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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 建功南朝 一.难兄难弟

    卜逢时和栾士英是一对好朋友。卜逢时皮肤黝黑,又瘦又小。身材只有一米五八。生就一副奇异的相貌:脑袋又尖又长,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他的好朋友栾士英则恰恰相反。不仅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身高有一米八六,浓眉大眼,皮肤白净。他不仅身材高大,而且肩宽腿长,十分魁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两人从中学时就是一对好朋友,常常形影不离。虽然相貌有异,二人的兴趣却十分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这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俊一丑两个对照鲜明的人走在一起常常是路人指指点点的对象。栾士英不仅外表俊雅,而且性情豪爽,嫉恶如仇,好抱打不平。他体格壮、力气大,胆识过人。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偏偏他性情孤傲,不合人群,是惹的男生嫉妒女生暗恋的那种人。卜逢时体格瘦小,手无缚鸡之力,却又偏偏多情善感,爱沾花惹草。栾士英在别人面前常常显得清高傲慢,却偏偏对卜逢时崇敬有加。栾士英年方十九,卜逢时比他大两岁。因此栾士英尊卜逢时为大哥。两人还有模有样的搞了一个仪式,叫了几个同学做见证,点了几炷香请了一顿客,郑重其事的结为金兰之交。也就是拜把子兄弟。往好里说是惺惺相惜,往差里说就是臭气相投。

    两人都是那种博闻强识、博学多才的人,同时又是命运不济之人。学问虽好,于应试方面却显得很差。有些偏科。文史方面和杂学方面无人能及,理工方面和外语方面如同初学。所以,考试成绩常常很不理想。两人的家庭情况也差别很大,栾士英住在城里,父母都是白领阶层。卜逢时住在农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二人的父母在对待孩子方面却如出一辙,都是那种粗放型的管理模式。二人的家长都不是虎妈虎爸式的人物。对待二人的学业和前途都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因此,两人的学习成绩也就一直马马虎虎下去了。

    高考结束,二人心知肚明,都认为自己榜上无名,便早早打起了闯荡江湖的主意。这还是上个世纪中下叶的事情了。那时,只要名落孙山便没有工作。两人辍学在家无所事事,整天东游西逛。还学会了酗酒闹事。栾士英性情乖张,动不动就和人打架。他的父母为此很头疼。

    卜逢时在城里混了一段时间混不下去了,决定回乡下老家去。栾士英也要跟着去。他的父母心想:与其让儿子留在城里整天打架闹事,不如让他跟朋友到乡下去。即使没什么事儿做,也好过惹是生非。

    二人一起到了乡下,为了不惹家人反感,寄居在村部的一处闲置房屋里。时时高谈阔论,异想天开。

    “听说南方在搞开发,咱们二人不如到南方去打工去。说不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栾士英出主意。

    于是,二人禀明家人,到了南方的一座正在开发的大城市。这座城市里的机会确实很多,但是二人的学历有限。好的工作找不到,只好到建筑工地去打工。工地的包工头见了两个外地来的青年,很是欢迎。满口答应:管吃管住,给高薪酬。二人便留了下来。

    二人在工地上一干就是三个多月,劳作十分辛苦。除了每天吃两顿糟糕的饭食之外,始终未见到一分钱。

    “这样下去没什么前途。不如向老板要了工资,换个地方干干。”卜逢时说:“说是管吃管住,吃的不如猪狗,住的不如猪圈。兜里连一分钱的零花钱也没有。整天圈在工地上,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这样混下去有什么意思?”

    “好。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栾士英同意了。

    卜逢时去向包工头讨要工钱,不但没要到钱反而挨了一顿揍。栾士英听说后不干了。手提一段钢管,就要打人。包工头叫了十几号人来和二人对打。栾士英膂力过人,胆量超群。硬把包工头叫来的一伙恶徒给打散。

    “看来他们是赖账不给了,咱们走吧。这钱不要了。”

    包工头带人将二人拦住。扬言道:“想离开这里,门儿都没有。不要说要钱了,就是一分钱不要。也不准离开。”

    “我们是奴隶吗?卖给你们了吗?”卜逢时要讲理,包工头根本不听。硬要将二人留在工地做苦力。

    那时节,这种现象十分普遍。

    “怎么,想要把你爷爷圈起来不让走?那咱们就试试。”栾士英手持钢管恶狠狠的对一群人说:“那咱们就都把命留在这里好了。”

    一场架打下来,伤了十来个。

    警察来将卜逢时和栾士英带走,不问青红皂白把他二人投入了看守所。定的罪名是寻衅滋事。

    二人在看守所中待了三十多天,最终未被批捕。也不知是哪一个检察官良心发现,把警察所定的罪名否决了。

    二人算是捡了个便宜,被放了出来。

    走出看守所以后,两人在陌生城市,举目无亲。身上又无分文,不知该到哪里去。

    “我在号子里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收废品的。因为收赃罪被关了进去。他说让我出来以后去找他。可现在他自己还没出来,上哪儿去找?”

