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外面,飘起了雪花,寒风刺骨的冷。
楚流风看到地上已经倒下了几个锦衣卫士和太监,宫门前一个精壮的汉子空手对付两个黑衣人,险象环生。
远处一群锦衣卫士被一个红发老人左一掌右一掌的击来击去,不时有锦衣卫士倒了下来。
红发老人正是黑水老怪索无常。
永宁这时摔倒在地上,茶杯也是稀碎,楚流风急忙拉起了永宁,把她推进了坤宁宫,带好了宫门。
楚流风从躺在地下捡起了一把短刀,攻向了黑水老怪。
黑水老怪正打的兴奋,看到了楚流风,怪眼一翻,抛开几个锦衣卫士,左手大力击了过来,楚流风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来,刀还是砍了下去。
刀锋处,黑水老怪的衣袖被斩断了半截,索无常大怒,击开围攻他的七八个锦衣卫士,转过身右掌又向楚流风打来。
楚流风知道老怪厉害,左脚弹地,纵身飞起,堪堪避过了黑水老怪的杀招。
趁这功夫,楚流风急着向一个锦衣卫士喊到:“快点去乾清门外喊万大人来。”还没等他说完,黑水老怪的掌力又到了。
宫门前的精壮汉子就是信王的门客西海生,西海生在两个黑衣人的围攻之下,已受了几处伤,最重的一处是腿上的剑伤,西海生还是拼死不让两人攻进坤宁宫。
楚流风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黑水老怪索无常掌掌都是十成的杀招,就是想在短时间内把楚流风毙于掌下。好在剩下的六七个锦衣卫士在黑水老怪后面全力攻着,楚流风还能撑着,身上的旧伤这会又崩裂开了,几乎痛疼难忍。
这时,一个灰衣人到了,疾如闪电般从暗处扑向了坤宁宫。
被黑水老怪缠住了脱身不得的楚流风,知道那灰衣人武功犹在索无常之上,他要是进了坤宁宫,不堪想象。
灰衣人手中宝剑刚刚击开坤宁宫的窗户,一股大力从后面袭来。
“大胆贼子,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万无水大喝声中宝剑已经刺出,灰衣人虽是海内有数的剑术高手,不得不撤回剑来,向万无水击去。
万无水剑剑都是杀招,以万无水的功力,灰衣人游刃有余,万无水不禁大惊,天下剑客何人有此功力?
两人互有攻防又打了十几招,万无水越打越是心惊。
赶过来的辛铁丹正要帮楚流风解围,大殿之上又跃下来两个黑衣人,拦住了辛铁丹。
楚流风和没倒下的几个锦衣卫士一起,在黑水老怪的狂风暴雨般的无常催魂手攻击之下,像大海中的小舟一样,随着索无常的掌力荡来荡去。
楚流风知道自己也到了油枯功尽的时刻,身上旧伤崩裂,后背全是血,更可怕的是黑水老怪七八成的功力全都招呼在他身上,五脏六腑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即是这样,楚流风还是拼死抵抗着,不让黑水老怪靠近坤宁宫一步。
灰衣人剑法神出鬼没,万无水不敢大意,更不敢放下灰衣人去解救楚流风。
这时,黑水老怪又料理了两个锦衣卫士,压力大减,哈哈大笑道:“小鬼头,从江南你就坏我好事,今晚我成全了你的忠义之名。”
说完索无常双手十二分无常催魂手施展出来,黑水老怪知道楚流风接了这招必死无疑。
楚流风浑身是血,握着刀迎了上来,只觉得索无常的掌力已经到了身上,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起,楚流风人已经到了几丈开外。
一个高大威猛的僧人,正以至高无上的佛门狮子吼功,把黑水老怪压制的不住后退。
楚流风最后只是听到黑水老怪的声音:“了空秃驴,你也来淌这浑水吗?”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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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楚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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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一点知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永宁一脸憔悴,眼睛红肿了的,人就站在旁边。
“你活过来了就好,楚流风,我是永宁!”永宁公主高兴的流着眼泪。
万无水看到楚流风醒了过来,转过身对正在打坐的了空大师道:“大师,小师弟醒过来了,谢谢你。”
“公子福大命大造化大。”
了空大师还是紧闭着双眼,盘膝打坐。
“小师弟,是了空大师以佛门无上神功,助你恢复了生命,大师为了你舍去了十年的修为。”
楚流风又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楚流风依稀看到,永宁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房内的大师兄万无水和了空大师已经不在了。
楚流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永宁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扶住了他。
“看样子好多啦,等你再好些了,就陪我去昌平天寿山祭祖啊,这些贼人阴魂不散,从江南追到了京师,我实在是怕得很。”永宁面带喜色的说着。
楚流风大口喝完了汤药,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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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暖暖的,路上也没有多少积雪,京师的天气已经有了些初春的味道。
一辆八匹御马拉的锦装豪华大车,前后各有十几骑锦衣卫士,奔驰在京郊向北的大道上。
车内,永宁随着马车的颠簸,都有了一丝睡意。
大地平坦如镜,远处连绵不断的群山,还披着白茫茫的积雪。
北国景色雄奇壮观,南方江山迤逦多娇。上天造化弄人,真是相得益彰。
骑着马跟在一旁的楚流风,心想那关外的人物景色却是如何?忽然想起了阳西真和完颜长松。
临近正午,车骑已经到了天寿山下,一眼望去十几里长的半山处,无数黄顶红墙的宫殿映入眼帘。
楚流风大为惊叹,这皇家陵墓背依天寿山,朝向京师和中华大地,这风水,这等气势无与伦比。
永宁在神道前就下了马车,先去了泰昌帝朱常洛的庆陵祭奠。
跪在朱常洛的墓前,永宁神情凄婉,哀怨思念的泪水断了线的流了下来。
泰昌帝朱常洛英年早逝,那时永宁才十三四岁,对父亲的怀念怎能不让她心碎。
幼年母亲不辞而别,少年丧父,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一辈子心上最为沉重的心结,永宁的脸上一直有着其他少女没有的苍凉和凄婉,也是楚流风在金陵初识她的那个样子。
祭奠完了泰昌帝,永宁面色苍白,伤心欲绝的走出庆陵。楚流风扶着她走了几里山路,又到了永宁的爷爷,万历老皇爷的定陵。
定陵规模宏大,比泰昌帝朱常洛的陵墓不知道要大过几倍,走过正门前的汉白玉石桥,一座硕大的碑亭矗立在青天之下,奇怪的是,石碑上空空如也,连一个字都没有。
转过碑亭,就进了陵墓内城,穿过两重院落,到了最里面的祾恩殿,万历帝的陵墓就在祾恩殿中间,值守的太监引导永宁上了香,又磕了头。
站起身来,永宁差点摔倒下去,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值守的老太监看到永宁的样子,小步走了过来说着:“公主一路颠簸劳累,是不是感了风寒,还是到右侧偏殿歇息一下也好,我就让人送来茶点。”
楚流风点了点头,扶着永宁走进了右侧的偏殿。
一会功夫,几个小太监送来了茶点,还生起了火炉。永宁睡到了床榻上面,紧闭着双目,眼角泪痕连连,楚流风帮她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偏殿中间一段是书房,几排书架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最里面那排书架中间摆放的是《资治通鉴》和《史记》,上面却是一套《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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