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兄，我知道你是个奇人，可想不到。。。。。。。”李离岛站在船上看着人来人往搬动兵器的山洞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贺丰李存山家里的小子嘛，怎么也被他拐上贼船了？”船老头坐在一旁船头忍不住出声，想必是心虚了。
李离岛呆呆站着不知该如何答话。
“离岛兄，这是我们帮里专门管茅房的老神仙，你以后要上茅房要拿纸都得看他的心情嘞，可不敢怠慢了。”
李离岛一惊连忙施礼“小子见过老神仙！烦请老神仙多加照顾！”
船老头突遭暗讽本应翻脸，但眼前人施礼在前，仓促间只得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走，我带你去见老大。”
“啊呀！是凌空岛的凌老大？”
带着李离岛跳到岸上，往凌老大屋里走去。
“小咋，你的钱不要了？”身后传来船老头试探的声音，哼哼，老王八终于忍不住了吧！
懒得转身，悠悠问到“小丫头的糖葫芦给买了吗？”
“糖葫芦啊，买了！”
“秀儿吃了没？”
“都吃了，小丫头还孝敬了一串给我老汉嘞~”
“嗯，那八十两就当送你了”
“嘶！小咋！不管你有没有当真，反正老汉我是当真了！”船老头装模作样叫嚣。
我继续往前走去。
“小咋！真送我了？！”船老头狠狠问到。
无奈转过身去“若是平常呢，这确是不可能，不过我今日心情好，就赏你了！”
船老头猛拍船板“好！想不到你小子如此豪气，我老汉也不能落了脸面，你得空就来找我，老汉教你两手看家的本事！”
我按捺下心头喜悦，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小一兄，你们帮里这看茅房的老头真豪气，莫不是要教你挑大粪？”李离岛凑过来悄声说道。
“呵呵，离岛兄，方才我逗你玩呢，其实他是副帮主咧~”
“啊！小一兄你这是害我呢！不行，我得去解释解释。”说着就要往回走。
我赶忙拉住他，劝慰道“你放心，这老王八就好这口，你越是恭敬反而越不讨喜。”
李离岛迟疑道“我看他虽说为老不尊，可也不会这般古怪下贱吧？”
既然是迟疑了就好办，拉扯两下也就跟着走了。
推开门，只有赵地虎闲坐里头，磕着瓜子。
“虎哥！我有个小兄弟想入伙，带来给虎哥瞧瞧。”眼见李离迟疑着想说点什么，连忙推他一下“快叫人啊！”
李离岛见赵地虎望过来慌乱开口“见过虎哥！”
赵地虎随意问道“这位小兄弟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虎哥，他家是贺丰岛上采蚌的。”
砰！赵地虎蒲扇大手猛拍桌板，振得屋里嗡响“我问他，你答什么！”一身凶肉半隐在昏暗灯火中，随着排出的掌风荡来阵阵雄风。李离岛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赵地虎转而嬉笑“嘿嘿，开个玩笑，小兄弟别怕啊。”又对我说道“你看见没，这才是一个良家小子该有的反应，哪像你这样！这位小兄弟才是真正当水匪的料，你嘛~该去造反才对！”
“嘿嘿，那虎哥是收下他了？”
“收啊，怎么不收，我当年就跟他一个样儿！”赵地虎拍着李离岛的肩膀“小兄弟，当水匪呢其实和其他活计差不多，不去打渔呢，就要饿死，鱼打多了就有同行来揍你，隔三差五的村长还要带人来收份子钱。都不容易啊，多看多学，不想学呢，你就一头往前撞就对了，大伙会帮你料理后事的，保管走得安心，哈哈哈！”
“对了，今日我们就要动身去别处了，你两个去仓库里捡几件没人要的家伙什，到时候打起来挥两下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出了门，李离岛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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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小一兄，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啊？”
