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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杀营汤恩威并举

    且说?颉一怒砍下猃胥的人头,奕鸷接过人头高高举起,说道:“大家听我说,我们虽然分属不同部落,但我们都是白帝太昊后裔。自古以来,我们都是效仿上古帝王,推选酋长,神灵保佑我们白帝子民不断发展壮大,建立了五、六十个方国。现在周武王自称天子,封国建候,贬低我们,蔑称我们为东夷,让我们行君臣之礼,用尊卑等级压迫我们,用礼教束缚我们,他统御公侯,驾驭公卿大夫,驱万民如驯兽,是让我们世世代代做奴隶。

    鹿仙华士说过:上天赋予人类生命时候,天帝是按照自己的不同侧面创造了不同的人,有智慧的、有奸诈的、有蠢笨的、有善良的、有孱弱的、有坚强的…等等,上天是以智、真、善、美为主体,用愚、假、恶、丑做磨砺,以自由催化文明,以公平法则优胜劣汰。所以无论善恶美丑,我们都是上天的子民,众生平等,周武王的礼制是对上苍的恶毒的报复。

    齐国称自己是天子所封的尊贵公国,让我们亲其亲者,尊其尊者,可是他们强征财产,强霸民女,这不是尊贵的人能干出来的。现在,我们去找姜子牙,讨回公道!”

    “对,讨回公道!”真是一呼百应,大家浩浩荡荡赶往营丘。

    这边群情激奋,早有小吏跑去报告属大夫,属大夫又赶紧向司徒汇报,多地的部落听说奕鸷率人向营丘请*愿后,陆续又有几个部落的人往营丘赶来。

    齐太公吕尚迅速查明原委:首先推行君臣之礼,违逆了各部落的崇拜,引起各部落的不满,其次司寇营汤巧立名目盘剥各地,如今又抢夺美女,无异于火上浇油。齐太公与众人商议对策,司马吕耀以为,趁奕鸷聚众人少,迅速歼灭,既可以保持齐国威信,又吓阻其他部落和大小方国,避免他们遥相呼应。

    大谏公孙旷认为不可,他说:“齐国新立,实力非常虚弱,以现在齐国的兵力,灭一邑容易,但是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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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征服齐地难。本来这里就是东夷地盘,莱国被击败之后,没有人敢于叛乱,一是他们惧怕我们背后有西周的实力,二是还缺乏凝聚力,没有人跳出来领头。一旦他们聚众反叛,我们就会疲于应付,当务之急要恩威并举,才能收拢大小方国部落。”

    “如何恩威并举?”齐太公问道,

    “此事很简单只需杀大敬小。司寇营汤阳奉阴违,受贿害民,并妖言惑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们杀高官以显示法纪公正威严,这是杀大;对于逄伯陵的部落只要他们尊天子,服王化,而不必让他们遵守君臣礼仪,不拘小节可以显示我们的宽容,这是敬小。”

    “这样会不会有损齐国的威严?以后恐怕难以约束。”司徒庆延说道,

    “改变他们的信仰和崇拜不是靠武力推行,天子所定周朝礼制有利候国和子国的候、伯对本国的统治,一定可以得到各个部落的推行,我们基本可以坐享其成,君臣之礼和立国大计哪个轻,哪个重呢?”

    齐太公认为公孙旷说的有理,他也想齐国的局势尽快稳定下来,他着急回镐京有更重要的事情。一方面周朝以小边国而统御天下,并不稳固。武王采用分封制,各地诸侯都受到分封布局的牵制,迅速稳定下局面,但是仍有一些部落不服王化,需要剿服。另一方面,中央各种权力明争暗斗,作为太师手里的兵权遭人觊觎。通过分封看出亲疏有别,王公封国都在镐京周围,拱卫京师,而自己作为打败殷商的最大功臣,又是武王岳父,也不过封一个外藩不毛之地,继续为周朝开疆扩土。第三武王身体有恙,成王年幼,周公旦、管叔、蔡叔加紧揽权,作为外戚权臣,远离权力中心,树欲静而风不止,不可能偏安一隅。

    司空崔无施领命处理这次群体事件。

    众人赶到营丘城下的时候,只见城门前一字摆开上千人的士兵方阵,亮盔银甲,严阵以待,黝黑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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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紧闭,营丘城上旌旗飘展。有些人畏惧不前,奕鸷振臂高呼:

    “还我们阿依木!尊重部落崇拜!”大家又被鼓舞起来,齐声高喊:

    “还我们阿依木!尊重部落崇拜!”一时间群情激扬。

    一会儿城门大开,从城门里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司空崔无施,后边是两辆囚车,第一辆囚车内是司寇营汤,第二辆囚车内正是阿依木,士兵方阵呼啦啦立刻分列两旁。大家安静了下来。

    “司空大人请奕鸷、?颉上前答话。”有执事宣告说,

    奕鸷、䴔颉走上前去,立刻被士兵捉住捆绑起来,人们一阵躁动,士兵迅速散列队伍两旁形成合围之势。

    “大家安静,听司空大人处置!”执事大声喊道,

    “谨遵齐太公律令:

    纣王无道,武王*兴仁义之师,吊民伐罪,今贵为天子,封太公齐国之地,以推天恩。司寇营汤阳奉阴违,受贿害民,妖言惑众,强抢民女,按照天子律法---斩无赦!立即释放民女阿依木。”

    “好!好!好!”大家听说斩杀作恶多端的营汤,释放阿依木,都认为处置公平,一下了却人们心头怒火。

    司空崔无施继续宣告:

    “各诸侯部落,只要尊天子,服王化,可以暂免君臣之礼,革除营汤的敛税政策,保持各部落良好风俗,对祭祀、崇拜齐国都不干预,胆敢犯上作乱者,必然受到惩罚。邑有司奕鸷、平民?颉杀命官,聚众作乱暂且收监,由新任司寇依法量刑。”

    午时三刻,营汤人头落地,大家的怨气已平,司空崔无施宣布放宽礼制等约束,让大家再无抗争理由。众人想拯救奕鸷和?颉也是有心无力,只有阿依木发疯似的要救?颉,在强大的军团面前,一个弱女子的吵闹直接被无视,一点浪花都溅不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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