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被喀尔巴阡山脉分成两个部分,西北这半边是帕特西瓦尼亚高原,聚集着大量的游牧部落,农业不发达,但是牧业还可以,林业也有很大的潜力、森林覆盖率很高。
东南半边是多瑙河下游冲积平原——瓦拉几亚平原。平原有煤矿、铝土矿、锰矿、石油和盐矿。气候向温带大陆性气候过渡。黑钙土和冲积土较多,是主要的农耕土壤,同时多瑙河诸多的支流令这里航运资源非常丰富。大量的沼泽湿地湖泊,是渔业发展的好地方。
这里并不是什么龙兴之地,因为人口和文化凋零到可怕。这里有的,是南欧平原和东欧平原来的各种匪盗、四处劫掠的游牧部落。人口稀少。
在马其顿战团浩浩荡荡的来到布加勒特思的时候,当地的一个最大的领袖是个半游牧半封建的领主。领着3000号杂牌军往外一站,见了马其顿战团明晃晃的几万人直接跪了。
仗都不用打,这些精通“生存”的当地人直接服了。
占领布加勒特思是个简单的事情,整个瓦拉几亚东部都是他的势力范围,杀掉了所有的贵族,去除了所有的税收,仅要求这20万人提供食物即可。
战团的士兵以连队为单位,驻扎到了瓦拉几亚东部的各个较大的聚落,维持统治。
受保加利亚和罗马文化所影响,语言在这里的阻碍并不大(那些叽里咕噜的纯草原人不算)。
当地的聚落也很开心,马其顿战团并没有剥脱那些小聚落的自治权,同时税收还减少了不少。跟当地人比起来,那些衣着光鲜,生活优越,实力强大的战团士兵显得让人羡慕。
他们从士兵们的口中得到消息,他们是罗马人,而这里从今天起称为罗马人的土地,名为罗马尼亚。
为什么精致的铠甲和制式的武器会让他们羡慕呢,因为在这片草原之中,杀戮和掠夺是最平常的。政治和地缘冲突带来的不稳定,一直是限制这里发展的一大重要因素。
当生活稳定,国家稳定,这里未必不能有所发展。
而在杀戮之中,这些部落的勇士们会为了金钱,去给别人卖命。
Winner takes all.
蛮横的草原,从来不讲什么道理。
马其顿战团吸引了大批想要讨生活、想要出人头地的部落民,那么兵源问题就算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是金钱。
瓦尔纳曾是保加利亚的重要港口,之后保加利亚被罗马帝国吞并,这块地方一直都是罗马帝国的边缘,在动荡之中,这块港口的主权一直在变。
现在,罗马帝国在几经叛乱之后,撤出了对这里的管辖。
那么对马其顿战团来说,占领这里,则显得异常重要。整个多瑙河北部的特产都将由这个已经开发的差不多的港口出发,向君士坦丁堡出发做贸易。
钱、人的问题基本就在这两个地方了。
后续的战团发展受资金限制,不会再无序扩张最顶级的部队,利用草原、高原的战马,战团将补充大量的低级骑兵。
战团马上就要出发去征服瓦尔纳了,在布加勒斯特的木堡1071年最后的日子里,举行了一场过冬的宴会。
100名列装完毕的lv6帝国禁军,他们双手按着剑柄,双手大剑插在地上,人人都是和希奥埃洛斯一样的头盔,一样的金鹰腰带,腰挎120磅复合弓与5支箭矢,背负大盾与长枪。
他们是战团长的卫队,战团最强大、希奥埃洛斯托付生死的存在。
凯厄斯头一次穿上绣花的袍子,这个女汉子穿了几年的男装和戎装,没人见过她女士的装扮。行伍之中的风尘,将她的面庞吹的粗糙、干燥。多年的战斗让她的身体伤痕累累。在提升力量的同时,她的身材变得宽阔健壮。
红白相间的布衣用护腕扎住袖口,轻便的皮革护心甲悬在胸部,盘起的黑色长发和绣着花纹的罩袍,战团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女领袖。
宴会上,希奥埃洛斯坐在主座,他也卸去了铠甲穿着朴实无华的布衣。
一众连队长在出发前的最后一个宴会,一个个上前向他敬酒。凯厄斯也在其中,她搀扶着自己的爱人,那个吟游诗人。
他们的起初并不那么美好,但是很爽。
爽着爽着,大家感觉都不错,就走到一起了。底层人古早的爱情,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或者说并不存在形式上的爱情。
他们走到希奥埃洛斯的面前,战团长微笑着。
“敬战团长!”
“干!哈,爽,好久没喝酒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已经结了。”凯厄斯说到。
“哦?怎么没有婚礼什么的?”希奥埃洛斯奇怪怎么自己没有消息。
“不用了,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挺好的,都是战团的一家人。”
“那怎么行,要不,办一办吧。找个神父祝福一下什么的。”希奥埃洛斯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好吧,那今晚热闹热闹,就当给你们祝贺了。对了,我还没送上贺礼呢,说吧,有什么想要的?”
“额…”两口子对视一眼,凯厄斯代他说了话:“如果可以的话,阿里克想要办一个吟游诗人的学堂,在瓦拉几亚。”
“好!没问题,我立刻传信君士坦丁堡,花钱去找写专业的吟游诗人来,你的丈夫阿里克做院长,一起谱写罗马人的诗歌!”
“定不负战团长所托!”阿里克罕见的说了话。
“我有一首歌,我哼出来,你现在能帮我弹吗?就当是你们婚礼的祝福了。”
一首骑砍1名为“Town_vaegir”的音乐从希奥埃洛斯的嘴里哼出来。
阿里克拿起桌上的琴,很快跟着弹了起来。
音乐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众人端着酒,勾肩搭背,有的坐着有的趴着,有的站着摇摇晃晃跟着曲子一起唱。
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没有往来华贵的宾客,没有精美细致的食物。
这里没有上下级,没有权力,有的只是像家一样的感觉。
这些失去一切的人们成了战团的士兵,而战团,给了他们第二次人生。
木质的大厅中灯火摇曳,人人欢声笑语。——“敬伟大的战团长!”