    “咱俩不如按他所说的地址去找。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人?要是有人,把情况说明,先找个地方落脚啊。”

    “行,那咱们就去找。”

    两人按照那人所说的地址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个又脏又臭的胡同里找到了一处收破烂的地方。两间破屋,一个院子。里面堆满了破纸废料。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居住在一大堆破烂中间。

    “那家伙对我吹,说他是收废汽车的老板。让我出来去找他,和他一起开创事业。原来就是这么个地方。”栾士英说:“这里也用不了几个人啊。”

    “不管别的,咱们去碰碰运气。”

    二人对那女人说明了情况。那女人一听说是自己丈夫在牢中结识的朋友,很高兴。收留了两人。

    两人在废品站呆了一段时间,白天跟着女人到外面收破烂,晚上回来替那女人整理废品。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我在看守所里听一个人说起过,南方发达的城市现在很注重环保。要把许多企业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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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北方贫穷落后的地方去。尤其是污染很大的造纸工厂,都要搬迁。我想,我们那个地方就很落后很贫穷,咱们不如去找找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一家造纸厂,然后把咱们那个地方介绍给他,让他去和当地政府联络。”卜逢时说:“昨天出去收破烂的时候,我看到郊外有一家厂子,很像是造纸厂。咱们不妨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

    二人向女人请了一天假,到郊外的造纸厂去了。那家企业的老板果然在寻找搬迁的方向,听了二人的话很高兴。又是端茶,又是敬烟,还把一张名片递给了二人。

    “我们村子旁边就有一条排洪沟,造纸产生的废水排放起来很方便。你的厂子如果搬到那里得益非浅。”卜逢时对造纸老板说:“我们那里的地方政府也在到处寻找合作伙伴,大搞招商引资。您去了肯定会受到欢迎。”

    老板向二人问明了详细地址,决定亲自去联系。临走之时给了两人一人一百元钱。

    那时的南方老板都很会做生意,意外获得了这样一条信息感到很开心。用两百元钱就将二人打发了。

    二人拿着两百元钱离开了废品收购站,扒上火车回家去了。那女人给二人准备了一点途中所用的东西,依依不舍的分别了。两人一路上连逃票带扒车,千辛万苦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乡不久,果然听说一家南方造纸企业要落户在卜逢时所住的村庄。二人还见到了那个老板。那老板向他俩介绍了自己企业的一些情况,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造纸所用的材料是农村常见的麦柴和稻草。

    “此时正是秋收之后,稻草很便宜。要是咱们手中有钱,就可以收购一些稻草囤积起来。等他的造纸厂建好了再卖给他,可以从中赚一部分。”卜逢时说:“他的厂子建好要到明年春天,那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稻草价格一定不便宜。可惜呀,可惜咱们没本钱。”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奇货可居。栾士英回家向父母借了一部分钱,卜逢时走家串户向乡亲们打保票,连买带赊。花了一大笔钱,又打了一大堆白条,收购了一些稻草。找了一块生荒地把稻草堆放在那里。

    附近村庄的人见他两人在收稻草,价格出的还算公道。很多人都来求卜逢时,愿意把他们的稻草赊给二人,只等明年春天两人卖了草以后再来要钱。

    这样的好事儿做梦也没想到。

    两人收的稻草越来越多,草垛码的越来越高。整整十亩地的荒滩上堆起了六座柴山。远远看着十分壮观。

    收完稻草,两人看着自己打下的“江山”,心里忍不住的高兴。

    “今晚咱们俩人进城,到酒吧里去乐呵乐呵。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放松放松,犒劳犒劳自己了。”栾士英说:“城里有一家歌厅,老板我认识。咱们去喝上几瓶,开心开心。”

    二人当天晚上进了城,在一家灯红酒绿的歌厅里玩了起来。歌厅里有许多陪酒的小姐,服务生问二人要不要陪酒的姑娘。二人因为囊中羞涩推却了。那些姑娘看见栾士英,纷纷前来搭讪。

