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理解,我还是跟着陈老慢慢走着。
但是没走多远,我就发现了村子里有些不太对劲,原本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整个村子就像是被搬空了一样,什么人都没有。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了傍晚的时分,天空有些暗沉,看起来似乎是要下一场大雨。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村子都被一种莫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而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恰恰如此。
因为在村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人,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身穿着一袭黑色的蓑衣,头上带着顶蒙着黑纱的斗笠。
装扮也都跟我差不多。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每一个跟我路过的人,但是我却不敢多问陈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空无一人的小渔村,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了这么多人呢?
我们两人快步走到村口,正要离开村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迎面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而这声唢呐仿佛是一个开端,后面不断伴着哀嚎和哭声随之而来。
从小跟在爷爷的身边,这些东西我自然是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这个不用说都知道是有人办白事的声音。
可是诡异的是,这唢呐吹的并不是白事的曲儿,更像是办喜事吹的那种欢快的唢呐。
陈老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呆在原地,赶紧喊了我一声:“别人的事你别多管,赶紧跟我走。”
我不敢耽搁,赶紧走了起来。
没一会儿,迎面便向我们走来了一队人,他们是从鱼川的后山上走下来的,一开始距离有些远,我大抵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当他们慢慢走近的时候,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这支队伍的样子,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的。
忽然间,我的眼前像是清明了许多一样,看清楚了迎面走过来队伍的模样。
原来并不是一队人马,而是分成了两批人,这两批人分别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的前头,倒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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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具棺椁前面,分别是一男一女,看起来约莫十几岁的样子,应该是那种挑选出来开阴路的童男女。
这一对童男女身上也是穿着喜庆的大红衣服,每走几步便会从他们手里的小竹篮中抓出一把纸钱洒向天空。
“这是?”
“百鬼夜行,想活命的话,就别乱看了。”陈老又提醒了我一句。
这个时候我才收回了我的好奇心。
古话也有说过,好奇害死猫,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只是低着头默默地从那一队人旁边走过。
那欢快诡异的唢呐声就在耳边响起。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听到这些声音渐渐地离我远去。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询问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陈老在前面忽然停住了步子。
我也停下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是一扇暗红色的大木门,上面有一对很复古的铁门环。两侧是那种青砖高瓦,整个宅子看起来就十分地古朴。跟渔村里的其他建筑格格不入。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这条路,就是我们进来鱼川的路,当时快要下雨,急着找一个地方避雨,我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条路上并没有这座宅子!
那么现在,这座宅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说这是人在短短的一两天里面建起来的,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砖瓦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根本不是后面建造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小声地问了一下陈老。
咚咚咚!
陈老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走上前去,拉起铁环,在木门上敲了三下。
“我说你站那么远干嘛?这宅子又不会吃人。”陈老在等着别人开门的时候,看到我有些距离了,便喊了我一声。
“陈老,不是……这房子有点奇怪啊,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这座房子的啊?”我开口说出了我心中的不解。
“你来到这里之后,有一处地方是合理的吗?这些东西不是该见怪不怪了吗?”陈老当即反问了我一句。
我想了想,确实陈老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强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走到了门前,刚刚停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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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便听到一声很悠长的摩擦声便传了出来,
咯吱……
那扇大木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尖嘴猴腮男子从里面探出了头来,身上穿着一件很老式的马褂。看起来有点像那种管家的感觉。
“谁?”那个人厉声询问道。
“千门陈川来拜访张先生的。”陈老也算微微地放低了姿态,有些恭敬地说着。
“原来是千门的同僚啊,赶紧进来吧,没想到这千门的兄弟也赶过来了,这诡船的出行,还真是吸引人啊。”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听到了陈老的身份,态度马上就转变了。
说罢,他便侧开了一侧身子,拉开了一边的门请我们进去。
陈老走了进去,我低头跟在陈老的后面,正想着走进去,那个人突然把我们拦住,指着我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哪位,能把面纱稍微摘下来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陈老,发现他已经把斗笠摘了下来,对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陈老的指示,我也把斗笠摘了下来。
那人看到我的脸之后,马上就抱拳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句:“不好意思,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是李二爷,还请李二爷多谅解。”
“这个时候也不怪你,谨慎一点好。”陈老开口说道。
我也装模作样地对着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没想到连隐居多年的李二爷都出山了,看来这次蓬莱仙岛是一定能捞到不少好东西的,是不是连那传说重点钥……”
那个管家的模样的人还想多说点什么,就被陈老一个眼神给吓得噎了回去,赶紧伸手请着我们:“两位贵客赶紧进来,我不该多嘴的。”
可是当我走进这个宅子的院子时候,我马上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按理来说,这个宅子建造得这么气魄,怎么说也是个土财主级别的。可是这个院子里却显得十分衰败。
院子的墙根处种着一人粗的老槐树,树下尽是一些腐败的枯叶,散发着一股子糜烂的味道,闻起来十分地呛鼻。
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的老槐树,枝叶都快要长出院墙外了。
陈老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老槐树,眉头也稍微皱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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