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乃是广真法门大族,这纪游又是崔昂真人唯一高足,他宴请众人自是声势极大。当日便有不少修士都是收到邀请,言说纪游公子要大摆筵席好结交诸位同道,届时便是筑基境的大修士也都是会如数到场,可说乃是扶风仙城近百载以来少有的盛况,于是诸人无不精心准备,这其中自也是包括了段长空。
翌日,段长空稍作准备便出了房间,见郎砏与商清影都已是准备妥当。郎砏虽是面容邋遢,但这等情景却是不容他放肆,因而也是整理一番,虽说仍是算不上玉树临风至少也是不膈应旁人。而商清影仍是一副男装打扮,似她这等绝色姿容,便是不施粉黛也是鹤立鸡群,犹为出众。
段长空此时见此二人似是在等待自家,便快步上前一揖道:“叫二位好等,贫道惭愧!”他三人同日来此也算熟稔,加之郎砏刻意结交也是关系不浅,此时那二人莞尔一笑也不在意,一行三人便就同行去了饮宴之处。
此次饮宴乃是设在纪游私人之处,其为此也是命人好生装扮一番,着实花费了不少心力,因而众修士来此无不惊艳非常,暗道今次定是不会白来,心下也都是更加欢快起来。
不一会段长空三人来至此处,正待进入却见一潇洒男修行出,商清影一见此人便欲躲闪,不过那人等的便是她,自是不容她躲开。只见其人把手一摆,周身灵压便释放而出,段长空三人顿觉一股惊天压力扑面而下,郎砏此时也是惊叫一声:“筑基大修士!”
段长空三人哪是筑基境大修士的对手,此时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商清影却是无法,娇喝一声道:“好了,师兄!我随你回去便是,你莫要让我这二位好友难做!”
那潇洒修士闻言便将威压一收,并未理睬商清影,却是朝着段长空二人轻一抱拳,言道:“二位道友,请恕华秉无礼了!”
段长空二人听得商清影称其为师兄,心中也是明白过来,不过却不敢真个与这等筑基境的大修士计较。因而也是一礼道:“华道友言重了,若非道友手下留情怕是我等要当众出丑,还未谢过道友给我等留了情面,又岂敢怪罪!”
商清影却是不吃这套,朝着段长空二人言道:“他这人惯会欺负弱小的,你们也不必怕他,待得我日后境界上来了,定要给你们出出今天的气!”
华秉闻言却是呵呵一笑,言道:“那你今后可得要好生修行才是了,否则只怕此生也无出气之日啊!”说完却是哈哈一笑,又是朝段长空二人一抱拳算是谢礼,此后便转身而去了。
而商清影也是无奈,只见她自怀中取出两枚玉瓶,分别递与段长空二人,言道:“清影身无所长,仅有这丹药还算不错,请二位道友暂且收下,莫与我师兄计较今日之事!”说完将那两枚玉瓶送出,再是一礼,便是跟着那华秉离去了。
郎砏此时拿了一枚玉瓶,左看右看,却不愿打开了一观其中究竟,段长空知他生恐开了玉瓶令药力流失,因而纠结。不过段长空却是不怕,商清影赠丹之时既未言明,那可能是无碍,又或是不方便诉诸于口,但若是后者其定也会有所暗示,因而段长空断定这丹药取出一观定是无碍的。
于是便见洒然一笑,开了玉瓶,自其中倾出一粒龙眼大小的晶莹玉珠,继而朝着郎砏言道,“郎道友可是识得此丹?”
郎砏一挠头,见段长空如此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讷讷一笑,道:“原是生灵丹!”
段长空听此问道:“生灵丹?莫非此丹和小生灵丹一般?”
见得段长空明显是不识此丹,郎砏便就解释道:“确实是和小生灵丹一般的丹药,不过小生灵丹多是炼
(本章未完,请翻页)
气境修士所用,而这生灵丹却是筑基境修士所用,效用比之小生灵丹可要好上数十倍!”
“哈哈,商道友有心了!”段长空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将那生灵丹收好,又朝郎砏道,“郎道友,此间事了,我们便进入一观如何?”
“正有此意!”此时郎砏得了这等灵丹也是心中欢喜,当下便与段长空一道入了其中。
入了室中,此地修士都是差不多到齐,更有娇美侍女分侍左右,不少修士已是取用起灵果灵酒来。不过此地多是些自恃身份之人,因而也并不显混乱,段长空便和郎砏寻了一空处坐了,此后自有侍女前来照应,倒也算周到。
过不多时,只闻一名知客唱喏道:“广真法门青桐山纪氏纪游公子到~~~”
众人均知正主已至俱是纷纷起身相迎,段长空也随众人一道起身。便见一翩翩少年道人龙行虎步昂首而来,其后约莫十余人皆是成就道基的大修士。众人见礼之后,那翩翩少年道人便来至主座,他先是安排一众筑基修士均是入坐,最后才是自家入坐,此后段长空这班炼气境修士方是敢于坐下。
“诸位,想来大家均知我扶风仙城与歁水仙城不和之事,大家也都是吃过歁水仙城的苦头,如今两家真人更是势同水火,我看不久便会爆发一场争斗,各位均是贤能,还请此后多多尽力,好扬我扶风仙城之威!”
这纪游果是大家出身,只是几句话便就点明众人如今处势,指出他们不利之境,此后再是将众人都是捧了一记,如此恩威并施,不怕这帮人不入殼。
果不其然,此中修士此时皆是群情激奋,人人都是恨不得生啖歁水仙城修士之肉般踊跃。纪游见了便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又是言道:“我也知大家之心,那白瑞景仗着奇阵门之威欺压我扶风仙城诸多修士,不过这次御龙山张真人愿为我等出头,此乃千载难逢的报仇好机会。”
“然虽是有张真人为我等出头,我等也不可居于人后,大家说是不是!”