    “我们只喝酒,不要人陪。”栾士英说:“再说我们兜里也没有钱。”

    “不要钱,白陪你喝。”

    “白陪也不要。”栾士英吊着脸子说:“我们只喝几杯啤酒就走,你们不要再来打搅。”

    卜逢时看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两眼发直,心头发痒。

    “要不咱们就要上两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花点钱寻开心。”

    “要要你要,大哥看上哪个让她们过来就是。小弟不要。”

    “那算了。你不要我也不要。”

    二人坐在一张桌前喝闷酒,卜逢时时不时拿眼睛瞟那些妖艳的姑娘。那些姑娘动不动就跑到栾士英身边来调笑。不一会儿两人的桌子上挤满了花枝招展的一大群人。有的给栾士英敬酒,有的给栾士英点烟。

    “我们俩不抽烟。”栾士英皱着眉头说:“我们自己喝自己的,你们别来打扰。我们的酒都快被你们喝完了。”

    “嘻嘻嘻,别那么小气嘛。喝完了再买。”

    “说的轻巧,喝完了你买啊。”

    “我买就我买。”一个姑娘叫来服务生,又要了几大件啤酒:“这些总够了吧?喝,喝完了还有。”

    “说好了,这些酒我可不付钱。”栾士英说:“谁买的谁付。”

    “呵呵呵呵,真小气。别说几件酒了,就是包个场又能怎样?姐姐连你也一起包下,行不行?”

    “对。咱们姐儿几个把你包下来。”一群女子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吵吵闹闹。

    “那连我也一起包下得了。”卜逢时在一旁开玩笑说:“卜某要价不高,有吃有喝有得开心就行。哈哈哈!”

    “你?拉倒吧。”一群女子摸着卜逢时的头顶笑了起来,说:“你还小,再长长吧。”

    “胡说,这是我大哥。”栾士英说:“不许你们这样污蔑我大哥。”

    “那好吧,只要你愿意,咱们就把他也饶上。算是买一送一。”

    “我们又不是··的,说什么包不包的?”栾士英吊着脸子说:“只怕你也包不起。”

    “哎,男孩子家家的,怕吃什么亏。包包何妨?”卜逢时拦住栾士英说:“你怕吃亏我可不怕。就让他们包咱们一晚上,管吃管喝好了。”

    “还管住。”一个女子笑着对栾士英说:“吃好玩好了就随姐姐去,姐姐再让你玩点更好的。”

    “躲远点,一边去。”栾士英不买账。

    七八个搽脂抹粉的女子围着两人又说又笑,又打又闹,又唱又跳。

    一个年纪稍长点的女子恨不能将栾士英生吞下肚里去。偏偏栾士英有洁癖,不让人碰。急得一群女子心里直发痒。

    二人在城里开心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回到村里。

    也算是乐极生悲。

    回到村里,眼前的景象给二人来了个透心凉:他们的江山被火烧了。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周围围着一大群人,还有一辆消防车。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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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事?怎么着火了?”卜逢时跺着脚在一旁干着急:“这下完了。欠下一屁股的债。拿什么还给乡亲们?”

    二人正在为自己的损失心疼不已,人群中又钻出一个妇女来。那妇女扑倒在地,一把将两人的腿抱住,大哭大喊。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们赔我的孩子。”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了半天才闹明原因。

    原来,他们的草垛堆放在荒地上无人看守。一群熊孩子跑到草垛上玩耍,有的打洞捉迷藏,有的占据山头玩打仗。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玩起了点火的游戏,结果把草给点着了。孩子们见着了火一哄而散,撒腿跑了,留下身后的火越着越大。

    村里的人睡到半夜看见火光映天,纷纷跑去救火。深秋天气,天干物燥,加上秋风乍起。风借火势,火借风力越烧越旺。哪里还救得下去。一夜之间把几大垛干草烧的精光。到了天亮,连城里的消防队也惊动了。人们围在火堆旁边,有的看热闹,有的浇水,有的议论,有的翻找。一时之间把十亩地大的荒滩搞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这还不算完。有一家的孩子昨夜没有回家,这孩子平时也和一群熊孩子在一起玩耍。家中大人一见孩子没有回来,问那群熊孩子,都说不知道。这家人就以为自己的孩子烧死在了火中。

    卜逢时和栾士英一听这话吓得浑身麻木。周围的人一听也慌了神。人命关天,这还了得。十几个人拿起铁叉木锹向火灰中去翻找。不翻还好,一翻灰堆下面的火又轰轰着了起来,烧的如同炭炉。

    “这还上哪儿去找?早烧成灰了。”有人说:“在这样的火堆下面,就是生铁也烧化了。”

    那妇女一听这话越发的要了命,呼天怆地,声嘶力竭。抱着两人的腿不放。哭着喊着要让二人赔她的孩子。

    “完了,不仅钱没了。这下只怕还要吃人命官司。”卜逢时说:“真是祸不单行啊!这可怎么着?”

