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明末冷幽默 > 5、桃园三虎

5、桃园三虎

    第一章:天地一声吼,独自灰灰走

    天,夫守家,二人论天下,三人似众一人大,小鬼也当家,阴晴间,天夭矢雨瓜。

    (人最后埋在地球上,地球最后埋在太阳系,太阳系最后埋在银河系,银河系最后埋在本星系,本星系最后埋在宇宙里,宇宙最后埋在哪里?)

    (5)桃园三虎

    三人似众一人大,

    无小无大无家法。

    有没有盯着他的人牙子,有,必须有。

    皇城跟下,东北角是御马圈,向东就是翠花胡同,你说这翠花胡同,是不是卖酸菜的,真不是,这真是卖花的,花新鲜到翠,自然就成了翠花胡同。

    富人就得有情调,有情调,这花,自然是少不了的,翠花胡同就是明朝的富人区花市。

    有花市就必须有买花的姑娘,有了买花的姑娘,那就必须有乞儿。

    最具有悲情人性摧残就在这里不时地发生在。

    翠花胡同的后面是双碾胡同,另小看这胡同,这可是五四运行的爆发点,所以对当时管理者来说,双碾胡同向来都是鱼龙混杂。

    而在胡同的折弯处,从来都不缺形态各异的乞儿。

    嗨,这里,也只能用形态各异来说了。

    这地,是一虎,三牙。

    锯牙,三牙之首,身高马大,非常凶残。

    毒牙,三牙之中,瘦小枯干,阴狠之极。

    弯牙,三牙之末,说话带笑,残暴之极。

    虎,坐地虎:民指头。

    双碾胡同,民指头身穿管家衣衣衫,头戴四方巾,有句话说得好:手下三千恶鬼,花子头日子很美。而且这花子头民指头,正在容孤堂。

    “布爷,二花,偷偷帮人逃跑,已经让俺打断一条腿。”身高马大的锯牙这边冲坐地虎媚笑着,转脸对着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一个小丫头骂道:“窠货,想死,等着吧。”

    民指着,转脸看着,靠着椅背,半睡半醒的毒牙,看了一眼。

    刚才还迷迷瞪瞪的毒牙,真好毒蛇一般,瞬间满血复活,抬手,一个小瓷瓶,飞向旁边一个彪悍的丐头,那人,伸手捞过,一步到那小丫头跟前,当胸一脚,那小丫头痛的刚一张嘴,那丐头直接将那小瓷瓶的药倒进了,小丫头的嘴里,顿时,那小丫头满脸通风,伸着脖子,嘶哑地叫着,一会,便昏了过去。

    民指头,捂着鼻子,再转脸看着弯牙说:“上次那个过天弯不错,这个再想想招。”

    “好的,布爷。”弯牙是满面春风,走到二花跟前带笑说:“二花呀,你看,这腿都断了,人也哑了,上次那个腿盘在脖子上的可怜人。”弯牙说着,将二花的断腿,直接盘在二花的脖子上,二花啊地一声,昏了过去。

    弯牙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笑着说:“那过天弯,挣钱不少,你这个吗,得将手和腿粘在一起,是不是更好些。啊,呵呵呵呵……”

    民指着,出了跨院,进了正堂。

    见正堂客位上,一位秀才打扮的人,吃着点心,品着小酒的,虽然面容清秀,却是淡淡的狡诈中透着隐隐的狂妄,此人为净街虎谈自在。

    为啥又一虎,京师三虎,这又是一只虎。

    自称民布衣的坐地虎民指头,板着右手的断了食指,很得意地走到主位坐下,旁边的小丫头给民民指头倒上酒,民指头,先是深深来了一口,将手中的手中超长的,响板,放在桌子上。

    这响板,可不是我们理解中的响板,宽二寸,厚一寸,长四尺,上红下黑,而且根响板上头,缠着一条大拇指粗的牛皮鞭子。响板这能不能打响不知道,但绝对能打死人。

    民指头,轻轻地捏着那根断的食指,两边的小丫头纷纷发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认识民指头的人,都知道,他一有心事,就捏那根断指,打杀个个别人都不是个事。

    对旁边的净街虎谈自在一气地说:“……谈大状师,你说这木僵多好呀,大响活下来了,天火活下来了,真是黄天有好生之德,摆在那就能挣钱的,谈大师,如何才能弄到手呢?”

    “依四弟之言,无法。”谈自在喝了口茶。

    “不是说是个案子,到二哥手中,全能摆平吗?”坐在虎笑着说:“放心这小子值五两,咋样!”

    “莫说五两,就是十两也不行,办案,先有案子呀。”净街虎嘲笑地看了坐地虎一眼。

    “老子去报官,不就起了案子吗?”

    “你去报官,这孩子于何人名下,其爷还是其袓造册于大兴还是宛平?你凭何去报官?”

    “这以前不是没他奶奶的这么麻烦吗?”坐地虎差点拍桌子。

    “以前,有大哥(汪文言)周旋,大哥贵为中书舍人,还有王内相这亲爷爷相助,这等小事别说大兴县衙、顺天府,就是刑部大堂,也不敢为难吾等这桃园兄弟,时过境迁,此一时佊一时了呀。”

    “什么他姥姥的此一时,彼一时。”一声瓮响,从门外走进一位壮汉,个子不高,油轱辘身子,绝对是横向发展的主,手持两尺三寸长,三寸宽,一寸厚的大号响尺。

    这响尺简直就是一把枣木锏。“咣”地一声,响尺拍在桌子上,左右看了看说,“三哥、四弟,谁他娘的敢欺负你们,让某来收拾他!”