“离岛兄啊，其实很多兄弟刚入伙的时候也和你现在差不多，哭天喊地的，过几天就好了奥~既然出了门就别想着回去了，走，拿家伙去！”
顺着来往人流，挤进狭小的仓库，李离岛两眼放光，捡起一把生锈了的铁刀，惊喜道“小一兄，这里头的东西随便拿吗？”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无奈“你要能用得上就随便你喽。”
“小一兄，这里有两副盔甲，你要一副吗？”
“那个是木头做的，刷了层黑漆而已，不好用的。”李离岛脑袋一窜，披上了那件破破烂烂的板甲，又不知从哪里找了根麻绳将铁刀绑在背后，目光游离在一堆堆破烂中思索道“闯荡江湖一把刀哪里够，得凑够两把背后头才行！”
可翻找了好一阵，要么是断刀要么是小刀，始终找不到和原先那把相似的。最后只好拿了根丢了枪头的枪杆绑在背后意气风发站在门外。观其神貌，若不是腹中皆草莽，想必是要赋诗传唱的。
“小一兄，你怎么空着手啊，要不我替你也捡一身？”
我连忙谢绝“不了不了，空着手好逃命咧~”
李离岛一听长吸一口凉气“嘶——！是这个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为难的看着一身物件，满是不舍，最终也没舍得脱下来“小一兄，你逃命的时候记得招呼我一声啊！”
“好好，肯定会的，放心吧！”
原以为要吃过午饭才动身，哪知刚到正午，众人便匆匆上船，等着出发了。我赶忙去伙房拿了一袋子烧饼，又到空荡荡的小屋墙边捡起铁锥收进袖子，领着李离岛老实地蹲在船老头旁边。
注视着空荡荡的山洞，随船缓缓漂离水岸。
讪笑着凑到船老头跟前讨好道“老船公~不是说要教我两手看家本事嘛，小子听着呢~”
船老头悠悠划着船，瞥我一眼笑道“好吧！老汉我就给你说道说道，这些我可是从没告诉过别人咧~”
“好好，老船公快讲！”李离岛也悄悄撇过头，竖起耳朵偷听。
“管茅房啊，可是个大有讲究的活计，里头的门道多着哩~”
我惊呼“船老头，你东西掉了！”
船老头瞟我一眼狐疑的四处查看纳闷道“我掉什么了？没有吧。”
李离岛缩在后头小声说话“小一兄是说，你的脸面掉水里，给鱼吃了。”
船老头顿了顿，一声嗤笑“嘿，小咋，我问你，洞里茅坑你也使过，和其他地方的可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倒是让我一愣，去了这么多回了，似乎从没见过坑里有屎尿堆积，味道也是若有若无的。
船老头得意地瞥我一眼继续说道“哼哼，发现了吧，那茅坑可是老汉我亲自建成的，拉动闸门就能把里头的东西给冲走。还有我问你，洞里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些不怎么听话的主儿，怎么就没人把屎拉在外头？怎么没人为了抢着上茅房打架？哼哼，这里头的学问可大着嘞！”
我大惊失色，慌忙求教“老船公真神仙也！快教教小子里头的门道吧！”
船老头不屑一笑“哼！要不是看在那八十两银子的份上，后头那小子讨喜多了，哼！”
我讪讪赔笑“是，是，我是乖张了些，不如离岛兄可爱，这不他也在一旁听着吗，老船工快说吧~”
“嗯，这才像话嘛，老汉我就给你们说道说道。”船老头挑起枯瘦下巴得意道“所谓水到渠成，你得知道哪里有水，水是个什么东西，能有什么用处，然后想办法操纵它。老汉我能使得动烟尘，那是因为从前有过机缘，对周遭的物件有了感应，然后想法子来调动。不过嘛，感应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就要借助一些宝贝来施法，比如我这烟杆，全是黄铜造的，怎么样？好看吧？”老头拿着烟杆在我眼前晃悠。
“呵呵，老船工的宝贝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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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不得了。居然通体由上好黄铜铸造，想必花了大价钱吧。”
