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藤酒,满楼春色胡姬舞。
但傅友德一点也没有欣赏的意思,现在的他只想在蓝玉头上打一拳。
寒夜来的都比蓝玉快,现在傅友德决定动身去找蓝玉。
“清汤面,”被寒风吹的发冷的傅友德在巷子口见到了一个卖面的老奶奶,老奶奶笑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只要十文钱你就能吃上一碗。”冬夜寒冷,吃一碗热腾腾的面最好不过了。
被寒风吹的发冷的傅友德决定先吃一碗面暖和一下再去揍蓝玉。
远处有人走来,那人也提了一只篮子,和卖面的老奶奶手里的一模一样。
傅友德认得这个人,这个人是应天府最有名的大夫,他刚从蓝玉府看病出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徐达。
远处的徐达也瞧见了傅友德,徐达远远的对傅友德说:“蓝玉的脑子有问题了。”
这可让傅友德吃惊不小:“我还打算去他家给他脑袋一拳的。”
傅友德扔下钱就朝徐达走去,徐达被傅友德拽着再次到了蓝玉家里。
蓝玉睡下了,蓝玉的篮子已不在他的手里——篮子被大夫拿走了。
傅友德已经开始相信蓝玉的脑子有病了——以前的蓝玉睡觉时,哪怕有个蚊子贴近他,他都能察觉到,何况还是两个大活人。
第二天,明教总舵里的人都知道蓝玉的脑子有问题了。远在平江的朱元璋也不例外。
这可让朱元璋吃惊不小,于是朱元璋丢下公事披星戴月的赶回应天府,来到蓝玉家里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朱元璋就惊呆了,蓝玉一丝不挂的睡在篮子里,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姑娘一边给篮子里蓝玉的扇扇子一边唱着童谣。看来蓝玉又找了一个更大的篮子,只不过,这次是为了睡觉。
篮子里的蓝玉睡得很安详,安详到仆人告诉他朱元璋来了他都醒不过来。
“疯了,蓝玉真的疯了。”朱元璋断定。
朱元璋打听到了一个治病很好的大夫,朱元璋对大夫说:“你一定要治好蓝玉。”
大夫问:“蓝玉是你什么人,他对你有多重要?”
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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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蓝玉是我的好朋友,他和我出生入死很多年了,我和我的朋友们遇到过很多危险的事情,全是蓝玉给解决的。”
大夫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开始脑子有病的。”
朱元璋说:“他从北方回来后就这样了,现在更严重了,作为他的好朋友,我心里很难受。”
大夫说:“你们可真是比亲兄弟还亲。”
大夫喝了一口水后说:“可是以我们目前的医术,脑子的病没法治。”
这一天是腊月初五,黄历上说不宜饮酒。
可是朱元璋在这天夜里找我喝了很多酒,蓝玉到底是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大事,一件在历史上震惊了所有人的事。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即将就要发生了。
腊月初六,雨雪交加,不宜交易。
雨雪交加的深夜里,应天府外仍有一家小酒馆点着灯,酒馆里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头发炸毛、胡子拉碴满是沧桑仪态的中年男子,他好像在等什么。
他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一天里他连一碗米饭都没有吃完。
要不是他有刀,酒馆老板早就揍他了。
可是酒馆老板又不不得赶紧让他走,于是酒馆老板问中年男子道:“你在等谁来?”中年男子只说了一个字,一个足以道尽一切的字:“钱”。
酒馆老板简直要惊呆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他这句话了,可酒馆老板必须得找点话,因为他得想法把中年男子劝走:“你为何要等它来?”
中年男子说:“因为我喜欢它”。
酒馆老板忽然有些感动:“我也喜欢它。”
中年男子只回了他一句“嗯”。
“那上次你和钱见面是什么时候?”酒馆老板仍然在没话找话说。
中年男子忽然变得有些伤感:“上辈子的事了”。
夜更深,有人来了。
酒馆老板见到推门走进来的蓝玉,一看蓝玉的穿着就像一个有钱人,老板挤出热情的笑容就要迎上去,结果蓝玉直奔中年男子而去,坐到了中年男子对面。
酒馆老板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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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后悔今天没有看黄历。
蓝玉显然也没有看黄历,半个时辰后,蓝玉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了中年男子,酒馆老板眼睛里泛起光。
中年男子拿了那包钱,提起刀就出门了。蓝玉也站起来就要出门离去,酒馆老板急忙叫住蓝玉:“客官把账结一下吧。”
蓝玉问他:“饭既不是我点的,也不是我吃的,为什么要我付钱?”
“你们不认识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要饭的呢”
“我见到你给他钱。”
“我看他可怜,发发善心。”
酒馆老板终于忍不住骂人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蓝玉笑道:“现在应天府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脑子有病。”
酒馆老板终于爆发了:“我看你俩就是觉得我好欺负,想吃霸王餐!”他本想扼断蓝玉的脖子,结果却扑空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蓝玉不见了。酒馆老板暗暗心惊。
腊月初七,雪过天晴,不宜报官。
应天府的衙门接到了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案子,应天府城外的一家酒馆老板声称,昨晚夜里有两个人在他店里吃了一顿霸王餐,是价值为十两银子的一碗米饭。
衙门的人却不得不办这件案子——这事要是闹到朱元璋耳朵里,他们的乌纱帽就要没了。
当酒馆老板把那两个人的画像画出来后,衙门里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中一个人是蓝玉。
“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衙门的人指着蓝玉的画像问酒馆老板。
“当然是吃霸王餐的人。”
“他是蓝玉!”衙门的人拍着桌子道。
“蓝玉是谁?”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惜现在他脑子有问题了。”
酒馆老板道:“原来他真的不正常,怪不得拿钱送人却不结账。”
衙门的人没搭理酒馆老板的牢骚,拿起另一张画像,疑问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等蓝玉?”
他们不认得这个人,而他们的头儿认识他,头儿看到呈上来的画像就脱口而出:“张士诚不是死了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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