众修士方才便是被其激的很是热烈,此时自是山呼海啸,均是大声应是,纪游面上一笑,又道:“好,既是大家都有此心那便好办,不过所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既是为张真人做事,那便得听从张真人的旨意,大家愿是不愿?”
随着纪游此言问出,在座修士便是再后知后觉也是知晓其意,此时都是谨慎起来。不过纪游又怎能未料到这等情形,只见他眼色一使便有一名粗犷修士当先站起,振臂一呼道:“纪道友说的是,歁水仙城的那帮兔崽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在座诸位谁没吃过他们的亏,这等机会咱家自是不会错过,只要能让歁水仙城的修士吃足苦头,我岳进义不容辞!”他这话说的正气凛然,众人被其气势一激,顿时又有几名修士跳将出来,纷纷言道愿为附骥。
纪游见此心中大定,暗道大事成矣。果然,余下修士此时皆是纷纷表态愿为附骥,更有人推荐纪游为统领,此间一应众人都由其来领导,纪游自是不受,不过耐不过此间多数修士劝说,便就勉强接受了。
此后便是一番宾主尽欢,灵酒灵果更是取用不尽,纪游见差不多便一拍手,召来舞姬助兴,不一会儿便就来了一帮姿容出众的女修,个个都是轻纱遮面酥胸半露,轻摆柔夷摇曳风情,众人都是明白此为何意,因而个个都是面露玩味之色。
纪游居高临下,自是将一众修士都是看的分明,对于此等情形却很是欢喜,他也是心中有数,越是这般的修士,往后便越是好掌控,他却不信修道之人真能杜绝一切情绪。
他纪家所养的侍女,便是族中真人都有不少收为己用的,而他这一支的解铃、系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玲更是其中佼佼者,连大公子都很是眼馋。也正因此,纪家老祖宗才不喜老大,反是定了自己作为此辈执掌,诸事都是极力栽培,力压了大公子一筹。
此时鼓乐齐鸣,一众女修舞姿跌宕,众人之中也是气氛渐起,这时场中女修也是舞至高潮,继而众女修如众星拱月一般拥出当中一名女修,身着妩媚粉色宫装一身妖娆,樱口微启吐气如兰,比之系玲也是不差,正是解铃女修。
见得如此绝色在前,不少修士都是目露奇光,言语之间也更加赤裸起来,纪游见此更是言道:“难得大家如此高兴,我看不如这样,大家不妨效仿圣贤,来个流觞曲水,大家意下如何?”
纪游此言一出,见众修士都是赞同,便将手一摆,又是言道:“若仅是饮酒观舞,也着实太无趣味,此间都是道友,若是比划道法又恐是伤了和气,不若加些新奇玩意!”
“不知纪道友心中有何想法?”
“那就比比诗词歌赋!这酒至谁人处,便需在十吸之间作诗一首,若是做不好,须得罚酒三杯,至于以何为诗,便由上一人指定,如何?”纪游早已做好说辞,此时正好抛出。
众人自是异口同声应是,纪游便再言道:“好,既是都无异议,那便定下了。至于彩头,便由我来出!”说完轻一点首,那解铃女修会意,来至中央,朝众人微微一福,纪游笑着言道:“纪游恬为地主,便以此女为彩头。谁人能胜,便可抱得美人归去,如何!”
听得此言,一众修士都是惊喜莫名,虽还都是镇定自若,不过欢喜之情却是溢于言表了。
纪游见了大家面色更是得意,当下再一掐诀,现出一只精致玉壶,他拿决一摆,那玉壶之中便自出现一道蜿蜒水流,缓缓而淌,竟是自此中所有修士前面都是流过,不曾少的一人。段长空见此眼中神色一肃,自是识得此乃灵器之能,不由也是感叹,也只有这等豪门大族方有这等功用的灵器,若是寻常散修,能得一灵器已是侥幸,如何能作为平时玩弄之用。
待得这水流绕过此间众人,便又有一筑基境修士站起身来,只见他朝纪游一拱手,开口道:“难得纪公子有此雅兴,薛某不才,有扶桑叶盏一只,可为酒器!”说完哈哈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只碧纹叶盏,其上烈气扬扬,似有金乌停驻,竟也是一灵器。
纪游见了也是一喜,扶风仙城虽是修士众多,但是其中世家弟子占了多数,这等人少能为己所用,而散修中真正有本事的却多在摘星子上真占据的阙未仙城,因而对于这行筑基境修士其实并不是十分看重,只是尊重其功行,不想这看着平平无奇的薛一苇竟也是个深藏不露之辈。
“哈哈,薛道兄有心了,往后我等还是要好生亲近亲近!”纪游当下一笑谢过,他虽是心中高看了薛一苇一些,不过亦知晓这等筑基境修士却是不能如练气士那般,若是表现太过,易生自大之感,于自家今后统御不利。
果然,薛一苇见纪游神色只是平常,念头一动,心中也是明白,不过能到这般程度,他也算是满意了,因而呵呵一笑,拱手一礼,道:“那是自然,往后还要纪公子多多照顾!”
此后又有几位筑基境的修士取了不少好物,纪游也只是象征性的对其都是赞赏一番,因而此时那水流之中却是多了好多物件,有莲花金樽、荷叶玉盘、百花灵酿、玉蜜甘泉······不一而足。
更有一人竟是放入几尾灵鱼,推动那荷叶玉盘朝着每位修士而去,而每至一位修士处便要摇头摆尾,做鱼跃龙门状,甚是讨喜,众人也都是欢喜,不乏扔些灵石灵物与其的,倒也是一派好气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