“放屁！嘿，我这老伙计是用伴灵铁造的！整个湖山都找不出第二件，只不过老汉我怕惹人惦记，这才漆了一层黄铜在上头，根本没价可谈！”船老头呼哧呼哧说完，瞥我一眼“小咋，你不信？不信你磕开看看里头像不像宝贝！”
看着凑到脸前的宝贝，我无动于衷。果然，不过一瞬，船老头便赶忙收了回去“哼，休想！我自己都舍不得磕着！”
我心中满是无奈，强行提起一口气，诱使他继续说正事“小子见识短浅，哪里认得这般仙家宝贝哇~老船公快说说，这宝贝是怎么个用处啊？”
船老头一副了然于胸做派“小子别装了，老汉我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误不了你的事儿！就说说你吧，咱们湖山是有不少机缘，不过这棋村嘛是没有的，要是有那也轮不到你，既然你能够凭空飞起来，想必是天生对周遭有所感应。”
这话让我好生激动，早就知道我刘小一不同于学堂里其他小伙伴，原来是天赋异禀所致！
“如此说来，我是天生对风有感应，所以能飞喽！”
“我呸！”船老头突然出口，一蓬老痰喷到我脸上。
狠意横生，抡起右手就要朝他命根砸去，眼见一团灰雾从那黄铜烟杆钻出等在前头，急压下狠意，右手在空中挥了挥假装没挡住顺势收回，装作玩笑道“老头，你下次再这样我可要动手了~”
刚刚说完便察觉到不妙，若是率直地透露出恼意，船老头反而不会上心，只当是玩笑而已。此时我强压狠意做出掩饰，倒会让人生出警觉。我低头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考虑该如何应对。看不见的头顶前，船老头默然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猛抬头，抓向船老头胯间。
“啊奥——！”一声怪叫从喉间挤出。
我有些发愣，原想做个样子略微补救，没想到竟得手了。船老头缩着身子趴在桨上，口中似公鸡打鸣般咯咯作响。
“快！快放——开~”船老头全身发力低吟出声。
我讪讪松手“呵呵，失手失手，老船工别上心啊~”
船老头软软瘫坐下去，抽搐着说不出话来。李离岛早就浑身一震，满脸扭曲地手脚并用向后爬去。
我连忙在一旁宽慰道“老船工啊，船老弟还好吧？是我一时失察没管好这只手这才酿成大祸，我揍它给老弟赔罪了啊！”右手装模作样在船板上摔了几下“您老弟不计小手过，千万别上心啊！”
“算你狠，你记着！”船老头缩在桨下咬牙切齿。
“哎！你这话说的，我都没计较你吐我一脸臭水，我掏你一下怎么了？这老头好不讲理！要不我跟你换？我吐你一口，你掏我一手？”
“你过来！”
“哎，还是算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纠缠这事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你等着！”
“离岛兄，把你这板甲脱给我呗，我有急用！”
李离岛慌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也有用呢。”还将板甲使劲往下拉了拉。
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烧饼，给了李离岛两块，放一块在船老头面前，自己嘴里叼一个，剩下两块包好塞裆里，鼓鼓囊囊的，好生安心。
得罪了船老头就没法指望他再说点什么了，只好自己边啃烧饼边思量。
船行渐远，水波在远处平息。烧饼啃完了，回头去看李离岛，想要抢一个过来，他已然仰躺在船舱里，两个饼连渣都不剩。瞥向船老头偷偷塞进怀里的那一个，想了想还是作罢。从裆里掏出一个，继续撕扯。待到三个饼都消磨完毕，船外已然是从未见过的山水，远去水波中也不知飘飞了多少思绪。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我刘小一的确是天赋异禀，而今只缺一个引子，那就是学堂地下埋的灵宝，定要找个机会拿到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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