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子被掀,忙坐起身,定睛一看是朱雷,大叫一声:“大哥,你回来了。”
朱雷一看,这人便是朱震。
朱雷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了几步道:“回来了。”
朱震忙起身穿上长袍道:“大哥这两日去了哪里?”
朱雷平静的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两天苟布仁可曾来滋扰过?”
朱震来到书桌前坐下,道:“来了,昨日不知怎地,忽然就来到家中,说是探病的。非要让大哥出去见他。”
朱雷点点头,彷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道:“后来呢?”
朱震道:“后来管家和我称大哥你病了,不能见人。他便非要进来不可。后来双方差点儿在院中打起来。最后他倒是不打算强行入内了,只是在门外不停的嘲讽大哥。幸好大哥你不在房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朱雷冷冷一笑:“一切都在预料中。这几天有没有家仆进来过?”
朱震回想了一下,道:“不曾有过,我一直宣称在照料大哥,所以从未离开过房间。不过从那苟布仁的话中,倒像是对大哥的病情了如指掌。”
朱雷凝神道:“哦?是吗?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二弟,你再仔细想想,确定没人进来过吗?”
朱震仔细回想,再三确认之后,道:“真的没人进来。”
朱雷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啊,有没有人接触我这道门。包括是苟布仁来院中撒泼之时。”
朱震猛然想到:“如果说有人接触过,那倒是也有。前院的朱发曾经在苟布仁来撒泼的时候,顺手帮忙把房门带上了。”
朱雷内心一颤,道:“什么,你是说朱发?缺一根筋的朱发?”
朱震慌忙说道:“是啊。”
朱雷抓住他的肩膀道:“老爷生前的随从朱发?”
朱震慌道:“是啊。”
朱雷愣愣的坐在了椅子上,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朱震疑惑的看着朱雷,道:“大哥,朱发怎么了?”
朱雷猛然抬头道:“是他杀死了老爷。”
朱震吓得在椅子上摇摇欲坠了,道:“怎么会……”
朱雷叹息一声,道:“管家曾说,朱发此人最是忠诚。我也曾问过朱喜。虽然这朱发不曾有过什么事迹,但能从点点滴滴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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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得出结论。他嫌疑很小,可……难道朱发一直都在潜伏?他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此刻门外有人敲门。
朱雷抬头说道:“是管家吗?”
门外答道:“正是。”
朱雷示意朱震淡定,道:“管家请进来说话。”
门开了,管家回头跟家仆说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等家仆走了之后,管家才关门进来,忙来到朱雷身前打个千手,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朱雷忙搀扶管家,道:“您是前辈,我是晚辈,日后管家这家礼便废了,日后切不可如此。”
管家惊恐的说道:“怎可如此?”
朱雷一脸正色道:“我说废了,便废了。怎么就可了?”
管家这才一抬手,算是过去了。
三人坐定,朱雷问道:“管家,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管家摇摇头,一脸难色,道:“惭愧啊,老奴叮嘱几个心腹之人,暗中盯着众家仆的日常动向。却是没有一个吃酒赌钱的。也没有见哪个人出手阔绰的。”
朱雷内心暗叫一声不好,道:“哎,我们的思路错了。这样,从现在开始,重点盯着家仆家中的妇人们。尤其是家中说一不二的妇人们。”
管家猛然醒悟,道:“大少爷是说,有妇人作祟?仔细想来,多数家仆都是从小在我们朱家长大。对待老爷夫人如父如母,必然不肯轻易背叛。可若说这妇人不贤,还真未可知。”
朱雷点了点头,道:“有没有最近嫁进门的妇人?”
管家迟疑片刻,道:“有,朱发的娘子。那妇人伶牙俐齿,颇有手段。而且在家中便是那说一不二之人。更何况这妇人还颇为美艳,整日花枝招展,妖艳妩媚的功夫更是胜那青楼女子一筹。”
朱雷和朱震听到这里,对视一眼。管家顿时知道该怎么做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去,朱雷休息片刻,叫上朱喜。两人往城外去了。
片刻,便来到一处农舍。
朱喜指着那农舍道:“这便是朱福老母亲的院子。”
朱雷点点头,道:“走,过去看望一下。”
两人下了马,并肩前行,朱雷问道:“朱福来朱家多久了?”
朱喜思索一下,道:“大概有十几年了。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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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梁,那几年官府查人口,为了便于记录。使得乡绅家的卖身奴仆全都跟了主家姓。就好像小的,从前姓陈。”
朱雷冷冷一笑,道:“呵呵,历朝历代都有这种奇葩政令。”
说话间已经到了农院前,朱喜忙叫门,道:“过路人,来讨碗水喝。不知主人可在家?”
片刻,有一老农妇,双手扶着一把竹椅,颤颤巍巍的出来。
只见那老农妇走之前,必先用手将竹椅向前挪一下,然后脚步跟上,如此艰难的反复。终于来到门前。
她一手扶竹椅,一手去开门。
半晌,愣是没把门打开,嘴上还抱歉道:“官人少待,就开了。”
朱喜实在等不及了,翻身进院,道:“老大娘,还是我来吧。”
那老妇人见朱喜已经来到门后,便道:“还是小哥灵活,你来开门吧。”
朱喜开门,朱雷白了朱喜一眼,一脸微笑的说道:“老婆婆,冒昧讨口水喝。”
老妇人忙摆手道:“不冒昧,不冒昧,吃一碗水,打什么紧?大官人请坐。”
朱雷见院中有一个石桌,桌旁有几个石墩,便再次坐下,道:“老婆婆,你也坐啊。”
老妇人带褶皱的笑容颇为可爱,道:“我也坐?好啊,我也坐。”
那妇人又架着竹椅缓慢的前行。
朱雷喝朱喜道:“搀扶一下啊,有点儿眼力见儿吗?”
朱喜忙放下水缸里的瓢,上前去搀扶老妇人。
有人搀扶,果然行动快了很多,三步两步就来到石桌前坐下。
朱雷问道:“老婆婆贵庚啊?”
老妇人微微说道:“啊?”
朱喜大声的说道:“问您岁数?”
老妇人摆手道:“听得见,听得见,老妇今年五十有六了。”
朱雷着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五十六竟然如此龙钟?这……
果然社会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朱雷原来的社会,五十六还在晒微博跟自己的孩子装姐妹呢,虽然大家一眼就看出来谁老了吧。但人家自己觉得自己还不老呢。
这要是给拍张照的话,谁敢相信这是五十六岁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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