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富贵回到房内,打水随便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丝毫不知自己将张灵儿眼泪都给弄出来了,次日一大早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王富贵本就没什么行李,只有几套换洗的衣裳,随便裹了个包袱,背上就准备离开。
刚一出院门,便看到张世杰气势汹汹走过来,不等王富贵反应,一把抓住王富贵的胸襟,挥起一拳便打在了王富贵的右眼上,这一拳力道十足,右眼清晰可见的转成一片青黑,随后便听张世杰怒气冲冲道:“你昨日对我姐做了什么?”
王富贵看着眼前的张世杰,自己刚刚起床,不明就里就被打了一拳,脑子还有点懵,随着眼上一阵剧痛才反应过来,大声道:“你疯拉!好端端的打我作甚”
“你还好意思说,我姐昨日从亭子回来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我刚才路过她房间,在窗内见她双眼浮肿,显然是哭了一晚,听丫鬟说昨日在亭子里只有你见过她,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额,张灵儿昨天哭了一晚?什么情况,自己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啊,只是告诉她今天要搬走啊,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回去就哭了?对了,自己说要休了她,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哇擦,她竟然当真了,而且还因为这哭了一晚,什么意思?。
王富贵还是有些不确定,虽然自己跟她开了个玩笑,但也不至于哭吧,而且还哭了一晚,但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眼看张世杰瞧着自己不说话就准备再来一拳,赶忙道:“停!我只是跟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不至于吧,你姐在哪,带我去找她。”
片刻后,二人站在张灵儿房间门口,却没人上前敲门,张世杰是因为不敢,大些的时候他闯进过他姐的房间,被他大伯知道了,罚他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现在都记忆犹新,王富贵则是出于心虚,不好意思见人。
见王富贵迟迟没有动作,张世杰有点急了,悄声道:“你倒是敲啊,事情是你惹出来的。”
王富贵一脸扭捏,回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哪知道跟她开个玩笑她会有这么大动静,我估计她要知道我在外面,能活劈了我。”
“你怕我姐活劈了你就不怕我再给你来一拳,我不管,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我姐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日无论如何,你得摆平,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啊。”
“好,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张世杰撸起袖子,便准备动手。
“哟呵,还不知道谁对谁不客气呢。”王富贵倒也不怕,之前被打了一拳那是没有防范,论体力,自己虽说平时也少于运动,但肯定比张世杰这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要强一些。
紧接便看着二人在张灵儿门前扭打成一团,双方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撩阴爪、扫堂腿、泼妇挠等招数层出不穷。
“住手!”突地一声传来,将二人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张灵儿打开房门,此刻正冷冷的看着二人。其实在二人过来的时候张灵儿便已知晓,便是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听到王富贵的声音心里便莫名生起一股气,便随之不理,哪料二人竟然会打了起来,心中到底还是不忍。
听到声音,王富贵二人赶忙住手,此时二人皆是衣裳破烂,鼻青脸肿,王富贵更是不堪,本来右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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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青了,刚才还被张世杰在左眼上来了一拳,顶着一对熊猫眼,颇具滑稽,抬头看着张灵儿欲要说话。
张灵儿也不知怎么,看着王富贵这丑态,倒是觉得好笑,一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要说张灵儿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一笑便觉得心中的气已消了一大半,但仍旧故作矜持,假装冷漠道:“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还在这里?”
