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夜三更!虞都城里,褪去白日的热闹与繁华,全城陷入了沉静。
唯有打更人在寒风凛冽之中,走街串巷,提着锣,一边走,一边喊。
虞都,韩府。
“叮叮”,府中走廊上的风铃响个不停,原本有些像洞箫的幽怨,忽而却变作厉鬼哭泣似的哀嚎,让人心惊胆战。
“谁……”一声惊恐声响起。
“啊……”
突然一道惨叫声从韩府家主房间中传出,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侍卫,赶忙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惨死在床上的韩冬青夫妇。
与床位不远的窗户却是开着的,显然刺客得手后,从破窗逃。
韩式夫妇死相面容惊恐,眼睛瞪得老大,很明显是死前受了惊吓,死不瞑目。
“来人啊,老爷夫人出事了。”
那侍卫也是被吓坏了,踉跄的跑出门,颤声呼喊道。
几息之间,整个韩府亮起火光,一大批人员骚动起来。
韩青儿听到骚动,急忙挂上衣裳,往父亲房间赶去,当她匆忙赶到时,眸光看到床上二老的惨相时,身子一软、眼一白,晕死过去。
随后门口,一青衣男子也急匆匆赶来。
“发生什么事?”
“老爷和夫人被刺杀了。”那侍卫颤栗的回答,低落的情绪中带着惊恐。
青衣男子眸中闪过一道异色,踏门而入,看到被侍卫扶着的韩青儿,以及床上身亡的夫妇。
“义父,义母……”
顿时,青衣男子双膝跪拜在床前,垂着肩,很是伤心自责,满脸伤感痛惜。
“到底是谁干的!”
青衣男子嘶吼一声,捏紧拳头,十分愤怒,怒目圆瞪,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稍后,陆续奔来许多韩家侍卫,齐刷刷低头向韩冬青夫妇二老默哀。
“先把小姐送回房间,好生看护,这边交给我处理。”
一阵子后,青衣男子情绪稍稍稳定后,对身后侍卫嘱咐。
“是,公子。”
侍卫把韩青儿送走后,青衣男子缓缓站起,开始指挥着众人处理后事。
青衣男子并不是韩府子嗣,而是韩冬青的义子,赐韩姓,名枫,跟随在韩冬青身边已多年。
韩冬青位列虞朝当朝二品元老,权势滔天,由此,韩家一跃成为虞都贵胄,地位十分尊贵。
也不知谁胆大包天,竟敢弑杀朝廷官员。
此次韩冬青夫妇遇害,将成为虞都最热的舆论。
……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韩冬青的死而结束,确切的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它足以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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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虞都,甚至一个虞朝,虞朝百姓陷入了一场水深火热之中。
当韩府乱了天时,虞都的另一角。
平安客栈。
苏离盘着双膝,两掌上下相对,于床板上打坐冥想。
天下武功,至高者,唯有深厚的内力与高超的武功造诣相结合,内外兼修,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
苏离曾听师父所言,沧圣大陆,最基础的修炼,便是武学。
学武之人,称为武者。
武者根据武学所学的精度和容纳,又细分为不同的阶段。
末流武者,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高手,绝顶高手。
武学的至高之处,是无止境的,相反,它只是一个开始……
武学之上,便是武道,它包罗万象,庞大如海,它是一个全新的修炼体系,全新的世界观,以及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不过这些是凡人不能触及的,不但要求苛刻,还要有机缘,千万人里方能出一人。
……
次日午时。
百花楼。
苏离坐于窗边,戴着斗篷,翘着二郎腿,独自饮酒,一副吊儿郎当、悠闲自在的样子。
百花楼,赴约万通阁。
“大爷,行行好吧!”
“小的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乞丐不知何时出现在苏离身旁。
那乞丐一手握着木棍,一手举着破碗,向苏离乞讨,模样甚是凄惨。
苏离见此,丢了几个碎银在乞丐破碗里。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乞丐感激涕零,弓着身,向苏离点头哈腰后,十分感谢。
苏离余光一瞥,忽然眼神一聚,发现不知何时,桌椅上多了一张纸卷。
苏离似乎想到什么,环视一周,那个乞丐却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翻开纸卷,苏离眸中闪过一道金光。
“小二,结账。”
苏离把酒钱丢桌椅上,便携着纸卷离开。
万通阁不但办事效率极高,而且十分谨慎,苏离本以为会面对面的交谈,很显然他想多了。
那乞丐就是他们的传信之人。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韩大官人夫妇被刺杀身亡了吗?”
“什么!消息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啊,今早整个韩府上下都在吊唁呐!”
“他可是当朝二品元老,谁那么大胆啊。”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知道的了。”
苏离路过茶馆时,里头沸沸扬扬传着韩冬青夫妇遇刺身亡的惊天消息,成为人们口中最热的舆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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