    “惠三哥,坐!”坐地虎,连忙起身。

    响尺虎拍了拍了坐地虎的肩膀,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让人看着都心痛那椅子:“幺弟,谁他娘的惹你的,给哥说,咱他姥姥的就是人多。”

    “三弟,不可莽撞,今日不同往日,汪大哥不在,吾等还是小心为妙,何况,四弟不是人惹他,而是他惹人!”谈自在一合折扇拍上颇为官场地说。

    “那就他姥姥的过去了。”响尺虎一晃脑袋,向外面挥挥手。

    进来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看着很是周正,那响尺虎一指说:“这是俺的找的跟班,石娃……不,叫惠山,再有个啥事,让他传话。”

    那惠山倒是很恭敬地向前民、谈二人,分别鞠躬说:“二位爷,多关照!”

    “否甭来那酸的,上次让传的话,让山子说一遍,说有可溜了,俺他姥姥的记不住。”响尺虎撇着嘴,摇着头。冲惠山摆摆手。

    惠山规规矩矩地站着开始念叨:“天灾前月,鬼车鸟落在观象台上彻夜哭叫,上月中,大冷重霜。月初,山东巡抚去城隍庙里上香,刚到庙口,他和随从都忽然昏死了。还有什么有人看到门脚楼上有火光,大大小小,飘飘乎乎;晚上城东北一片血云,又变成黑云。天灾前地安门守门侍卫起夜听到了锣鼓乱响。”

    等了片刻惠山又开始说,只是这次声音明显紧张了很多,“天人感应,奸臣挡道,忠贤枉死,芈屈原悯怀天人,驾乌龙冲断皇极殿的门前石板示警天下。”

    粗枝大叶的响尺虎一边说,一边向外面看:“老幺妈的,这鬼话都他妈是谁想出来的,什都敢他娘的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球,话儿都传半个月了,他奶奶的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了,啥事,你又傻蛋一样在大街上喊,你怕啥,现在鬼知道是俺们说哩。这都是汪大哥,给俺们开的财路,可不能断了,何况这次传的好,白花花的银子早到了,一百五十两,妈呀,咱兄弟仨,平分!”坐地虎说着,一敲桌子,一副天下老大的样子。

    “平分?”响尺虎惠一手,斜眼看了一眼,净街虎谈自在笑了笑说:“好,好,当然,二哥衙门里人头熟,平分他姥姥的最合情。不过,老幺,上年秋响让某散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话钱,说有二十两,一两鬼娃也没见着。”

    “不是大哥的出的招,有这彩头,以前,你拿过这劳口费。”坐在虎一叩响板。

    “不错,老三,你看,这劳口费,每次俺只占二成,你们都占四成,大哥在的时候,那一年不收入三五百两,比俺打官司挣的都多。”谈自在叹口气眯上眼。

    “三哥,甭不知足,得一两都是赚的,现在大哥不在了,那鬼孙子们人家给的钱就他奶奶直接打对折,俺啥法。”民指头一边摇头一边说。

    “可俺已经许的下面人的口子,得填呀,姥姥的,俺哪有这闲钱。”响尺虎重重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俺哪知道,俺传话哩,给不给钱,俺说了算球,估计这回这边话传的不咋着,老子催催,五天,五天再给三哥说!”

    ……

    “好,没啥事,哥走球了。”响尺虎惠一手一搂银袋子,将袋口的绳子在响尺上缠上几缠,肩膀上一挂,说一句,“得空,请哥几个吃饭。”推门就走,惠山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四弟,这官场上传话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次让俺们传的话,那可是悬着命的呀!”谈自在,耍弄着手中的折扇语气平淡地说,“俺知道俺们再给谁办事,许多事就好办,衙门之内,可能更活便些。”

    “二哥,这会可不是咱大哥经手时,虽说传话的还他奶奶地是,原先儿汪大哥长随,可于安长这兔崽子,可这小子,咋问他妈的也不说后面的人,老子还派人跟了包,可还让人家他奶奶地给打了。”民指头一脸苦相。

    “可惜了,汪大哥这样的人物!”谈自在摆弄着折扇

    “可不。”民指头低头弄着手里的响板,接着说,“二哥,那刻的章,都存好了,这几天好像锦衣卫的在查张元。”

    “能查到这?”谈自在紧张了。

    “不可能,每次拿章,都是按汪大哥的做派,没见过面!”接着民指头,紧张地四下看了看,不放心,还出门左右看看才回来说,“那散官文的事,要小心。”说着从桌子下来拖出来沉沉袋子说,“这是二百两,上次的二百张官文钱!”

    “好说,刚才响尺虎,那钱,分吾多少!”谈自在一扶折扇

    “那好说,他娘的,好说,分你二十两,如何?”民指头很是大方地说。

    “四十两,不要说了!”谈自在站了起来!

    “好,俺吃点亏,就四十两。”民指头咬着牙说。

    坐地虎,一边盘算着如何将那木僵弄到手,一边回忆着有汪大哥时代的霸气。

    民指头说的木僵,这会正在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四个娃娃。

    他心里却是一阵阵发冷,真让人,采生折割了。弄个人彘造型,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采生折割,药炼人丹这延续了几千年的人性丑恶,他可不想一下子砸到他的头上,必须要避开这类人,或者说,根本不能这种人机会。

    汗,已经冒出来了,他现在可谓,身单力薄,而身边也只有四个娃娃,如何过此劫难。

    ——————————————————————

    割生――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明律》卷一九《刑律二?人命?采生折割人》中就有规定:“凡采生折割人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并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这个现象于后世一样存在,也毋庸置疑无数年后同样会存在。

    采炼――药炼人丹,先用药物温养,甚至用毒物撕咬后,将人当成药材炼成某种所谓的丹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