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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御下之术

    乃朵不花将秦实录送出船舱,秦实录转身倒退着连连拱手,请乃朵不花留步。

    秦实录的背影消失在三层船楼,刚才送匣子的护卫才跟着乃朵不花进入船舱。

    这护卫神色恭敬,始终离乃朵不花有三步远,他看着乃朵不花再次走向迎着船头的栏杆,站在那边又在思考什么。

    护卫就安静在站在乃朵不花的身后,微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贵人的思绪。

    “上岸后你立即安排人找本族在太康城的细作,让他们给那个姓秦的家里送五百两黄金。此事一定要在我们进太康城前办完!否则效果会打折扣,要让姓秦的看到我们大周的实力与诚意。”

    不管乃朵不花能不能看到,护卫依旧躬身抬手抚胸,回了声“是”。

    没有质疑,没有多问,可见平时乃朵不花御下极严,而且手下对他也极为信服。

    “雅苏还在自己船舱吃东西?你们要看好她,不许她任性胡闹,更不许她出事。这里不是咱们的国家,凡事小心为上。”

    “是。”

    “我需要南晋在临近大周边关的将领名单,他们的个人喜好,家中有何人,都安家在哪里,事无巨细,哪怕他们有私生子最好都给我查出来。此事不急,安全第一,当成长期任务布置下去。告诉太康城的人不要怕花钱,不可乱花钱,我会全力支持他们。”

    乃朵不花说完向身后一摆手,那护卫应声后转身离开。

    河面上吹来的冷风,在乃朵不花感知中,是那样的温暖湿润。

    李雷扯着王老虎的耳朵走进肖华飞的船舱,当着肖华飞的面又抬起脚踏在王老虎的屁股上。

    王老虎想还嘴可看到李雷铁青的脸,知道对方这次是真生气,只好低下头一声不吭,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

    肖华飞坐在船舱里那张小床上,脸色也不好看,这才第一天就树强敌,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混。

    他倒没有生王老虎的气,王老虎的秉性他早就心中有数,再说秦实录不过是一个礼部的五品文官罢了。

    虽然秦实录这个主事因为接使,被朝廷抬过品级,不过主事就是主事,还左右不了朝局。

    自然给肖华飞穿小鞋的能力也有限,毕竟大家根本不局于一个体系。

    让肖华飞感到麻烦的是那个北周正使,此人心思沉稳有大将之风,自我控制力极强。

    这种人才是不动则已,一动要人命的狠角色。

    肖华飞在心中给自己树起一个底线,就是千万不可去北周浪,万一去了这个人的地头,对方估计会让他生死两难。

    幸好大晋很大,女人也足够美,肖华飞觉得自己会去北周的几率基本为零。

    杜金与邹通安顿好兵卒,也一同挤到肖华飞的小船舱中。

    杜金看到王老虎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拍了王老虎后脑一下,骂道:”就你能,进入军营就是兵!有将官在前,凡事就由将官做主,以后给老子安分点。“

    王老虎可算找到机会,满不在乎地开口说道:“寨主以前总说,将辱兵死。姑爷被人家欺负,你身为老大不出头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啐他?”

    杜金气的手直哆嗦,指着王老骂道:“我爹以前给我们讲兵法时,就你没有好好学。那叫主辱臣死,你算个屁臣。再顶嘴,咱俩出去单练,我看你这阵是皮又紧了。”

    王老虎还要回嘴,肖华飞马上打断他俩,笑呵呵对杜金说道:“大哥好啦,别和老虎生气,这次算老虎为我出头。”

    又对王老虎黑着脸说道:“老虎以后不许胡闹,咱们现在不是在家,遇事要小心谨慎。你全当在山里捕猎好了,总是大张大扬,不怕真老虎咬了你?”

    杜金无奈道:“就你总护着他,在山上时我爹就总护着他,才让他现今养成这样的脾气,做事总是没个轻重。”

    邹通很羡慕这四人的感情,但他跟着肖华飞的时间太短,若不是有过当初血战长街的情形,估计这几人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讲出这些隐秘。

    邹通外表粗犷可心思细密,知道王老虎的事情上没有他插话的余地,只能站在一边陪着看戏。

    肖华飞向李雷抬了抬下巴,李雷便扯着王老虎的耳朵出去,在船舱外守好门户。

    李雷与王老虎出去后,杜金才低声问道:“老虎刚才这事会不会给你惹下麻烦,你别怪他,这家伙从小野惯了,以后我多盯着他点。”

    杜金其实对王老虎也很关心,都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生怕肖华飞心里对王老虎不知轻重的行为有芥蒂,所以才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先大骂一通让肖华飞消气。

    肖华飞笑道:“大哥不必多想,好人坏人都让你当了,都是一家人这里面能有什么大事。其实这事本该我来干,不过刚才嗓子里没有痰罢了。要说这事应该我来干,才一点麻烦都没有,我反倒担心那文官记恨老虎,倒不怕他记恨我。”

    杜金有些担忧地说道:“你别大意,你是没吃过文官的亏,他们...”。

    想起邹通还在,杜金只把话说一半便不再多说。

    肖华飞点点头,不在意地岔开话题,转而问向邹通,“那个正使是个什么角色,你知不知道。”

    邹通先是点点头又跟着摇摇头,才恍然说道:“大人勿怪,属下以前轮值边关时听过此人,但也只是听过。”

    肖华飞让杜金与邹通坐下,并且亲自给二人倒上茶,才开口问道:“但讲无妨,既然我已经把人得罪了,你就说说都听过此人何种情况。”

    邹通想起身向肖华飞施礼,却被按回到椅子。

    肖华飞无所谓地说道:“咱们不是在校场,里外都是自家兄弟,不用玩那些虚的,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哪怕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也无所谓。”

    邹通捧着茶杯,努力回忆边关那些小道消息。

    “这个正使叫乃朵不花,身上有北周的皇族的血脉,深得北周皇帝器重。”

    “那他姓乃?还是乃朵?不花还叫男人吗?看来不可深交啊。”肖华飞意味深长地问道。

    邹通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没有姓,他就叫乃朵不花,这是他爹给起的。北周那边虽然五十多年前建了国。其实风俗习惯和以前的草原部族没有什么两样。也就最近这些年,他们才有些向大晋的风俗靠拢。”

    肖华飞大感兴趣,马上又问道:“没有姓?就光有名字?那他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叫乃朵挺花,乃朵非常花。”

    邹通与杜金额间升起黑线,对肖华飞的恶趣味无言以对。杜金拿起茶杯低头喝起茶,不跟着肖华飞一起胡闹。

    邹通解释道:“我只知道他大儿子叫,勃朗格,其余几个叫什么不知道。”

    “勃朗格...浪哥,这名字我喜欢,看来这位兄台可比他老子好交朋友啊。”肖华飞将恶趣味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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