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很简单,不过是,
一个少年人,一场春秋梦。
一腔惊鸿血,一叹求仙途。
一曲长歌舞,一遇红枯骨。
一场烟雨过,一梦几殊途。
城南,一草堂中坐着一位手握戒尺,年过花甲,满脸褶皱的老者,这老者透过窗子望向远方,双眼浑浊不堪,尽是沧桑。
“夫子,夫子。”
老者身体微微颤抖,回过神来,随后缓缓转过头来,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映入眼帘,那是一个莫约四五岁的稚童,老者呵呵一笑说到:“阿丞,怎么了?”
看老者回过头来,那稚童奶声奶气的说到:“夫子,今日课业已完成,请夫子检查。”
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堂下这七名孩童笑道:“明朝便是除夕,今日就不检查了,提前下课,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听老者这么说,堂下这些孩子都激动的欢呼起来,比较顽皮的那几个扯过桌上的笔墨纸张,胡塞进书袋中就夺门而出,但还有四个没走,包括那个叫啊丞的。
他们留下是为了听故事,每天完成学业后,老者都会给他们讲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千奇百怪的世界,一个充满少年热血的世界。
老者看着这些充满希望的汪汪大眼,无奈的摇头轻笑,此刻他似乎想到一句“莫笑少年江湖梦,谁不少年梦江湖”,随后他起身朝侧室走去,那蹒跚的背影,充满了暮色。
片刻后老者出来了,他双手负于身后,步履依旧蹒跚,但不同的是他换了一袭青衫,气质似乎也有所不同,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透过窗,看向天际,似乎那如云雾般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青尘,而后缓缓开口·······。
每一年八月十五,乃是中秋节,又称八月节,夕月等。是一家人欢聚一堂,代表团圆的隆重节日,这一天更有祭月,赏月,放花灯的习俗,因此一直流传于世。而今年唐国中秋的热闹更甚以往,只因科举放榜恰是即日。
唐国锦都,中央大道,未至辰时一群士子边已围于皇榜之前,等待放榜。
“苏公子,今汝志,安于榜否?”
人群中,一位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到对另一个身着青衫,面相文弱少年说到。
闻言后,那少年回到:“科考乃天下士子共谋之志,其中不泛有才之人,吾虽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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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左右只能!”
听到回答后,那少年礼貌一笑,淡淡说到:“苏公子过谦了,你连考三年,学识之渊,胜于瀚海,三甲之列,必有其一。”
少年没有回答,一双清澈的双眼闪过一抹亮光,似乎他也觉得自己必登前三。
那少年名为苏尘,乃是锦都旁,云安县,徐员外养子。而徐员外乃是出了名的大善人,经常施粥放粮,得其恩惠者数不尽数,但奇怪的是他始终一人独居,不曾娶妻。
可惜上苍无眼,徐员外于十年前病逝,只留下苏尘这一养子,此后徐家就此没落!
“辰时到,揭榜!”
正在苏尘沉思之际,皇榜旁传来宫中太监那尖细且阴柔的声音,令人群瞬间寂静。
苏尘不自主的打了个颤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同时,他朝皇榜看去,第一李齐元,第二许安,第三张楼山,第四苏尘。
看着皇榜,苏尘脑袋一片空白,又没考上,看着不少人时不时转过头看他,他嘴角露出苦笑,慢慢走出人群,朝远方走去。张楼山,不过是一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上榜,这分明就是作弊,可知道又能怎样,谁让他爹是丞相呢。
出了城,走在官道上,苏尘低着头,神色黯淡,自嘲道:“连考三年,皆是第四,或许科考本就与我无缘吧。”
苏尘独自一人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眼神中带着不甘,但更多的却是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他脑海中突然闪烁出一个疑问,脚下的路有多长?
“脚下或许并没有路,只不过我走了上去,所以我认为它就是路,那我所走过的是路,那还有我未走过的......。”苏尘停下,看着脚下的路,呢喃道,他的目光也不在呆滞,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虽然未来的迷茫给了他当头一棒,但恰好在这般年纪,恰好正值青春,桀骜不驯,恰好正值年少。
苏尘抬头看了看,已是黄昏过半,辨了辨方向,一蹦一跳迎向了远方,黄昏中的背影,被拉的很长,虽是黄昏,但他眼中已然闪烁着希望。
回到家时,天色已是昏暗,胡乱捣鼓了一点吃食后,来到书房,看着满屋的圣贤书,苏尘紧锁眉头,曾经他为了考取功名可谓是日夜与书为伴,就像新媳妇过门,一直热炕。
苏尘抬手扫了一下书桌,脸色阴晴不定,几经挣扎后目露坚定,帮过凳子,从书架顶拿出一个落满灰尘,看起来十分古朴的匣子。
这是他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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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去世前交给他的,那时徐员外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起双手,轻轻为其抹去泪花,那惨白的面孔写满了不舍和溺爱!最后拿起身边的木匣交与苏尘,并叮嘱到:“如若走投无路,方可打开,此乃吾留于尔之后路,亦或是一次选择。”说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嘴角微扬,似乎安详的入梦了一般。
苏尘甩了甩头,找到钥匙,“咔”,插进锁中,声音之寂,坠针可闻,他这些年一直谨遵养父的叮嘱,未到最后,绝不开盒,可如今他,三年科考已经花光他所有积蓄,又不会其他谋生之计,苏尘已然到了穷途末路。他拿下锁,缓缓打开木匣,里面有三封信,一本小册子,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枚精美的玉佩。
苏尘拿起信,一封是给他的,一封给一位名为春华的,另一封则没有封笔,他看着第二封信,反复思索,也未曾找到有关于春华此人的记忆。
他又拿起玉佩,玉佩呈双龙衔尾而成,入手温润,雕工精细,中间刻有一个苏字,而反面则雕有百花飞蝶,山水相印,绘有一方天地。难以想象这般盛景却能刻与这巴掌大的玉上,可谓是鬼斧神工啊!
看着玉佩,苏尘陷入了沉思,他不性徐,反而姓苏,那这玉佩是否与自己有关?
带着内心的疑问,他打开了那封属于他的信,果不其然,信中说到,在捡到他时,玉佩便在其怀中,似乎是属于某个家族的记号,可惜他终其一生,也没能为苏尘找到本家。
其次信中还说“练气决,仙门之跃,吾曾细研,奈何缘浅,终不得其法,留于吾儿,或可改命。”
“练气决?仙门?难道是'那小册子?”苏尘满脸疑惑,心中暗暗想到。
随后接着往下看,“留书三封,相助吾儿,我思尘儿当是遭逢困境,除却千银外,吾于在老家南墨留良田百亩,先前不言,乃恐吾儿倚之不进,废己之检,着带未封之鉴,可至南墨认归良田,愿吾儿自当勤勉,自足于己,逍遥一世,至于春华……,吾与春华,识于白絮三月,相知、相惜、相恋,奈何天道不仁,于三年十月山门中奸人所阻,带走春华,独留吾于初雪望长空。吾儿有生之年,若有一白衣素面,手握三尺青锋,执一白子的女子寻来,可交与她,若无,则罢。”
看完后苏尘轻抹了一下眼角,他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养父的良苦用心,亦知道了他不娶的缘故,因为他的心早在那名为春华的女子被带走时,随之逝去,是啊,既然心以逝,又哪来的再娶之心。
苏尘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养父似乎从未提过,山门,还有奸人是谁,都是一笔带过,似乎很是忌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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