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文运媳妇的妇女可能哭闹累了,嚎啕大哭变成了低声呜咽,前面聊天的几个同村妇女,还在劝说着,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文运媳妇就是不起来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就在张琦宇和他奶奶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时,一声轻咳响起。
“咳咳”
本来就有些奇怪的氛围,更是变得怪异起来。
张琦宇爷爷披着大衣抖了抖身子,脸色难看无比,看着坐在泥地里文运媳妇。
在经过张琦宇身边时,张琦宇看到老爷子眼神中的怒火,像实质一样要喷出来吞噬自己。
“还不起来”一声不算大,但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本来前一刻,还坐着死活不动的文运媳妇,下一刻麻溜的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边跑边拍着身上的泥土。
看着闹剧结束,周围的人看了一眼老爷子,都没有敢在说话,惺惺的散去。
老太太心中自责不已,早知道就不让自己孙子出门了,惹出来这么大的事非。
张琦宇爷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和老伴,一声不发,自顾自地向着家走去。
.........
回到家,老太太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晚饭是张琦宇协助老太太完成的,老爷子从饭好,到吃完饭,一句话也没有说,张琦宇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爷爷格外的爱惜自己的羽毛,自己父亲出事,加上上一次学校自己不去,让他在自己老同事面前丢人,还有这次自己又给他在全村人面前丢了把脸,应该更加讨厌自己。
吃过饭后,老太太摔伤了身体,行动不便,张琦宇不想让她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干活,主动揽下了烧炕这个活,在老太太的指点下,很快烧完了两个火炕。
忙完后,特意叮嘱了老太太一声,以后少进他的房间,这倒不是他有什么隐私,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房间有什么东西,但就是没有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现,害怕老太太的出什么问题,所以专门叮嘱道。
深夜,西北风在起,圆月高挂天边,张琦宇穿的很少,盘腿坐于炕上,五心朝天。
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在经历着莫大的痛苦,全身潮红,脸色狰狞,汗流不止,偶尔还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身体间歇的颤抖,在丹田处有了个芝麻大小的银点不停闪烁。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张琦宇抖动的身体,慢慢的趋于平静,吐出一口肉眼可看的浊气后,张琦宇大字型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过了很久才睁开了眼睛,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哎”,长长的叹息。
慢慢坐了起来,摇了摇混乱的脑袋,张琦宇听着外面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起床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
心中苦闷,异样的情绪在心中翻滚,今天出门和村里人发生冲突,刚才修炼还没有任何起色,多年想回家转转的愿望,被现实和村里的人碰的支离破碎,心情的低沉加上房子因为烧碳加上火炕有些沉闷,张琦宇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现在身体疲惫,但是没有一点困意,有了想要走一走的念头,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内心战胜了身体,刚好晚上没有人,不需要看到那些让自己讨厌的嘴脸。
迅速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走出了房间,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看了看老太太所在的房子,发现没有动静后,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皎白的月光,握了握拳头。
眼神有些迷茫,最后变成坚定,自己爸妈是消失了,姐姐也在安城离奇失踪,但是这个家还有需要自己振作起来的人,自己也不能在这样低沉,不由的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活出来一个人样,一定要让那些瞧不起的人后悔。
走到大门前,发现是上锁的,转头看了一眼围墙,一个助跑冲刺,单手一翻,越过了不高的院墙,稳稳落在了院外,落地后,莫名其妙的来了投篮姿势,双手插兜潇洒缓慢的向着村庄走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来后,张琦宇脚步轻快很多,有了一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新奇,这里他记得,哪里还没有变,这里以前没有房子,等等,村庄本来就不大,不知不觉张琦宇就走了出来,他们村庄虽然叫做半坡村,但不是建在半山上的村落,只是建在山下,出了村庄,不远处就是贯穿县城的河流,河流两旁种植着锤柳,看着已经长出了嫩叶,也不知道冻坏了没有。
硬底的棉鞋踩在因为气温降低,重新结成冰的道路上,“嘎吱嘎吱”作响。
鞋子和地面产生的声音,加上河里潺潺的流水声,风吹柳条的撞击声,每一个都在安静的黑夜格外刺耳,在张琦宇耳边却觉得格外的好听,站定,仰头看着玉盘一样的月亮,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
脸上的湿润惊醒了沉醉其中的张琦宇,“下雪了”看着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开始落下。
他觉得自己曾经属于过这片土地,但是现在的他很难在融入这块土地,虽然看起来很矛盾,但这就是他最真是的想法,好像除了自己奶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喜欢他,没有人接受他这个“外来者”,这个“落魄者”。
想起未来前途的迷茫,亲人不知所踪的担忧,张琦宇走出门后,那股子兴奋劲过后,就变得兴致缺缺,整个人身心疲惫。
自己父母消失,那些人说是,卷款逃跑,这一点他死活不相信,虽然和父母的关系不好,但是自己父母的为人,他还是相信的,再说自家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生意一直在赚钱,自己父母完全没必要卷款逃跑”。
“至于自己姐姐,更是奇怪,父母出事后,大伯来燕京接到自己和姐姐,但是到安城中转时,自己姐姐突然消失,自己被人打伤,更后怕的是,他自己如何受伤的都不知道,再次醒来就在医院,而姐姐从这以后,就没了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大伯害怕自己再有什么不测,连夜先送他回了崇县,就这样自己在担惊受怕中,他回到以前梦寐以求的家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