛、痛的无力。

    第二天、早晨、林风还在坟前跪着、或许泪已流干,这时林风右手狠狠的攥紧手中的羊皮经文,双眼血红怒喊:“林清、林清、为了你的魔功、你的天下第一,杀妻灭子,屠灭人伦、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今日之后再无父子情份、他日再见、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说完两血泪自眼角滑出。片刻之后、林风收起手中经文、不管其它、缓步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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