    “吃什么人命官司?又不是我们放火烧了她的孩子。”栾士英一直显得很冷静,面无表情的说:“是他们孩子放火烧了我们的草垛,我们应该向他们要损失才对。”

    这事儿越闹越大,不久以后就惊动了警方。来了几个警察,二话不说就将二人铐走。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可马虎。

    警察草草讯问了两人一些事情,就把二人送进了牢房。

    “这是什么道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把我们关起来,难道是我们杀了那孩子不成?”

    “实话告诉你们吧,即便不是故意杀人,那也是过失杀人。你二人就准备坐牢吧。”一个警察对他俩说:“准备个十年八年的。没得商量。”

    二人又被送进了看守所。

    两人在看守所里呆了七天,被放了出来。

    那孩子找着了。原来,那孩子当天下午私自去了一个亲戚家,大人们不知道。过了两天那孩子才从亲戚家回来。那家人找到了孩子以后,高兴过度。磨叽了几天才向村里报告。村干部一听,连忙跑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明。办案的警察把村干部一顿臭骂。

    “这案都立了,让我们怎么向上面交代?”几个警察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愿意担责。推委了两天才把事情向上面禀明。这才将两人放了出来。两人到派出所去讲理,又被警察一顿吓唬。

    “还敢跑到这里胡搅?没有死人算是你们的便宜。再闹下去就定你们的阻挠公务,寻衅滋事。再把你们送进去。”

    栾士英还要纠缠下去,卜逢时劝说道:“算了吧,跟人家永远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再闹下去,说不定真能给咱们定个什么罪名呢。走吧,算我们倒霉。”

    “我们应该找那些孩子的家长,让他们给咱们赔损失。”

    “找谁去?谁会认账。再说了,都是孩子们惹的祸,哪个大人会出来认账?”

    “哼,这些人真可恶。要不是那家孩子找不着了,我们还查不出着火的原因呢。这些警察也实在可恶,事情没搞清楚就把咱俩白白关了几天。可恨,可脑。我当时还差点动手打了那个推搡我的警察。”

    “幸亏你没有动手,要不然的话咱们可就真的出不来了。人家可以有错,你不能有错。”

    二人回到住处,凄凉彷徨。唉声叹气。很多赊给他们稻草的人听说草堆着火以后生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纷纷登门讨债。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两人被一大群人围堵了几天,最终也没个什么结果。那些人只好拿着手中的白条灰溜溜回去了。

    这一年秋天苹果丰收了,可是销路却又没了。好像整个世界突然间富的流油,人们不再吃苹果了似的。乡下的许多果园里,红艳艳的苹果寂寞的挂在枝头,无人问津。大片大片的苹果掉到地上烂掉了。

    卜逢时家里也有几亩果园,枝头的苹果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不能白糟蹋了这些苹果,太可惜了。我倒是知道一个法子,可以把苹果酿成酒。咱们不妨试试。”卜逢时对栾士英说:“村里原先有个酱菜厂,如今倒闭了,那些酱菜的大菜缸还在。我去找人问问,看能不能借来用用。”

    二人找到了村长,说明了他们的打算。村长很同情两个年轻人,把四十口大缸借给了他们,还号召了一些年轻人帮他们搬运。

    卜逢时和栾士英两人辛辛苦苦费尽力气把那些大纲刷洗干净,然后开始酿造苹果酒。

    卜逢时家的几亩果园所产的苹果挑拣出来,连十口大缸也没有装满。

    “咱们不妨再收一些苹果,把剩下的大缸都装满。”栾士英说:“与其烂到地里,不如便宜收来。农村的闲人多了去,可以发动妇女儿童到果园里去摘。每斤给个一两毛钱,估计可以的。”

    “上哪去搞钱啊?”

    “我有办法。”栾士英说:“大哥不用操这心。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栾士英的主意见了效。那些闲散的妇女和玩耍的孩子见每天可以换到几块钱,纷纷跑到果园里去捡苹果。没几天就将四十口大缸全部填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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