听到这话,张世杰才注意到王富贵背上的包裹,好奇道:“你要走?走去哪里。”仿佛刚才两人人掐架浑然没发生过。
王富贵也没理张世杰,盯着张灵儿,有些心虚,道:“是要走,本来是准备过来跟你告知一下,哪想才出门就被你弟弟莫名其妙打了一拳,然后就抓到这里来了。”他没好意思提昨晚的事,毕竟确实是他的问题,但一下也不知怎么开口。
张世杰插话道“姐,我这可是为你出气。”
“行了,既然已经见过了,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张灵儿说完便转身,准备返回房内。
王富贵见张灵儿仍是一幅气鼓鼓的样子,知道若是此刻再不开口恐怕张灵儿就要疏远他了,连忙道:“且慢,灵儿姑娘,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本是与你开玩笑的,顶多,顶多我不休你就是了。”
张灵儿本来听到王富贵道歉心里还挺高兴的,可后面这话霎时就让她满脸绯红,羞愤道“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说罢再也不理王富贵了,逃也似的回到房内,一把将门关上,靠着房门用手遮住已经羞红的脸颊,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被这贼子一句话就羞成这样。
张世杰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幻听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他刚刚说什么?休我姐?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了?拍了拍身旁的王富贵,道:“你跟我姐啥时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王富贵没想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哪有心思跟他解释,甩开张世杰的手道:“去去去,小孩子知道这些干什么。”留下一头雾水的张世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王富贵走后便去找张世杰的老爹了,准备向他告辞,顺便感谢张家不嫌弃,收留了他这么久。
王富贵和张青愿打过几次照面,对于张青愿,王富贵印象不差,除了肚子大了点外,对人极为和善,每次见面都会对王富贵嘘寒问暖几句,并告诉他若是有什么需求可让下人告诉他即可,此次王富贵找他除了告辞外,也顺便看看张青愿对他的广告业务有没有兴趣。
张青愿正在书房和下人叮嘱着什么,听到王富贵求见,有些意外,王富贵留在府里疗养是他大哥的意思,他对王富贵知晓不多,但也没有拒绝,令下人将他带到书房。
不多久,张青愿便看到顶着熊猫眼的王富贵走进书房,连忙请他坐下,看着他的眼睛意外道:“贤侄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老夫给你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王富贵摸了摸眼眶,疼痛感倒是没之前强烈了,只是摸上去才会有点疼,回道:“路上摔了一跤,不打紧不打紧,其实小侄今日过来是想向伯父告别的。”他可不敢说是跟张世杰打架,对面这位可是张世杰的老子,说了保不准他老子还要打他一顿,他宠儿子在临安是出了名的。
张青愿也不意外,他早已看到了王富贵身上的行囊,还是故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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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哦?贤侄准备到哪去?”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求灵儿姑娘借了点银子,想自己成立一番事业,现今已准备的差不多了,并在城东找了一处住处,今日便是要到那里住。”王富贵实话实说,他知道张灵儿是问她这位二伯借的银子,也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张青愿抿了一口茶,一点不意外,“此事我知道,那银子还是我给的呢,原来是贤侄要用,下次这种事情不必经过灵儿,需要用银子的地方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大哥走之前交待过,你对张家有恩,若是有需求我直接答应即可。”
一听这话,王富贵受宠若惊:“伯父可别这样说,什么恩不恩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哪承受得起伯父这般照顾。再说伯父收留我这么久,小侄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贤侄今日到此不仅仅是向我告辞吧,应该还有话要对我说吧。”说罢,张青愿一脸微笑看着对面的王富贵,他那点小心思,张青愿一眼便看穿了。
眼看自己被看穿,王富贵也不禁尴尬的摸摸头“伯父真是慧眼如炬,小侄今日来确实不止是道别,刚刚也跟伯父说了,小侄在城东弄了一个广告行,想问问伯父要不要做些广告。”
“广告?这是什么东西。”张青愿有些诧异
“广告其实很好理解,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比如说伯父新研制了一款布料,质量上乘,穿着舒适,按以往的做法,布料需要上架,有人穿过之后才知道这布料的好,畅销也需要一定时间,可若是做了广告就不一样了,在布料尚未上市之前便可提前给民众宣传,让其知晓这布料的好处,若是再采用一些营销手段,只怕这布料刚一出来,便能畅销各地了。”
张青愿理解力不差,听到王富贵这么说,顿来了兴趣“有点意思,若是真有这么神奇的话,老夫不妨就做一些广告试试,恰巧老夫的布行近日确实准备新出一款布料,就是不知这广告要多少银两。”
有戏,王富贵赶紧道“伯父说这话就见外了,小侄统计过,富杰广告行已在全县树立大大小小广告牌千余座,若是伯父全包下来的话,小侄可以给伯父打个折,一月就算三万两,一块广告也就三十两,若是其他人,只怕得五万两才行。”
饶是张青愿久经风浪,也被三万两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刨去粮食,张家一月营收也不过十几万两,摇摇头道:“不成不成,这费用也太高了些,我张家一月进账也不过十几万两,你这三万两一去,我这可赚不了多少银子。”
王富贵也知道收费有点高,不过高有高的价值,耐心道:“伯父所说不错,三万两一月确实也不少,不过这广告的作用便是帮助伯父这样的人将生意做大,这样,若是伯父做了这广告之后,每月净利若是到不了二十万两,小侄则分文不取,如何。”
要知道十几万两的进账,刨去成本,净利充其量也就在十万两上下,王富贵这一开口就等于要将张家的收入翻倍,即是说,每月的进账得达到三十万两,这让张青愿很是怀疑,不确定道“哦?每月二十万两,还是净利,贤侄此话当真?”
“当然,伯父若是信不过,可立契约为证,今日小侄便在这许诺,若是伯父做了这广告之后月净利到不了二十万两,小侄心甘情愿将全部的广告牌免费送给伯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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