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抱住了小帘,脑中飞快想着接下来该干什么。打定主意后正要动手时,却发现她两只小手乖乖放在长裙覆着的细腿上,俏生生的看着我。不知为何,我就是下不了口。
我深切地盯着她,她也乖巧地回望我,如此僵持许久,观其气,望其势,依旧没法下手。我决定广积粮,缓称王。探手如游鱼,环住细腰,稳占下方。小帘玉手无处可放,只能上搭在我胸前。将她小脑袋拉近,与我靠在一起,这样一来,小帘已为我所控,只有细腿不安分的摆动。虽然怀中安静的小帘引我躁动,但时至今日,我已明白,应该做的不是索取,而是付出。当我低头看到小帘依然娇俏清亮的目光时,半身火热顿时散尽。深以为,今夜任重道远。
柔柔的抚摸她,软软的腰,纤细的背,顺滑的秀发。逐渐的,我和她纠缠在一起。从前,一直疑惑。如今我明了,两个不同的人,能够互相敞开心扉是多么美妙的事。人与人之间多数是用话语来交流,但是话语是门学问啊,它内涵繁多,意解复杂。一个人若是能将自己心中所想之话完完整整的用嘴说出来,那他也算是个圣人了,可是,千年始有圣人出啊。而两个人褪去所有,舍弃言语,剩下的便是最直接最真实的。我可以对天地君亲师改头换面,却无法对小帘掩饰的每一丝颤动。
良久,我放开了小帘。睁开双眼,看到她微张的粉唇残留光泽,弯弯的睫毛碎碎颤抖。秀丽脸颊浮现绯红,她已然投入。正要继续深入时,只见她抿着嘴恬静地低头望着。我的心像是被灵星打中,好一阵无力。有些火热的下半身也失去精神。心身瘫软许久,我终于想明白前后关键。拍拍小帘额头,抱着她躺下。
将她长发捋顺,免得夹住受痛。小帘枕着我肩,白白纤手覆在我胸前。小心翼翼的瞟向我。像是在说:你还好吧?我摸了摸小帘脑袋,将脸凑近轻轻问道:“乖小帘,你是不是今天自己弄过啊。”本以为她会害羞地低下头去,谁知小帘嘴一撅,脑袋一横,假装看向窗外,娇声一哼,做出一副不搭理我的刁蛮模样。我心里一阵抽搐,像被灵星炸散。天道啊!我刘小一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竟然对付不了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小脑袋!
不久,我心境恢复,小帘的嘴也撅累,放下了。我拍拍她脑袋,哄道“乖小帘,我错了,再也不这样了,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小帘也装累了,所以缓缓靠在我怀中,有些失落。我不打算再做什么,因为小帘不想。不得不说,欲望是人活在世上的根本之一,是继续下去的动力。有的人想要的很简单,欲望直接等同身体,譬如掳掠的强盗,他们的欲望仅仅是索取和发泄,与世界只有最简单的联系。
有的人却需要这天地给他反馈,在黎村那夜通天道之前,我无时无刻不思索着世间的种种,我费尽心思的猜测,静眺深邃天幕,它时而神秘,将人的意念卷入,寻不到方向。有时又显得黑暗,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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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物,连黑暗也变得虚无。我是多渴望天地能给我回答,呵呵,或许我是被世界眷顾的虫子,那夜,天道回复了我。我紧紧抱着小帘,她也深深靠在我怀中。我心中逐渐平复下来。小帘是个人,是个抱在怀里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的人。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发泄,而是想要一个能敞开心境交流的人。虽然小帘不能言语,但却比其他人更显真诚。欲望只能一时,长久的是灵魂,小帘不想要,我也没有兴趣。于是,就这般相拥入眠,只是并未入眠,我怀抱着小帘,静静的说着,说我的父母,说从前,说天地。当然,也时不时谈及她的身段,比如蜜桃般的双果,玲珑的脖子,谈及这些自然免不了一番打闹,如此直到月光倾斜,不知何时睡去。
又是一天早晨,我睁开眼便看到小帘在我脸上折腾,见我醒了,便装作若无其事。伸手在她软腰上抓捏,惹得她怒目而视。正想放声大笑,瞥见窗外天光,顿时心里发凉,赶忙穿衣穿鞋往山上去。翻过院墙,便装出一副起床后出来逛逛的姿态,偶尔遇到几个人也没出岔子,顺利回到宿舍,其他同窗洗漱完毕准备去用早饭,等同窗们相继出门后,我走到自己床前,思索着是否略微休息片刻,却发现旁边床上有个少年正呼呼大睡,我被深深震惊了,这般超然于世之风骨,实乃我辈之楷模。没有过多思考,我也躺在了床上。。。。。
我被弄醒,眼前是一张有些圆胖的面孔,我本能的出手将他脸往外猛推,等我完全清醒时,只见一个略胖同窗趴在隔床捂着脸喊疼。看来这便是陪我在此良辰睡觉的才子了。我连连向他致歉,还夸他有侠客风范,不畏教条,不尊礼法,敢行非常之道,敢做非常之事。他很是受用,终于不再追究我。短暂讨论后,我们都认为,虽然此时上午的课程没有结束,但我们还是待在宿舍较好。于是,便闲聊起来。
他叫李离岛,父亲是贺丰岛上最大的蚌珠商,两月前他也参加了西江学院考试,但他父亲一直以为自己儿子在学堂认真念书,肯定能入试。结果。。。。。。这次花了不少银两送他来求仙。普天之下,哪有不了解儿子的爹?可眼前便有这样的事!细问之下,发现,西江的考试我们竟在一个考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何况还是这般志同道合,立即以兄弟相称。闲谈半日,不远处响起下课钟声,我与离岛兄对视,这,该是用饭了。
静候片刻,等钟声平息,我轻松的对他说:“哎呀,离岛兄,你可知我这泡尿憋了多久?整整两节课!''“可不是吗,这茅房离教室这般远,害得我两人要专门跑回宿舍来出恭。”于是我俩变成了下课后赶回宿舍小解的学生,施施然走向饭堂。我认为这种对话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我认为离岛兄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赶到饭堂,真热闹!也不知是初次开课带来的兴奋,还是每天都有的饭菜引发快乐,但我想,不是任何人都如我一般享受进食的。和离岛找个空缺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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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还来不及高兴就后悔了,我往左一个位置的地方赫然坐着那晚得罪的女同窗,她清冷的目光一瞥,我身上泛起寒意。终于,她懒得恼怒。顿时轻松不少,赶忙夹几口菜压惊。吃着吃着,眼睛便不由得斜向她,端起碗做遮挡,偷偷看。嗯,越看越喜欢,我没见过美得像天仙一般的人,但貌美如花到是有,她。。。。很美丽,很俊俏,很内敛,哎!这不和小帘差不多吗,端着碗思索良久,我明白了,我喜爱的就是这般既不冷淡也不热烈的女子,如我自己,既不飘然欲仙也不圆滑猥琐。此乃天性相合,虽然她不这么认为。
正神游中,旁边离岛突然似被呛住,两腮鼓满,眼看一个喷嚏便要出口,我大脑还在震惊,手已经闪电般探出,抱住近处的一盘菜。啊糗!我有些不敢回头,不敢看那满桌狼藉,但又有些期许,离岛好兄弟!不顾形象为我制造机会,如此,我手中这碟菜便可以一枝独秀,趁机讨好她了。看向桌面,什么也没发生,一旁李离岛对着地上猛咳,我手中捧着一碟爆炒肚丝,一个位置外她平静中略带疑惑的看我一眼。我把碟子放回,没有四处看,也没说话,默默吃饭。
这顿饭失去了往日的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我跟着李离岛木然地走,回了宿舍,翻身上床。木然被打破,神识开始游荡,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什么是自负?我是如此渺小的存在,我只拥有我,我无法操控别人,更别说如此无垠的世间。我真的发现,自己确如从前学堂的先生所言,不切实际。确如父亲所说的那般轻狂。我不禁嗤笑,你们早就知道又怎样,我还不是要自己走一遭?“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呵呵!这可不是过来人对路上人的忠告。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看到才会知道,走过才会清楚。它自顾自的浩瀚着,这就是世界的本质。但一切不会是注定,人并非不知悔改的石头,也许不犯错,就无法明白后果的全部,不能切身体会令人窒息的痛苦。但走在我前面的人把他们活过的痕迹写下,今日有人看到,大多数人不相信,也许认为前人不真诚,欺骗后人,也许觉得先人无法同自己一般清晰的认识世界。总之,他们没信,径直走了下去。少数人相信,有的全信,有的只信一部分。有些事情可以不同,因为我们不走相同的路。但一些忠告不得不听,除非我不惧死亡。
我很少想及死,因为我正活着。活着和死似乎是对立的,活着能拥有许多,小帘,父亲母亲,那位俏丽的女同窗,阿方的包子,还有我触及的天道。而死了确乎是一片虚无,即便有人挂念着我,我又拿什么感知呢。五千年前,一位举世闻名的将军将人从神坛拉下,他向世间展示了人被战争肢解的身体,那身体是那样真实,一件件的内脏,纠缠着的经络,露出来的内骨,少去一两样,人便死去。
今日真是受益匪浅,我常常仰望天空的头颅低了下来,目光也逐渐凝实,开始认真面对眼前的人事。一旁李离岛挺着肚子,又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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